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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今夜星光灿烂
    明天考试,还是提前发了……
    “我当然认识你,你不就是对我不服气吗??”林紫纹笑起来妩媚极了,眼中秋波流转。她双手扶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足下一个趔趄,她差点就是摔倒了。“你不就是嫉妒我吗,林紫纹就是比你强,你是不是就好没面子了啊,臭男人!!”这个女生笑得发如银铃般,凌宁沉着脸“想不到林小姐也会借酒消愁,我还以为林小姐是天仙化人,万事不介怀的呢??”他蹦了出来这么一句。该死,他本想用一些很尖的话来伤林紫纹的,不过在这个喝醉酒的女生面前逞口舌之利,他突然就是感到好没风度,那种伤人的心情居然是不见了。
    并且他难得说了一句比较体贴的话“夜深了,你在这里汹酒,想过家里人了没有!!”
    “家里人??”林紫纹嘿嘿一笑,突然足下又是一滑,似乎就是要跌倒了。那个老板在旁边眼明手快,把她扶住了。“小姐,我都是说过,你不要喝太多了的?”
    “你管我??”这个女生不知那里来了这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是把这个好心人推出了一边。“这世上有谁管过我,理过我吗,再说我用得上你们这们臭男人理吗??”她突然指着这两个目瞪口呆的男人,嘴角边带着那丝古怪的笑意。“你们这些男人,有那一个子是好人,那一个不是想占我的便宜,我是早就看穿你们了??是不是!!”
    “我用不上你们多理,你们平日一个个装得很清高,你们都不是只管自已开心吗,只是把我晾在一边。当我不存在,我难道不是人吗??你们说,我是人吗??难道我不是人吗??”她梨花带雨,口牙不清的说。“老板,再来一瓶!!”她一手扶着额头,脸上蔚如云霞,全身正在抖动着。如同一枝要雨中打得枝残瓣落的兰花。
    “对不起,小姐,没酒了??”老板正是巴不得摆脱她。“我要收摊子了,小姐,你也回家吧?”
    “什么,没有了,你骗我,你骗我的是不是??”林紫纹嚷嚷道,“你是怕我没钱吗,我现在就给你,我现在就是喝到天光,我就是不回去??”她头重脚轻地向那老板抓去。那个可怜的老板只好身子向后退去了。“小姐,你……你可别乱来啊??”他满面苦笑。不知说些啥好。
    这个漂亮的女生吃吃笑道“你怕我什么,我会吃了你吗,我跟你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回家,你不理我,是不是因为我还不够好看啊??现在我让你看到一点更好看的,好吗??”居然她一边说着,就是一边双手不稳地解起衣服上的扣子来。“我不想回去,回去又是没有人理我的,我跟你走好了!!喃……“她是忍不住酒气上冲,打了个声响。身子又是一晃。
    “行了,林小姐,你闹得够了,再这样下去,就要把你送到公安局了”凌宁在一边开口了,他也是想不到林紫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女生真是丢脸失态到极点了。他本来大可不必理她的,本可找到十万个离开的理由,不过他还是留下来了。他走了过来。拦在林紫纹面前,一于是林紫纹就是抓住他的衣领了,“让我过去,我要喝酒??凌宁你这个连林紫纹也比不上的臭男人。拦住我干嘛??”
    “我是臭男人,你呢?”凌宁恨恨的说。这个女生揪住他的衣领用力拉,勒得他脖子生疼。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徦醉的,还是想勒死自已啊,“你这是干什么?”他带上恼气说,然后用力把她的手掰开。林紫纹疼叫了下。“你这个臭男人,你掰得我好疼啊??”她的手缩了回来。那声音中有了抽泣“你这个臭男人,凌宁你这个王八蛋!!”听着这么一句国骂,凌宁脸上肌肉抽动了下,有生以来,那一个人这样骂过他,他本应该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借酒醉寻事的女生一个耳光,但是却是打不出去,并且他心中竟是找不到生气的怒意。相反他心中却是莫名跳动了下。“算了,是我不对,好不好!!”他可是对自已的妹妹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啊。
    “本来就是你不对嘛,本来就你们这些天打雷劈的男人不好”林紫纹的珠泪纷纷,现在整个人都是伏在凌宁的胸前了。抽抽泣泣的说。
    凌宁真是对这个女生无办法了。既然开了个头。以后就是好说话了。“都是我的错,全是我不对了,行了吗,林小姐??”
