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个小红本本,白素香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在她看来,苏南依是不可能这么快嫁给季青临的。所以,现在肯定是拿着这个来给她一场空欢喜。
既然是空欢喜,基本上没什么好惊喜的。
“行了,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赶紧想办法把钱还清,让我们回去住。要不,这样下去,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要崩溃了。”
“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你再考虑要不要崩溃。”苏南依早料到白素香是这个反应,把结婚证递上去。
白素香拿过来,先随意地瞥了一眼,等看清楚结婚证上的印戳,短暂地愣了几秒钟。随后冷哼,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东西是真的。
随后,苏南依为了让她相信这一点,认认真真地跟她解释。解释的越详细,白素香越是不愿意相信……
本来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被她这样一闹,弄的人彻底开心不起来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苏南依急的翻白眼。
好在,到最后,终于把这件事说清楚了。
白素香拿着结婚证反反复复的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妈,不管怎么说,我跟青临领证了,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我相信,我们的目标很快可以达到。”苏南依高兴地说。
“话虽然这样说,我还是觉得不太踏实。你说,他们是不是合伙又害人?”
“这怎么可能啊!最主要的原因是,现在季青临要跟他的哥哥抢夺继承权。为了讨好老爷子,必须这样做。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会努力争取,得到自己该得到的东西。”苏南依说。
听完,白素香稍微放心一些。
白素香不是性格多么好的人,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从苏南依这里吃到了一颗定心丸,她丢下手头的活儿不干了,跟苏南依开始畅想未来。
生活本身很艰难了,多想象一下未来的事,可以让人心情愉快。外加,白素香和苏南依都是想象力很丰富的人。
母女俩幻想了一会儿,在她们的想象中,苏南依到人生巅峰去走了一遭。
正做着白日梦,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白素香和苏南依一起回头看向那边……
来人正是祁战的手下齐润。
白素香只觉得这个小伙子有点面熟,误以为是苏南依的追求者。一回头,迎上苏南依那惊恐的表情,她意识到,是她想多了。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白素香把宝贝女儿挡在身后,坐直了身体问道。
“我是来找苏南依小姐的。”齐润嘴角微翘,那笑容既礼貌又疏远,“苏小姐,从医院跑掉,是不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苏南依紧紧地抓住白素香的手,笑答:“那个……是苏轻画让我出来的,是她想要放了我。她都不打算计较这件事了,你们这些人更没有理由计较,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干涉!”
“哦?是吗?是她把你放走的?”齐润重复。
“对,就是她!”
“那好,我希望你能记住,轻画小姐不跟你计较这些事,是她放了你。”他强调道。
苏南依微微皱眉。
他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帮着苏轻画讲话?
呵呵,要是想让苏南依放弃对苏轻画的讨厌,这怎么可能啊!苏南依发誓要跟苏轻画一直做敌人。如今,跟季青临领了结婚证,身份地位与以前大不相同。这样下去,更要好好地跟苏轻画对抗到底!
“我知道,是她放了我。我们是姐妹,不可能真的打起来!”苏南依内心表现的很强悍是一回事,表面上该服软的得服软。
不然,万一齐润再把她带回医院去做一次人流,恐怕赵明月没那么及时地赶过来了。
“对,轻画小姐很善良,不可能真的跟你打起来。但是,我们二爷怕是没这么仁慈了。凡是伤害到轻画小姐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我这次过来,是想奉劝你们,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齐润说。
“喂,你怎么说话,我们又不是狗,怎么夹着尾巴做人?”白素香不高兴道。
苏南依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她才闭嘴。
齐润笑:“二爷的忍耐有限,倘若你们再做任何伤害到他老婆孩子的事,他肯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这是怎么说话啊?吓唬谁呢?”
“话说到这里,我先走了。”齐润转身离开。
白素香之前正开心着,突然有人过来说这种事,弄的白素香火冒三丈,等齐润一走跟苏南依抱怨起来……
苏南依没办法了,把自己想要把苏轻画的孩子打掉,没能得逞反而差点把自己孩子弄没的事说了出来。
毫无悬念的,苏南依这样一说,又被白素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苏南依从小被惯坏了,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做事做的不厚道。默默地,她记恨着苏轻画……
苏轻画的孩子是不可以留下的。
所以,她计划着,等到在季家站稳脚,接下来要狠狠地收拾苏轻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轻画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没办法安全地生下来。
另外,齐润老是称呼穆致远“二爷”,感觉这个人很厉害的样子。有机会了,必须把他的底细调查清楚!
别墅内。
苏轻画窝在沙发里,两只眼睛涣散无光地看着电视屏幕,心早飞到了爪哇国。
祁战端着一盘水果过来:“来,宝宝,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
“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不开心?”
“唉,我想要给苏南依一点教训,让她感受感受那种绝望的感觉。我发誓,我并没有打算伤害她。只是,赵明月出现打断了这些,我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啊……”想想这一天,经历这么多的事,跟做梦一样,有真实也有荒唐。
但在这所有的事中,唯一让苏轻画无法释怀的,是赵明月出现帮着苏南依说话。那一幕,想想都弄的苏轻画很不是个滋味……
“……为什么因为赵明月的出现难受?”
“我也说不出原因,所以才奇怪。”
祁战把水果放在一边,在她旁边坐下,盯着苏轻画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该不会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