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堪今天感到自已很晦气,真的很晦气。
事实上他觉得自已运气不好,不是因为工作不顺利,工作上那个老板相当看得起他,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是让他做了主管。自已还打算培训下,至少将丢下的知识重拾回来。
工作太顺利了,不过在生活与感情上他却是陷入了最低谷。在昨天晚上,肖薇居然向他表白。
“堪哥,我很爱你。你爱不爱我!!”。当时他马上大脑死机了。
什么……什么……,他那时候的样子肯定很蠢,因为手一颤,一大杯热咖啡全是倒大腿上了。惊乱地看着肖薇那幽幽的眼色。心中却是在尖叫。你不是说是因为感谢我在老板面前说了你好话,使你免去了受罚的结果。因此来请我喝咖啡么……
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我是当初就怕你们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才一直避免与你们女生单独相处的。这是因为这半个月来你一直对我没有以前那样热衷了,于是我才稍放了下心,才答应与你一起喝咖啡的。你居然乘人之机……
面对着那个泪光开始闪动的女性,宁堪感到不知所措,女人的眼泪是可怕的。他以前是听说过,不过不在乎,因为那时候是宁欣。宁欣流眼泪,打击是男人,关她什么事呢。只是现在……
他真实地感到女人眼泪实在是可怕。他有一万个理由来说明肖薇爱上自已是大错特错,不过一点泪水就是足以反败为胜。使自已自我认定地落入了道德下风的境地。
大脑死机好像亿万年,银河第九次重生后,宁堪才从历史的尘埃中醒来。那火辣辣的痛感才上升到脑部。于是他开始尖叫。
发狂地表示自已完全没事,尽可能将心痛的肖小姐拦得尽量远外。现在那个娇柔的女性在他眼中不亚于一条史前巨龙了。宁堪找了个借口,开始方便遁。
从后门逃出来,他心中还是惊魂未定,一溜烟回到居所,就是蒙头大睡,这一直是做梦了。幻觉,幻觉的。他在睡前喃喃地对自已说。
睡到天亮后,醒来就是没事的了。他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第二天早,他上班时看到肖小姐那幽怨的眼神,马上又是双脚发软。这个女生在整一个早上什么也不说,做事也是令到辄行,只是宁堪被她那眼神看得心中发慌,居然一下子连连出了两个错,将客人的名字都叫反了。
经理将他招到了办公室。
“小宁。你到底今天怎么啦,状态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宁堪马上借事遁人。“对,我是昨夜感冒了!!可不可以请一天假呢??”。
“年轻人,就是不要晚上在外面逗留太久了,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经理的话说得有几分暧昧,宁堪苦笑无言。
接着经理爽快地批淮了他的“病”假。宁堪也是得像刚回到新鲜的水中的鱼儿般。全身民松懈下来。他打算到林紫纹家去。
今天是星期天,林紫纹应是在家中,不知是在张小姐的家,还是在自已的家呢。自已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找过林紫纹了,他对林紫纹有种怪怪的感观。
一方面觉得见到她内心总有不自然,因为林紫纹总能引起自已想起宁欣的许多往事来,令他每次与她相见,别后都是一份衷肠,不过在这西安城中,他又找不到比起林紫纹与他更亲近的人来了,并且他与林紫纹最容易互相理解的。再说他也很喜欢对方的两个女儿,许久不见了,也真的怀念她们呢!!
===================青衫走过===============================
今天西安上空第一次阴云散去,走在大街上,迎面寒风虽凛,不过已经不如以前那样刮人了。行人们来来往往仍是厚衣重被,不过许多人都是脸上自然流露出欢喜的神色来。阳光普照,令人实在是心暧暧的。
宁堪正在扶着一个老人过马路。那个老人已是有近六十多岁了,拄着拐杖走走停停。宁堪看着不忍,就是在他在过斑马线时将他扶了过去。
那个老人高兴地赞了他一句。这令宁堪也是快乐起来。做好事的感觉不错呢。如果不是妨于外人,他倒是想哼起小曲子的。
只是他不久之后。好心情就是不见了。
就在一个肯德基店前,他背后被人很无礼地拍了下,“跟我来!!”。有个声音叫道。
他一转过身。面色就不好看了,凌小蝶这个小魔女正是站在那里呢。这个小女生看起来比她还不爽,脸黑黑的。小嘴撅起好高,她双手叉在腰间。死死地盯着他。这个小魔女身边还有七八个看起来就是那些社会小青年般的人物。
“你打我干什么??”。宁堪不高兴地说。
“我打你了,哈,我打你了吗。那个人看见了??”。凌小蝶哼哼道。笑着去看周围那一批小青年。
“没有人看见!!”。
“对啊,靓仔,小凌姐根本没有打你呢!!”。
“你傻啊,没人打你,小凌姐在打苍蝇呢。是不是??”。一个头发流得长长的,下巴却是光溜溜的小青年嘻嘻笑着,“小凌姐在打苍蝇,是不是??”。
一众小青年全狂笑起来。有人更是捧腹笑个不停。宁堪气得牙齿要咬碎,不过一想自已实在不是这个野蛮丫头的对手,并且对方人多势众。
