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袭今晚打定主意先把他乖宝谅一凉,给他乖宝留个教训,薄唇抿紧,几乎抿唇一条线,从侧面看过去,如刀削般的线条紧绷,冷峻非常,也惊艳非常。
一路上不管她怎么亲,怎么认错,她媳妇竟然没有再说半句话,湛言现在真是后悔的没边了,握着她媳妇的大手,她媳妇不是想要和她冷战吧!
两人下车,湛言见她媳妇竟然没有抱着她,自顾走着自己的,眼底诧异,两人进了卧室,这今天言宝、小瑾与小睿都在爷爷那里,家里难得清静。
湛言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里心虚又紧张。今晚她媳妇不是真打算不理她了吧,以前哪次洗澡不是她媳妇抱着她一起洗的,既然她媳妇不出手,那她自己主动行么?湛言拿起浴巾走到浴室门口,刚要敲门,门已经打开。顾墨袭半裹着浴巾,面容完美,而且身材挺拔,怎么看怎么诱惑非常。
“媳妇,我还…没洗…”澡,意思就是想让他帮她洗,她难得主动一次。
顾墨袭黑色的眸子深沉一片,见他乖宝手指紧张捏着浴巾皱成一团。瞳仁的颜色变深,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冰渣。还没等她说完,直接绕开她。
湛言瞪大眼不敢置信。只不过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她撒娇再说其他肉麻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抿着唇,拿起浴巾只要进门自己洗了。
顾墨袭视线落在浴室关闭的门,瞳仁一缩。想起什么,起身直接去了书房。
丁明落站在身后,恭敬道:“领主,你现在就要对陈帮动手?”
顾墨袭站在落地窗旁,明亮的灯光散在他身上,像是为了蒙了一层镀金,如神邸一般,指节夹着烟,星火一闪一闪,灰色的烟圈一卷一卷升起,让人辨不出轮廓,陈南竟然敢对他乖宝下手,眼底嗜血一闪而过,冰冷的声音夹着几分寒意禀禀:“你敢质疑我?”
“属下不敢。”丁明落脸色苍白,紧张起来,他现在是真的知道夫人在领主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得罪谁都可以,可千万不能得罪夫人。
“还有什么事情?”
“领主,属下已经从流岛调派出了不少人出来。而且身手在全球都是排的上号的。”
“嗯!”
“今晚动手!”
丁明落看了一眼天色,这也太晚了吧,不过这次丁明落可不敢再说什么了,赶紧应了一声:“是!”突然想到什么:“领主,之前派往伊洛家族那几处金矿中的十个人中,只回来两个人,其余下落不明,估计很可能已经出事了。另外两人也受了伤,伤势还好。据他们说,似乎遇到了什么不明物,只不过一直没有亲眼所见。”
要知道之前派出去的十人都是流岛数一数二的杀手,身手也是一流,顾墨袭眼眸眯起:“派人把消息让秦若凡知道。”
秦若凡那个人对那几处金矿势在必得,之前见他如此容易答应,一定会派人去查,既然他想知道,那他就让他知道。送上门怎有不利用的道理?
“是,领主!”
“下去吧!”
湛言洗完澡见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她媳妇不会是搬到书房去睡了吧!湛言坐在床上,关了灯,打开了盏台灯,抬眼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小睿言宝小瑾不在,她还真有些不习惯。眼底有些重,不行,她得让她媳妇回来睡。
湛言起身走到书房,敲开了门。
“进来!”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顾墨袭已经很久没有抽烟,只有在烦闷的时候抽个儿几根,见他乖宝进来,知道他乖宝不喜欢闻烟味,立即起身开窗,把房间的窗打开,起身大步走过去直接把人扛起,走出书房,踹开卧房的门把人直接扔到床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甜蜜惩罚
湛言以为她媳妇把她扔在床上就会扑上来,低头看了自己只裹着浴袍,白皙的肌肤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浴袍只裹在胸口,浴袍衣摆直到大腿根,被她媳妇一扔,浴袍微微敞开,春光泄露,可可没想到她媳妇眉头微挑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湛言视线紧紧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口,哗啦啦的水声落下,她媳妇在洗澡?突然想到她媳妇刚才抽了烟,知道她不喜欢烟味所以去洗澡了,想到这里,湛言心口暖呼呼的厉害,还是她媳妇最好了,不管怎么样,她一会一定得诚心的和她媳妇认错。
十分钟后,浴室的水声关了,湛言从来没感觉过着十分钟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手心有些冒汗,心里紧张的厉害,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和她媳妇做一样,一会儿她媳妇不会不理她了吧,她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至少要小睿或是言宝小瑾其中一个留下来陪她也好。
湛言躺在被子里七想八想,沉稳的脚步缓缓走进,她知道是她媳妇过来了,被角被掀开,旁边原本冰凉的床微微陷下去,一阵秋季的寒意冷不丁让她打了个颤。这秋天白天温度还是很热的,到了晚上风有些大,温差有些大。
湛言眼巴巴看着她媳妇侧身背着她躺着,昏暗的灯光下,她只能看到她媳妇半边的轮廓,还是那么漂亮的紧,伸手想去碰她媳妇,可突然缺鼓不起勇气,今天她知道是她鲁莽了,只不过她觉得她一个人能够对付陈南,她枪法好,就算那个陈南身后有十几个保镖,她也能够应付,这种情况她又不是没有遇到,只不过今天那个秦若凡竟然用西语威胁她,要是其他人,她可以冷下心不管,可是西语不是别人,是从小长大的朋友,亲人。
而且以前她从来只有靠自己,哪怕再危险再困难也只有靠自己,有了她媳妇,她还是想靠自己,却没有想过她媳妇的感受,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若是今天那个在危险下的是她媳妇,恐怕她也会生气。
没过几分钟,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湛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她媳妇竟然这么快睡了。整个身子向前贴紧,手轻轻握着他的胳膊,轻轻喊了几声,只是回应她的是这深秋的寒意。
