看她这提防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还有,她这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想用这样的手段引他注意?
不管是否,她都成功挑起了傅绪那沉寂已久了的好奇心。
他胯下的宝贝,别的女人想碰都没机会,安宥柠居然敢说污眼。
“不是你说要验的?男人之物,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了,还会
害臊?”傅绪故意轻佻的说道,逗她寻趣。
听到傅绪说这话,安宥柠心里突然不太舒服了。
是啊,差点忘了,在傅绪心里她是个轻荡的女人,她现在拿起木棍防备的样子在傅绪眼里,是不是就跟妓女捂着裤裆跟招客说官人不要是一个意思?
这么一想,瞬间有些毛了,捏着棍子的手放松了无数,哼唧一声道“也就牙签大点的玩意儿,嘚瑟啥劲呢,长得越好看的人下面那玩意都大不到哪去,现在我没心情看,先安心的捂裤裆里吧。”
说男人穷可以,说男人丑也可以忍了,可要是说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身份有脾气的男人丁丁小,那绝对是对他最大滴侮辱了! 安宥柠虽没见过男人那东西,却知道那是男人尊严的象征。哼,谁让他视自己为“荡妇”的口气,那她就骂他小,看他气不气。
这方法,不是一般的管用,傅绪果然黑了脸没说话,安宥柠仿佛能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耳边那些恐怖的笑声也不见了,傅绪那瞬间降温的冰脸,简直可以用来熄灭一切宇宙万物。
一把就抓住她的手,盯着她不可一世的美颜,道“安大小姐果然是见多识广的豪放女,本王在你眼里都不值得一提吧。”明明都是玩玩的心态说的,偏偏无意间都上心了。
“虚名,虚名而已。都是过去式了,咱们这就算扯平,好吧?”这力度,要是往重了掐,捏碎她的骨头都不成问题。
莫非讲到他痛处了?
“话不要说的太果断,本王是什么样的,你都没见过,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傅绪握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完,才放开了。
她又没打算见,说的好像她迟早要见似的。
“是是是,您胯下神威,是我目光短浅了,有眼不识泰山...可以了吧?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走出这片鬼林子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差不多就得了,反正心里已经爽歪歪了,就顺着他点吧。
看她假装的赔笑,傅绪并不怎么领情,口吻也不像往常的平淡“有这个能耐进来,没能耐出去?”
安宥柠并不知道,傅绪刚进林子就察觉出不对,还是不放心走出来寻她,却发现只剩下一匹马,一猜就知道安宥柠是只身进了林子,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王爷大人,这么大的个林子遇见也是缘分嘛,这男人就得大气点你知道不,光,光那里大还不够的。”安宥柠也不知怎么哄他好了,一股脑讲出来,自己都听着臊。
活这么多年了,就跟他讲的话是最没下限的,也不知为啥没皮没脸的就讲出来了。
“你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吗。”傅绪对她,简直是要无语了,动不动说出这些荤话,哪里像个女人样子。
安宥柠只得傻笑两声,赶紧把这话题盖过去了。“你听着不入耳,我不说就是。怎么样,你在林子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发现了一头蠢猪,母的。”傅绪瞅着她,毫不留面的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刚想用话炸他,突然看到那些鬼幽的飘影又飘了过来,就飘挂在傅绪的身后,安宥柠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本能的就推了傅绪一下,想推开他和“女鬼”的距离。。
“母猪没有,女鬼倒是有一堆,你这一个公的肯定很吃香,还不快跑。”安宥柠边说,已经举起木棍,准备好战斗了。
却见傅绪不慌不忙,站在原处,转头看着飘来的“女鬼”,血肉横流的烂鬼脸,在他眼里仿佛根本不算什么。
眼看那只腾空而来的“女鬼”弓起鬼影,就要袭击傅绪了,傅绪还保持着站姿,鼓弄手上的东西,还用嘴轻轻一吹。
“你别装酷了成吗?等会大部队来了,想跑都没地。”安宥柠催促道,奇了怪了,难道傅绪看不见这些女鬼?只有安宥柠能看到吗,这么一想顿时头皮发麻。
