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眉头微蹙将盾放下,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燕执点了点头,“等今天他们训练结束,咱们晚上回去。”
伸手想碰盾牌却被燕执一巴掌打了回去,长安君撇了撇嘴,大刺刺的坐在一边也没说什么。
这人对这副盾刀看的比什么都重,让他碰了才是稀奇。
“你这些天没有回王宫,赵国又闹出了笑话,想不想听?”挑了挑眉看着正襟危坐注意力还在训练场上的燕执,成嶠懒洋洋给自己倒了一樽酒水,“叫声兄长,便讲与你听。”
冷冷一眼扫过去,燕执眉头皱的更紧,直到旁边人讪讪放下酒樽坐正了才算作罢。
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触这人霉头,感觉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低的长安君咧嘴一笑,然后将最近传来的消息分享了出来。
“年前赵王废了太子嘉,封了娼姬之子公子迁为太子,前几日邯郸的探子来报,赵王病重不治而亡,公子迁登基了。”
赵前任太子嘉乃王后所出,文韬武略皆为人称道,但是就因为王后不受宠,所以连带着不受赵王喜欢。
只这些倒也罢了,哪个昏君身边没有几个蛊惑人心的美人,但是这因为这个将文才兼备的继承人给废掉的却还真的不多。
毕竟那赵迁传遍邯郸的名声和赵嘉不一样,这个以品行不端闻名赵国的公子一朝为王,对他们秦国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赵国王位换了人,于七国都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连年征战,现在更是连表面关系都懒得维持,君王更替也就是一封国书的事情罢了。
手指在盾牌的纹路上划着,燕执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赵嘉现在如何?”
“谁知道呢。”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回道,对于一个被废掉的太子,成嶠并没有将人放在心上,“应该被拘在哪座宅邸里当个无权公子吧。”
说到这里,成嶠再次庆幸他们家王兄不是什么容不下兄弟的人,要是和赵迁一样,他还能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才怪。
赵迁登基,他的生母出身低微,又勾的前赵王废了太子对王后置若罔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像与的。
现在头上没有人压着,王后和赵嘉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这么想着,成嶠话中便流露出了些许,不着痕迹勾起唇角的燕执看着故作惋惜的成嶠,“你且看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一个人在邯郸待了那么多年,赵嘉和他关系亲近,那小子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
表面看上去乖乖巧巧,实际上却是个混不吝的,赵迁要是因为这样就掉以轻心,接下来肯定要狠狠的栽个跟头。
再怎么说,那小子也是他教了几年的,哪儿能就这么让人欺负的起不来?
想到这里,燕执的神色又沉了下来,赵嘉的脾性他清楚,赵迁还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以后赵国和秦国正面相对,他们俩也只能不念旧情了。
这边俩人说着,外面训练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燕执回过神来带上盾刀,和成嶠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
眼睛一亮将樽中酒水一饮而尽,长安君翻身起来迅速跟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
空荡荡的山体之间,黑甲士兵列队站好,在燕执走过来之后更是鸦雀无声。
目光在眼前的一群士兵中转了几圈,铁面无私的燕统领将盾立在地上,“最慢的十人,出列。”
话音一落,成嶠脸上笑意更深,被点到的十人一点儿也不敢磨蹭很快站了出来。
“一炷香。”
沉声将时间定下,燕执示意其他人可以自行休息,然后靠在旁边的兵器架上看着那十人颤抖着手去不远处拿了鲜艳的绸扇,然后满脸通红站到练兵场正中间。
得令可以去休息的士兵没无一人离开,很快便三五成群远远的散在四周,只等着今天的倒霉蛋度过这难熬的一炷香。
身着黑甲满面肃杀的将士,手中却拿着完全不符合他们形象的绸扇舞动,即便每天都能见到这么一副场景,成嶠也还是笑的不行。
“在练兵之上,蒙恬还要多和我们阿执学学。”
淡然暼了一眼笑的开心的长安君,燕执收回目光,直接将人无视了彻底。
秧歌看着容易,实际上却很难,对身体协调要求颇多,他们的玄甲很重,正好用秧歌来适应。
有什么好笑的!
作者有话说:
成蟜:我只想知道,秧歌谁教的(*?▽?*)
阿执:斩绝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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