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战开完会,看到苏轻画的信息后打电话给她,电话打不通,他只能来医院找她。
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安排让轻画来做孕检,因此,这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急匆匆地赶到,看到苏南依在手术室门外,他顿时心凉了半截。
有苏南依在的地方,绝对没好事啊。
“姐夫,你怎么来了?我本来打电话要告诉你这件事,我姐姐说让我暂时保密,所以我没跟你说。”苏南依走过去,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滚开。”祁战清楚苏南依是个怎样的人,现在听到她说这些话,假惺惺的。
“姐姐正在做手术,你不要进去了。”苏南依反应过来,之前检查的结果都是证明苏轻画是宫外孕。那么现在,哪怕祁战来了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她完全可以变得理直气壮一些,反正,不是她让苏轻画怀孕的!
“姐夫,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姐姐为什么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吗?这是因为她爱你,她有她的难言之隐,你别在这里闹了好吗?你这样强行进去,会让她很为难的。”苏南依弄出一副做这些事都是为了苏轻画好的样子。
“这件事最好跟你没关系,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祁战得知苏轻画不想要这个孩子,立马慌了。
他想说,苏小妞做不出这种事,但是一般说来,如果她本人不同意手术,医院又怎么可以给她做手术?
于是,他很好奇,苏轻画究竟是怎么想的。
“姐夫,你别冤枉好人好吗?唉,话说到这里我不打算瞒着你了,我想告诉你,我姐是宫外孕,她的孩子不可以留下来,如果再不赶紧把孩子打掉,就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你那么爱她,怎么可以允许她为了你以身犯险?”
祁战表情一怔,回头:“你说什么?宫外孕?”
“是的,我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今天,我来医院检查刚好跟她碰见了。我了解到她的情况,她一个劲儿地哭个没完。她说,她的打算是偷偷把孩子做掉。我特意问了我的医生,医生说,这样下去情况严重会引起大出血!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很有必要做手术……当然我的建议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是这样决定的。”
原本,苏南依想到了一个比这个还要恶毒的说辞,想要故意告诉祁战,说苏轻画之所以把孩子打掉,是因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跟他在一起、因为苏轻画觉得怀上他的孩子是一个耻辱。
但是,苏南依担心,这样的话一旦说出来,很容易被扁一顿。
再说了,撒谎要前后一致。
既然前面奠定好了基础,让其他人觉得苏轻画是宫外孕,那么接下来,自然得说的每句话都符合这个条件。
苏南依觉得这样解释最合适。
“不可能。”祁战之前带着苏轻画去检查过怀孕,他很确定他们的孩子非常的健康,不可能存在苏南依说的这些事!
“我说的是真的,你干嘛不相信我?”苏南依委屈巴巴的说道。没想到,祁战如此地相信苏轻画。为什么,季青临从来不知道这样相信她呢?
不过,都快过去了,孩子差不多被打掉了,祁战和苏轻画再怎么不相信这个事实,孩子没了死无对证。
她倒是要看看,没有孩子之后,苏轻画是不是在他的手里同样很受宠?
祁战快步走向手术室,猛的一下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说实话,听到苏南依这样说,他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既然苏轻画在这里了,说明真的存在这些可能……
他很在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与孩子相比,他更在乎的人是苏轻画。
他希望,苏轻画能够好好的,能够开心幸福的。
不然,如果她真的宫外孕了,还要偷偷来解决这些,独自面对这么大的压力,这得多可怜啊。
“都给我住手!”看到里面的情况,祁战大声喊道。
闻声,大家都停了下来。
祁战快步走过去,看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一群医生护士围在她身边。
这样的情形,看的祁战呼吸好像停止了。
“你是谁?赶紧出去,不要影响我们手术!”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说道。
“滚开。”祁战大步走上前,看到苏轻画躺在上面,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的戳着,疼到无法呼吸。
她原本可以再等一会儿,等到他过来了跟她一起面对。
事实上,她这样偷偷把孩子打掉,祁战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
这一刻,他早没了勇气去看那个人的脸。他对宫外孕没多少了解,这件事本身是他对她的情况了解太少,是他为了工作没有好好陪着这个小丫头。乃至于,她平时没有时间,等到元旦放假了才有时间过来检查身体。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请你到外面去等待!”一名医生走过来。
“她没有宫外孕,谁让你们拿掉孩子的!”祁战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们医院在手术前有准确完整的数据,她躺在这里说明她的情况必须手术,请你赶紧走开,不然,影响到病人的手术,后果由你来承担!”
祁战眉心拧起。
如果连她的安全都没办法得到保障,他还有什么脸面做她的丈夫?
可是现在,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手术室外,苏南依耳朵贴在手术室的门上,努力的想听一下里面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感觉祁战好像拿着里面的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办法,苏南依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机智,成功的处理了苏轻画肚子里的孩子,铲除了祸害。
还没得意多久,祁战从里面出来,猛的一把把她推在床上,伸手一只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喉咙!
“姐夫你要干嘛?你放手,我是你的小姨子,你不可以对我这样!”苏南依表面上看是对祁战的行为非常抵触,实际上,心里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来啊来啊,快来非礼我啊。
“苏轻画去哪了?”祁战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嗓音冰凉如水,一字一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