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三年五月二十六日,赵飞龙到达逻些城的第二天,闪雨充当管家的身份,被赵飞龙安排继续装扮成进行收购的商人,以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手中有百十万贯的巨资,相信会得到大多数人的青睐。
而伦多也又秘密潜出了城,想要在城外干掉鹰飞,或者万一水战失败,逻些城外将是劫持安平公主的最后佳机,要在逻些城外动手就必须做好周全措施,若真让和亲队伍进入逻些城中,想完成任务,只怕难于登天。
天时、地利、人和是每一场争斗都不可以忽略的致命因素,同样的人在不同的地点做相同的事情,往往会出现前后迥异的结果。究其原由,便是因为天时与地利的不同,因此伦多不但要把逻些城周遍地形烂熟于胸,还要在不同几个地点策划出不同的袭击方案。巴突的任务则是摸熟赤岭极其附近水域的情况,最好能够得到一些大唐叛军人手的消息,这些都是因为赵飞龙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活都有人干了,最清闲的莫过与赵飞龙,赵飞龙之所以敢于放权,除了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识人善任,自己这里又有许多让人不敢叛乱的理由。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足够的‘懒’,所谓能不做便不做,能自己不做就让别人去做。
赵飞龙答应用道家做为国教,因为道教是国产的以外,另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其实他潜意识里信奉的便是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当然赵飞龙的懒不是消极的什么都不想做,而是建立在充分利用身边人力资源,让每个人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人生价值,这在其他君主那里很难实现,但是由这些人的性格与从事原则,灵龙可以帮赵飞龙推测出这个人忠贞度,甚至与此人的未来。
纳兰家主把纳兰秀给关押了起来,赵飞龙其实事前还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的,恐怕是纳兰秀不愿意与父亲爆发冲突,否则以赵飞龙派去跟从的护卫本领,想出纳兰府应该绰绰有余,坐在马车上赵飞龙心中种种念头不住地闪现。
“相公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都不理人家了呢!”赵飞龙心中一荡,望向身边娇媚横生的秦红岑,怀中脸色俏红,衣衫不整的秦瑶,趁机逃出了赵飞龙的魔掌。
赵飞龙哑然失笑,伸手打向秦瑶的小屁股上,任她怎么躲闪,都仿佛是自己把小屁股放在赵飞龙的手掌间般,打了一个结实,秦瑶娇呼一声,坐到赵飞龙身边,不依地扭动着赵飞龙的手臂,这小妮子脸皮还是太薄啊!
秦红岑咯咯笑道:“相公又欺负瑶儿了,现在总算有人能够管教这个小丫头了,以前小丫头仗着身手敏捷,每次调皮后都飞快的闪开,奴家又没有武功想教训她都不成,奴家就说啊,将来一定让她找一个比她更厉害的夫君,好好的修理她。”
赵飞龙一把把秦红岑抱到怀里,把手从她领口伸向她柔软挺实的玉乳上,一把抓实,入手的是满心的细腻与充实,那一点嫣红正好抵在掌心。赵飞龙心中舒适,肆意揉捏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同时莞尔地回望向秦瑶,小丫头俏脸更红。秦红岑轻轻呻吟一声,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赵飞龙的爱抚,美丽无双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意对赵飞龙道:“相公的怀抱之怕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了呢!瑶儿真不懂的享受。”说完也不理一脸缅怀懊恼的秦瑶,接着对赵飞龙道:“相公是不是为纳兰家的事情烦心?”
赵飞龙心中一动,自己这个小娇妻除了擅长歌舞辞赋、琴棋书画外,对政治也有独特的敏感性,或许能给自己一些启发,因此点头,把昨日遇到纳兰秀的经过,以及他惊世骇俗的言论向秦红岑述说一番,最后道:“纳兰秀是一个不可多的的人才,相公我已经着人查过了,他不但是说说而已,而且已经切实实践了,被他培育出来的战马,无论是爆发力还是韧性都比普通军马高出整整一筹,而且他还极其重视研究提高马匹行程的外在因素,研究改进出了许多配套设施,让人以后骑马更加的舒适耐久。只不过他对此业太过专一,对生活中其他的事尤其是政治不大在乎,放着幸福日子不过,正日混迹与马夫走卒的群中,于是便被成为纳兰家的傻子,他的成果也没有人所注意道。相公我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傻子,因此纳兰秀你相公我是志在必得,让你家相公我头痛的是纳兰家的小姐。”
秦瑶闻言奇怪地问道:“姑爷要用纳兰公子,关纳兰小姐什么事情?难道他能阻止纳兰公子向姑爷效力吗?”