“一些喜欢吃腐肉的鬼面秃鹫罢了,这种秃鹫最喜欢人的腐肉,它们很聪明,知道扮成“人”来骗人,用些火驱走就是了。”傅绪吹了一下,手里的火折子马上烧了起来,火光照在“女鬼”脸上,“女鬼”的头立即往后面拼命的缩,很怕火,一使劲,腐烂的头滚落了下来,染血的裙子没了撑力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一起滩在了头下面。
刚才叼着人头的秃鹫现出了原形,跟老鹰一般大的身体,浑身黑褐色的羽毛,后颈裸出无羽是秃鹫最大的特点,不进食的时候是铅蓝色的,进食的时候脖子嘴巴会变红,警告别的秃鹫不要靠近。
尤其这鬼面秃鹫的嘴是赤色的,比鱼钩都尖,加上锋爪和一双死尸杀手的利眼,看到它,就让人感受到浓烈的死尸味。
这只秃鹫暴露了,发出刺耳的嚎声,扇翅膀往树顶上飞去了。
“原来是秃鹫,这东西成精了吧,扮鬼骗我半天。”安宥柠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因为你蠢。”傅绪不知何时又拿出一根火折子,递给了安宥柠“拿着这个,它们不敢近你身。”
安宥柠接过火折子,没想到她躲跑了半天的东西,傅绪不费吹灰之力就驱走了,好没面子,这个蠢字只能认栽背了。
“我就说了,这世上没有鬼的,那些进林子里被吓疯的人,估计多半是被自己的心理压力给吓死的。”安宥柠舒了口气,弄清楚了人也舒服多了,看着手里的火折子,有那么一丢丢的暖意。
“还好意思评判别人,这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傅绪脸色淡漠,为她可没少操心,这女人快打破他的记录了。
安宥柠还当傅绪为刚才的话记仇,只能放柔了声音假装友好道 “我来都来了,你就当多了个帮手被,再不济,我也能跟你说上个一言半句的,在这么阴森的地方,一个人多寂寞,很容易想七想八的,能听到人话不是有安全感多了?”
“那是你的想法。”傅绪脸色没刚才那么沉了,听她眉飞色舞的扯了一堆话,心情也被带动过去了,嘴上虽然还冷淡。但没有说出拒绝的话,算是代表默认了要带上安宥柠一起。
“嘿嘿,说说下一步吧。这么多秀女的腐尸,这里应该就是抛尸点无疑了,我想,凶手的栖息地离的不远了。”抛开闲话,安宥柠立即进入正题,做出了判断。
“嗯,然后呢?”她所说的,傅绪都知道,而且已经摸透了,所以只是平淡的回应。
“什么然后不然后,那孩童被抓去已经有段时辰了,随时有生命危险,你不担心吗?”安宥柠不理解的道。
傅绪怎么还能这么平心静气的,这么多尸体,他不着急吗,还是知道着急没用,有别的策略?
傅绪看着她,目光如炬,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凶手不会这么快动手,以他的作案手段,如果要动手就不会留口了。这些飘荡的秀女的尸体,都已经死亡多时了,是折磨致死后又被秃鹫附去吓人的。而那个小孩,凶手只是敲晕了,还将他抱在怀里,从他护着小孩的动作来看,跟秀女不一样,还有别的企图。”向来都是别人跟他汇报案情,他却跟安宥柠详说,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宥柠看着刚才秃鹫扔下来的烂人头,眉心微皱, “凶手敢这样躲在树林里肆意杀人,可见他心态不正常,看这些恐怖的死状,凶手更像是在发泄。”
看安宥柠是认真的在跟自己探讨案情,傅绪也破天荒的继续与她分析道,“秀女不是一起失踪的,是陆续,从案发记录来看,四个多月前开始每隔五天就会失踪一名秀女,累计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名秀女。距离最后一名秀女失踪的时间,和那个孩童被掳走的时间来算,一共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也就是说,还有两天不到的时间,凶手才会行凶。”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每五天杀一次人?怪不得这些尸体的色状各有不同,死亡时间都是不一样的,两天后...那不正好是大年三十了?”安宥柠突然想到花绘节过后没两天就是过年了,她和粉桃约好了要偷偷买烟花来玩的,这下可好了,困在这里,粉桃怕是要一个人孤单的过年了。
等等,一时半会出不去林子,她不会要跟傅绪闷这地方过年吧?过年就不多说了,光是过夜都尴尬了,孤男寡女的...
傅绪无视安宥柠脸上变化的表情,继续道“错了,两天后是除夕正月初一,过了今夜就是大年三十。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睡糊涂了。”
“什么?两天一夜,我记得我才睡了几个时辰而已啊,咦,你怎么知道我睡着了?”安宥柠一个激灵,睡太久可能是太累了,加上林子里暗她也不知道时辰,可是傅绪怎么知道她睡了,还这么精准的说出她睡了多久。
该不会,他一直在旁边偷偷的窥视着自己,在她睡的正香的时候,偷窥她的美貌?
他简直是另类变态呀,还好没中途醒过来,不然非得被他吓死。
“呼噜打的那么响,想不听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