    “就是你不对啊”林紫纹的泪水已是湿了凌宁的衣服好大一片“如果不是你,我会去跳桥吗,李越,你这个王八蛋!!”她手提狠狠在在凌宁胸肌上掐着,似乎要把它撕下一块来。泪水涟涟,更如珠子般向下掉落去。凌宁心底惨叫一声。这个女生下手就是太狠了吧。他就是要不假思索地将她推开时,忽然听到了跳桥这一词,心中就是一震荡,那本来来咽喉处的惨叫又能是掉了下去。什么,这个女生去跳桥!!一进间竟是有些失神,那个男人好本事呢,居然能让林紫纹这样为他消沉汹酒,还去跳桥……他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有点酸酸的。
    “后来呢?”他不由问道。
    “后来,我没死,不过宁愿自已死了好啊,我不想过这些日子啊,我真的不想过啊??”她一时又是激动了起来。又是开始大力地拧起凌宁的胸肌来。凌宁疼得全身冷汗直流。不过还是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你醉了,还是快点回家吧,”他将林紫纹扶住,紧张的说道。凌不蝶经常在他面前说起林家的事情,因此他是了解林家是座落在那个地方的。
    “我不回,我不回去,那里没有人理我的??”林紫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口齿不清的叫着。
    “不会的,你家中不是有妹妹的吗,她们怎么会不理你呢??”他只好柔声安慰道。
    “不,她们都是别人家的,不是我的,再说我跟她们说话也难了,以前还好的……”林紫纹突地声音低下去,只剩下一片的啜泣了。“没有人理我,我真的是好空虚好寂寞啊!!”凌宁听着她这些如泣如诉的话。不知说什么了,虽说对这个女生的话还是有疑惑不解之处,不过这个女生的声音却是分明发出腑肺之中,他能感受到其中一份的悲恸与伤情。
    “不要说了,我送你回去!!”他呆了下。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老板,“我替她付帐吧,多少钱??”的确林紫醉成了这样,能自已付帐那真是稀奇了,他又是不可能从林紫纹身上摸荷包吧。“好的!!”老板松了口气,目光复杂看着这个女生。
    付完帐后,凌宁扶着林紫纹在街道上向前走。此时街道上更空了。周围的灯光更少了,不过天上的星月却是更亮。至少凌宁这么感觉的。
    不过被他扶着的林紫纹却是不安份得很,她在凌宁怀中口齿浊乱的胡说八道“嗯,天上的怎么有月饼了呢。好大的月饼,好多的芝麻啊!!
    凌宁只好为她解释“这不是月饼芝麻,这是星星和月亮啊!!”
    “星星和月亮……”林紫纹在他的怀中突然不说了。却是盯了凌宁的面上看了好一会,“凌宁你这个臭男人面上长花了,我摘,我摘,”她伸了手就掐凌宁的鼻子,凌宁只好将脑子绕来转来地躲闪,这个女生的手劲,他早就试过,现在胸口还是隐隐约约地疼呢。让她抓住鼻子,自已还用活吗??口中只能不住道“林小姐,你别搞错了……”
    “我才没搞错呢。”没有摘到花,林紫纹嘟着脸,怏怏不乐,不过她马上情绪又变好了。”嗨,晚上好,小妹妹,你好丑啊!!”她发现了新目标,从凌宁的怀中挣出半个身子来。向街那边打招呼。凌宁看过去,就是哑然失笑,寻边一只正在扒垃圾筒的流浪狗向这边看了一眼,又去继续它的寻找食物的大事业了。
    “她怎么不理我啊?”林紫纹喃喃道。
    “她要回家了,你也是回家吧!”凌宁觉得自已像是哄幼儿的幼儿园老师。同时他也是觉得自已有种坠入重云的特别感觉。要紫纹的嘴中酒气向他脸上喷着,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混合成了一种醺然的馨气,令人觉得如梦如幻,觉得自已本体就是在九万里外。
    总之一路上林紫纹闹了不少的笑话,凌宁也是拿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耐心。把她连哄带骗扶到了那巷子口。不过就在要把她扶进去时。他却是犹豫不决,这么深夜再敲门,惊醒与自已素不相识的人是否妥当。,自已扶着这个醉得一塌糊涂,胡说八道的妇生进去。人家会怎样想的。
    对了,他想起他曾经记得这里不远处有个网吧,彻夜营业。不如就是扶她那里过一夜吧。想到就是去办了。
    凌宁本对自已的脸皮也是很有信心,不过在今夜他不知红了多少回。你想想扶着一个胡说八道的女生去网吧,别人会如何看呢,并且那里人还不少啊。他用了最大的忍耐力办了两张夜机卡。然后就是把她扶上二楼的VIP区。那里都是两人沙发式的。他将林紫纹扶在一处沙发上。正要让她躺下来。不过就在放下她时。林紫纹胡言了起来“你在干什么,凌宁,你的面很晃啊!”
    “别多说了,睡觉吧”凌宁没好气的说,今夜他的耐心终于快完了。
    “你……你让我睡觉,你呢??”林紫纹看了一眼,喃喃道。
    “我上网就成了!!”当然自已要守望她了自已总不能丢下她不理吧。凌宁无奈的说。
    “你这个人还挺好的嘛!!”林紫纹吃吃笑道,全身都是倒了过来。就像没了骨头般“你有女朋友了吗,你这个臭男人???”
    “没有。”凌宁的脸沉了,这个女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那么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林紫纹娇媚的笑道,她的眼睛如雾中花,口气也是暧昧得很,她的面已是凑近凌宁的面了。感到对方传来的热气,还有那朦胧如水中月的眼神,凌宁第一次觉得自已大脑死机。不过令他更死机的是,林紫纹居然吻了他一下,不错,就是唇对唇地亲了他一口。闻到那更幽微的馨馥,凌宁觉得脑子中轰地炸开了。那种淡淡的温度令他全身都僵硬了。“你……你说什么??”他看着林紫纹,难以置信的梦游地说。
    不过他的话没有得到林紫纹回答。因为她头一歪,长发也是洒了下来。那长长的睫毛一合,小嘴也是抿上,她就是这么靠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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