赵飞龙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于松赞云仇恨难削,既然我要重用纳兰秀,就不能不考虑万一如果纳兰素素嫁给松赞云的后果。松赞云如今还没有占有纳兰素素显然是真心想娶她为妃,否则纳兰素素哪还能保持住现如今的处子之身?我不想我的属下因为家事不幸牵制了精力,更不想纳兰家因为此与我走上敌对让纳兰秀将来为难。”
秦瑶听到赵飞龙的话,心说我们小姐就很随便吗?不满地嘟起小嘴讽刺道:“既然如此姑爷横刀夺爱,凭您英俊潇洒的英姿与胸中学富五车的才华,把她娶回来便成了,我看纳兰小姐对姑爷非是无意。”
“瑶儿不得放肆!”秦红岑睁开星目呵斥道:“怎么可以对相公这么说话,相公哪有轻贱与我的意思,你不要多想了。”说完也不理委屈的秦瑶,身子后靠斜依着颔首,歉意地道:“瑶儿没大没小的,相公不要生瑶儿的气。”
秦红岑微微呵斥了一下秦瑶掩口一笑,笑意盈盈地对赵飞龙道:“不过瑶儿说的很对,以奴家的直觉,纳兰小姐似乎并非真的爱松赞云,他们之间似乎有种纠缠不清的感情。若奴家没有猜错,纳兰小姐恐怕是在用女人的方式报复松赞云,要在感情上重重打击松赞云。而昨日,纳兰小姐在听到相公的诗词后,奴家感觉到她动情了呢!相公若利用好素素妹妹这样心态,以相公您的才华肯定能够抱得美人归呢!如果相公迎娶了纳兰小姐不但所有问题迎刃而解,相公还因此还会得到一大助臂,纳兰家在吐蕃不但掌握有一定的军权,而且还是少有涉及商业而又做的很大的世家。纳兰家的重要性在吐蕃的宗教斗争中可见一斑,佛教与袄火教都极力拉拢现在中立的纳兰家。”
赵飞龙听到秦红岑的分析微微愕然,虽然说女人的直觉一向挺准,但是纳兰素素与松赞云会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做赌?想不明白赵飞龙也懒得纠缠这些,当前的幸福才最重要。恋恋不舍地把手从秦红岑玉乳上拿出,不理秦瑶倔强的反抗,伸手把一脸委屈的她搂在怀里,情意绵绵地轻笑道:“把你们含在口中还生怕化了,哪会轻看你们,身处皇家松赞云若想娶妃,会受到很多限制,其中一项便是要保证女人家要有处子之身。你姑爷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做主,何况情之所至,意为之开,海枯石烂永结同心,若情未至,便是一千一万年也难有结果。姑爷我喜欢随意,最讨厌的便是繁文缛节的约束,慢了礼节,却不慢这颗真心啊!”
听到赵飞龙的话,不等秦瑶停止了挣扎,连秦红岑都更加感觉到赵飞龙的蜜爱。吐蕃的宗教战争赵飞龙有所印象,佛教是随着文成公主的入嫁带到吐蕃的,随着文成公主在吐蕃地位的提高,佛教在吐蕃迅速流传,并广为贵族皇家信仰。
吐蕃赞普弃佚祖赞是一个专门发动征服战争的赞普,他在十三岁时执政,二十岁时开始到处巡视。于公元727年秋季夺取了瓜州,对河陇地区造成威胁,与唐朝在赤岭树碑刻盟。公元737年,为了同唐朝、大食争夺西域,向位于中亚克什米尔地区的小勃律发动进攻,将其击破,变为属国。一时间,葱岭以西的十二余中亚小国均臣属于吐蕃,吐蕃势力遂扩展到葱岭以西地区。并曾帮助南诏王阁罗凤击败唐朝军队,该次战役之惨烈,于白居易诗作中可知:“鲜于仲通六万卒,征蛮一阵全覆没,至今西洱河岸边,箭孔刀痕满枯骨。”自此南诏成为吐蕃的藩属。
吐蕃弃佚祖赞在位的整个期间,正值唐朝开元盛世,唐蕃两国在从西域、河西地区到西南地区的所有的边境线上一直不停地爆发战斗,吐蕃大半国土就是在他这个时代开辟的。同时弃佚祖赞也好佛事,根据他的旨令而开始并完成了大量大藏经的翻译。佛教在这个时代在吐蕃完全昌盛,与吐蕃本土教派袄火教分庭抗礼,并隐隐后来居上,两教的纠纷也开始凸现。吐蕃王朝上自松赞干布始而下至朗达玛终结的英雄时代,与藏传佛教史上的前弘期完全吻合。吐蕃王朝似乎是无法被武力征服的,但它最后却因佛教的传播和喇嘛势力的膨胀而走向分裂和灭亡。从此以后吐蕃王朝破灭,沾血的铠甲换成了红色的僧袍,握掼了铁矛大刀的粗手开始了数不尽长串的念珠,藏民族再也没有恢复过昔日的雄风。藏传佛教在雪域高原上逐渐建立起政教合一的国家,各个教派势力的地方割据造成了西藏的分裂状态,外部政权对西藏政治的干涉成了常态,藏民族从此一厥不振,陷入了如欧洲中世纪教廷国家般长久的停滞不前。