“好吧。”小不忍乱大谋。宁堪哼了声,转身就走,大男人不与小女人计较……
只是他想放过对方,不过对方却是不肯这样让他走呢。凌小蝶看到宁堪要遁人,向一个爆炸头使了个眼色。那个青年马上会意。笑嘻嘻向两个兄弟一摇头。立时二个人抢上前去,一个挟左。一个胁右,将宁堪小儿掳了便行。
宁堪大惊,奋力挣扎,然左右局促,竟是分毫不得动弹,只好张口大呼乍乍。外人慑于群氓,视若无睹,凌小蝶笑道:“看你这厮能逃到天边去,大家行罢!!”。说罢。招手便走,众人嘻笑随后而去。
宁堪怒道:“你这!#!¥·;%#—……¥—……”,语未讫,凌小蝶柳眉竖起,只是伸出三个手指。群氓会意,以雪糕塞其口。宁堪鸣鸣不矣。凌小蝶笑道:“这厮说话好聒躁。如此才得些清静!!”。
一行人径向西去,途中人见。皆瞠目结舌,不敢多言。
=================青衫大笑走过===============================
宁堪给凌小蝶一帮人拉扯而去,心中实在十分愤怒,待走过几个街口后。来到一条相对冷清破旧的街道上。他口中雪糕化尽,“呸”地一声将雪糕包装纸吐出。然后又是叫道:“你们将我要拉到那里去!!”。
在心中瞬那间转过了百千个念头,越发念的越发可怖。
凌小蝶哦了一声。转过头来。微笑道:“带你到那里,一看便知,你又何必多问!!”。一招手,将那个长发又招过来。说道:“这小子好生烦人。让他别说话!!”。
长发嘿嘿一笑,叫道:“兄弟,再去找几个雪糕来!!”。立时有几个小青年应声。奔至街边一处小杂货店前。一人大喝道:“老板。来几支雪糕。越大越好!!”。
那个店老板面色一变。不敢吱声。连忙打开冰柜。取出七八支雪糕来。那几个小青年取了但走,钱也是不给了。宁堪见了,心中只是叫苦。
长发将一支雪糕递到凌小蝶面前。讨好道:“小凌姐,要不要!!”。凌小蝶接了过来。啃了一口。皱了下眉,道:“你们可是没有给人家钱呢??”。
长发不以为然道:‘咱们兄弟平日少向他家门口砸铁钉也算给他面子了。区区几支雪糕算什么??”。
凌小蝶面色一寒,将手中雪糕向地上一扔,怒道:“日后抢是抢那就是算了,只是现在我们是买人家的,不给钱怎么样,我们凌风帮今日成立,怎么能一开始就做这种鸡鸣狗盗的小事呢!!你们这批小子,是不是又将我的话忘记了!!”。她年纪分明比起这些人大多数都小。一口一个小子未免有些可笑。
只是她这么一发怒。马上那一批青年全是噤若寒蝉,好一会后。长发才是向一个属下掴了一个耳光。怒道:“听清楚了没有。还呆着什么呢??”。那个小青年心中好生委屈,不过也不敢强嘴。于是怏怏地去了。
凌小蝶见了,面色稍霁。长发又是递过一根雪糕来。凌小蝶边啃边行,众人群星捧月般跟着走。宁堪又是嘴中多了一根雪糕。冻得嘴也麻到乌青了。
一路上不断从街巷深处走出一些小青年来,不住地向一行人合汇过来,待到走过两条街,人数已是达到近百人了。宁堪虽说不能说话,只是耳朵不聋。一路上什么凌风帮,什么暴走队,什么大家拼了算了,反正一山不能容二虎。
听着宁堪毛骨悚然,再看到那些新来的人有几个的提着捧球棍和铅管子。走的方向又偏是城北,并且越走越发的人烟稀少。更是心中泛寒。他一时也忘记了对这个小女生的愤恨,见她正被这一批人围在当中,悠然从容。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地走着。
心中只是思忖。这个小丫头莫非真的想像香港黑社会那样抢地盘。进行火拼了。林紫纹怎么不管管她呢。她知道凌小蝶的家中人对她向来管束不力。却不知道这一个月前张怡心已是离开。林紫纹又是大半时间在心愿,并且星期天也是进行工作,那里有时间来真正教训她。
不久,一行人穿过铁路,出了城,经过说不上名字的村子。最后在一处偏僻地方停了下来。那里却是灞河河岸,河滩上几株死气沉沉的柳树。现在那里早已有一大帮人等着,许多人本是坐着的。不过当看到凌小蝶这么一批人浩浩荡荡,平地生尘地过来,双方渐渐接近。
立时那些人全是站了起来。并且响起了一阵子的喝倒彩声,有人在大叫道:“他妈的。你们凌风帮有什么了不起,来了。那么好,咱们就是来个见个真章!!”。
这时宁堪也是能看清那批人的真面目,发现许多人是高中初生生模样。有人歪歪斜斜的举起一面旗子,上面就是三个花里胡哨的大字。其中几个为首的年纪大些。不过也不超过三十岁。看来全是一些地痞了。有些人手中也是抄着棍子。
心中大惊。心想若是这批人乱斗起来。自已可是麻烦,乱七八糟之极。他口中雪糕虽是已化去,不过却是不敢再出声了。
长发狞笑一声,向地下沙滩吐了一口唾沫。立时凌小蝶这边的人也是高声喝骂回去。
“你们暴走族算什么??不够我们凌风帮一个手指头!!”。
“那个旮旯中钻出来的。也敢这么说大话,不怕死么??”。
“你们等着吧。等一会让你们知道肉痛!!”……然而双方叫是叫,却是没有人先动手。大家都不是傻子,动起手来可是危险得要命。大家都是这么多人。难分胜负,再说这次来本来是谈判的,动手也是迫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再说现在双方主要人物都没有示意,谁敢先动呢。
一时间,场中近二百人眼光全集中到披着黑披风,戴着墨镜留着光头和一络小胡子的男青年和凌小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