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是季启越带着苏轻画到了他们面前,让他们帮着苏轻画找寻亲生父母。
此刻,赵明月越发觉得,自己掉进了季启越挖的坑里、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不会任由你得意下去的,我不可能输!”
自从离开季宅,上了季启越的车,苏轻画一句话都不想说。
“好了丫头,气的差不多就行了,跟自己的哥哥不用计较这么多吧?”季启越主动缓和气氛。
苏轻画惊讶道:“所以,按照你的说法,是我在没事找事吗?”
“这倒是没有,我就觉得,你气呼呼的样子有点小可爱。”季启越笑道。
苏轻画都快被逼疯了,看着他开心成这样,根本开心不起来好吗?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跟我说,你想做什么?”
“我承认,故意不讲话乃至离开一段时间,是让你近距离的跟他们接触,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这样,才能够下决定。”
“只是这样而已吗?”为什么,苏轻画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呢?
“没错,只是这样。我没理由骗你,真的没有。”季启越耐心道,“遇到事情,你应该自己做判断,我不想给你错误的引导。”
“可是……”苏轻画还是觉得,季启越那是在闹着玩。
“别只顾着生气,你想,经过这次,你敢跟他们近距离接触了,这不是进步?”
苏轻画撇撇嘴,这样的进步,谁稀罕啊!
“另外,跟他们接触的过程中,相信你心里早有了的打算,这不是好现象?”
在季宅尴尬的感觉太难忘,苏轻画压根不可能被季启越这两句话轻松哄开心。
“说这么多,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是你精心准备的,特意为了我安排这些,对吗?”她反问。
“对。”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怎么收场?”
本来还可以掌握主动权,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好说话。
今天倒是好,主动上门来跟人家说了那么多的道理。
表面上,她是在表明立场不想跟季家的人相认。回过头来想想,若是真的不想相认,那就干脆别出面啊!
这样做,完全是把底牌摊出来了好吗?!
总言之,被季启越这些自以为是的安排之后,她觉得所有的节奏都被打乱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交给我,按照我说的做,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沟通,我们一起来解决。”季启越见苏轻画气的小脸通红的模样,忙不迭的哄着。
“我才不跟你说,我看,你应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故意在这里糊弄我呢!”苏轻画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丫头,你这么说就没良心了。我这个人是有点小毛病,但在你面前从来都没掉过链子。总不能,因为这一次的事,你就怀疑我的能力吧?”季启越叫苦不迭。
看他费力解释的样子,苏轻画叹口气:“好吧,我不跟你计较了。”
“单纯嘴上不计较是不够的,打心底,你也得相信我为了你所做的事……”季启越这样安排真心有自己的目的。
看着苏轻画如此的不信任,自然得赶紧为自己辩解。
“好了,我心服口服,真心觉得你是这样想的,这样可以了吧?”苏轻画那叫一个无奈啊。
在名典的那些员工眼中,季启越可是个完美的大boss。为什么,跟他相处之后,又发现他其实没那么强悍没那么厉害呢?
话说回来,做人得学会知足。以前,没有人给自己帮忙,苏轻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不得努力地去完成想要完成的事?
总不能,因为有人帮自己就变得矫情了事多了。
更何况,季启越在很努力地解释了。
好吧!相信他。
争论之余,季启越把苏轻画送到了别墅外。
下车前,苏轻画叮嘱季启越一定要帮她查清楚那些药的成分。
说完这些,下了车,目送季启越的车开远,她在门口站了好久,叹口气,始终不敢进门。
按说,家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温馨的港湾。遗憾的是,苏轻画感觉到的并不是这样。
倘若祁战在还好说,他不在,她跟梅姨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着实有点为难人啊。
家终究还得回的,苏轻画进门去。
可能是梅姨被强塞了一颗药,不舒服了,下意识的在防备着苏轻画。
对此,苏轻画求之不得。
有一个人一直在身边问这问那,她还觉得不自在呢!
现在,她只需要等到一个结果,确定一下那些药物的成分。
等到百分之百确认了那个可能,她想,她会去找梅姨讨要一个说法的。
纵然现实中有再多让人不如意的东西,生活也得继续。
有了空闲时间,苏轻画拿起画笔画稿。
梅姨站在楼下,盯着楼上张望了好久。
站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想看看苏轻画。
那丫头不得了啊!自从强迫梅姨吃下一颗药之后,梅姨都开始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
担心吃错了药出事,梅姨偷偷问过杜石英,杜石英说,她这么大年纪了,偶尔吃上一两颗没什么大碍,只有长期吃才会对身体有影响。
杜石英的话让梅姨越想越后怕。
苏轻画吃这个药大约有半个多月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把梅姨吃了?
给杜石英当眼线不是那么容易的,杜石英那边咄咄逼人给她下达了不可能完成的死命令。苏轻画这边又不好得罪,梅姨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个好差事。
两边都不敢得罪,她被夹在中间可是很守为难啊。
看来,接下来几天得稍微收敛一下了。
当梅姨这样考虑的时候,杜石英早制定出了一套新的计划。
有些事,必须去解决。既然其他人不愿意做这个坏人,那么,让她来做。
此时,身处祁山别墅的杜石英接到一个电话,被告知苏轻画跟季启越一起去了季家,还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
打完电话,她戏谑的笑:“看来,这个丫头是认定了想跟我对着干。是她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您这是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呢?”薛毓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