想到吐蕃的历史,让赵飞龙对宗教更加的警惕,宗教是一个双刃剑,用的好它可以增强民族凝聚力,用的不好它可能成为祸国殃民的本源。幸好道教的思想使其不会像其他教派那样好战,欲望强盛。但若想真正为自己所用,而不是干涉朝政的甚颠覆朝政的势力,自己还要对道教加以改革。同时让赵飞龙回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历史事件,佛教成为吐蕃国教真是在松赞云时代,而松赞云之所以答应佛教成为国教,似乎也是因为这场王位之争,赵飞龙心中凛然,历史上记载天竺高僧对松赞云带来关乎全局的帮助,自己的人为什么到现在仍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想到这里赵飞龙遍体生寒,还有一个隐藏如此深的势力不为自己所知。
想起这些,赵飞龙不由把秦红岑搂紧,自己这个小娇妻还正是自己的福星。正在此时车辆慢慢停了下来,赵飞龙心中疑惑,似乎还没有到纳兰家吧,正待出口想问,外面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道:“闪光兄弟,你们家公子呢?今天天气这么好,他若无事我正要找他去郊外遛马。”等秦红岑整理好衣裳,乖巧地坐到一旁,赵飞龙掀开帘子,挡在马车前面外的正是被纳兰家主关押的纳兰秀。感恩街市将至,外面到处是熙熙攘攘往来行走的人群,大街上叫卖喧嚣声充斥于耳。
纳兰秀望到赵飞龙,大喜道:“甘兄今日可有空闲,今日风和日丽我们到郊外马场赛马打猎如何?”马痴就是马痴,秦红岑绝佳的美色只是让他稍稍惊艳片刻,便把目光转到了跟在车辆旁边的红云身上。
赵飞龙含笑道:“如此甚好!正和我意,只是舍妹会放纳兰兄外出么?”原来说话间怀中抱着雪银貂的纳兰素素,在雪银貂的指引下已经策马追了过来。
纳兰秀闻言惊慌地回头望向靠近的纳兰素素,朝她坚定地道:“小妹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好容易才出来,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你若逼我回去,只会让三兄恨你一生。”
纳兰素素听到纳兰秀的话,心中一阵抽搐的疼痛,最疼爱自己的三兄竟然为了这个男人呵斥自己。倔强的脾气上来,毫不理会纳兰秀,一脸煞气,秀目圆睁,杀气腾腾地瞪着赵飞龙道:“等我把此人杀了,看你跟不跟我回去,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去做一个商队的马夫。”
秦红岑闻言嫣然巧笑道:“纳兰妹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不如一起到郊外打猎散心如何?”
“啊!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打猎吗?我也要去,很久都没有出王城了啊!”一脸欣喜的香雪公主松赞郁雪,乔装打扮后俨然是一个男儿身的松赞郁雪,在几个满脸肃容的女卫护持下,突然出现在纳兰素素的后面,松赞郁雪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场中的怪异气氛,上前拉着纳兰素素,天真地道:“姐姐我们一起到郊外打猎好不好?甘公子常年在域外行商,一定有很多动人的故事。”
秦红岑的提议让赵飞龙颇为动心,身行一动,赵飞龙从马车里面飞射出去。在香雪公主身边的女卫以为赵飞龙要对松赞郁雪不利,纷纷执出兵器向赵飞龙疾点而来,赵飞龙呵呵一笑,伸手连弹,身形若一道青烟,轻松地穿过剑网,来到纳兰素素的身前。纳兰素素脸色不便,雪银貂如一道闪电向赵飞龙的颈部咬来,纳兰素素手拈兰花,迎面向赵飞龙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