湛言缩了缩脖子,只觉得更冷了,她媳妇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眼睛一闪,咬咬牙,有些温热的手探入她媳妇浴袍内,浴袍顿时松松垮垮,估计只要他翻个身直接散落在床上了。
顾墨袭察觉到胸口有些温热柔软的小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继续闭眼沉默。
湛言见她媳妇眉头微蹙的样子,有些心疼,抚着他的额头,冰凉的唇轻轻贴在他额头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吻她媳妇的额头,吻了额头又觉得不够,继续往下,高挺的鼻梁,漂亮分明的薄唇,因为她媳妇是背对着她的原因,她伸长脖子吻的有些酸,见她媳妇久久不回应,顿时有些失落,怔怔出神,只不过她分心的时候,嘴上的动作是听了,手却无意识的往下探,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的声音,手被一双大手握住不动。
湛言此时也赶紧到自己碰到不该碰的,虽然她与她媳妇身体亲密不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是她媳妇主动,没想到她手竟然碰到那里,顿时耳根一热,想缩回手,手被那双大手固定握住,温热的温度传到她心间,心口顿时被烫了一下。眼眸突然对上那双清明深不见底的瞳仁,湛言一愣,愣愣喊了一声:“媳妇!”说完这两个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墨袭目光落在他乖宝精致的小脸上,巴掌大的小脸白皙,隐约可以看到跳动的青色血管,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乖宝就像是他捧在手心的易碎品,怎么捧着也怕摔了,恨不得时时揣在怀里,盯在自个儿视线了里。可今天他乖宝竟然为了其他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入危险,她有想过他和言宝小睿与小瑾么?
一路出来他的心是冰凉的,双腿是软的,他顾墨袭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可是面对眼前他放在心窝的人,哪怕她一个动作,他心口都要跳动一下。
他乖宝究竟知不知道她随意一个举动,都能牵扯到他最深的心窝。四年前那种他乖宝离开的痛苦似乎重新将他淹没。看着这双透亮带着讨好的眼眸,他想狠下心用力惩罚,可视线以落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他整个冷硬的心窝暖了,柔了,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他乖宝。粗粝的指腹抚着这张白皙的小脸,深沉的眸子柔软一片,薄唇抿着,继续沉默就这么看她。
湛言对上她媳妇复杂深沉的眼眸,心里还心虚着,根本没想到她媳妇已经在心里弯弯绕绕想了那么多。右手被大手裹着不动,连抽开也没办法,特别是她左手单独撑在床上,保持这个姿势有些久,手臂都有些僵硬。“媳妇!”声音软濡,顾墨袭听到他乖宝的声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大手轻轻一拽,湛言整个身子直接扑倒在她媳妇身上,她还能听到她媳妇温热的呼吸。刚想起身,另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声音依旧冷漠低沉有力:“继续!”
继续?湛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见那双大手放开她,眼眸眯起:“不想?”低哑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听不出情绪。
湛言感觉到他媳妇手已经松开,赶紧摇头,把她媳妇的手重新放在她腰间,埋头低头啃着她媳妇的双唇,一边还不忘含糊解释:“继续,继续,我继续!”她媳妇好不容易肯理她了,她肯定要继续。
小舌撬开她媳妇的牙关,只不过墨袭似乎与她作对似的,幽幽的眸子盯着她看,牙关紧闭。湛言再接再力,继续努力,终于探入他口内,小舌学着她媳妇的样子,四周扫荡一遍,等结束有些气喘嘘嘘了。
顾墨袭视线落在他乖宝白皙酡红的脸颊,脑袋瓮声作响,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眼湿漉漉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怎么看怎么可爱,完全褪去平时的清冷,特别是双唇有些红肿,润着色泽,粉嫩漂亮的惊人。顿时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喉节微动,口中干渴一片,浑身火热就像是在热火中烤。幽深的眸子颜色变深,瞳仁一转。
湛言见她媳妇中有与反应的样子,终于舒了一口气,看来她媳妇还是对她有感觉的。唇角一勾,喘了口气。只不过这气还没有喘几下,那张大手猛的按住她的后脑发了狠的往她唇上啃,湛言只觉得唇被咬的都痛的麻木,勾、缠、搅,唇舌相缠,她还能听到她媳妇吞咽的声音,口中的津滤仿佛被吸光,她有些渴,刚想开口,对上那双幽幽冒着火光的眸子,突然说不出口了。过了将近五分钟她媳妇才放开她,湛言喘气喘的厉害,再看她媳妇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瞪大眼睛瞧。她媳妇吻技简直如火纯青了。
“媳妇!我错了。”湛言干渴的厉害。
粗粝的指腹磨着他乖宝粉色的唇,眼眸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波动,湛言见她媳妇没有动作,还是觉得渴的厉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幽幽的眸子紧紧一缩,大手突然握住他乖宝的手,直接把人扔在床上,他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生怕他乖宝被他捏痛。然后身体一番直接压在他乖宝身上,低沉的声音响起:“想去哪里?”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湛言看着这双眸子突然紧张的厉害,支支吾吾:“喝水。渴!”然后身上的人翻身而起,他身体矫健,昏暗的灯光下就如同矫健霸道的猎豹,优雅天成。
手里握着什么柔软,湛言低头,手上握的不就是她媳妇身上的浴巾?她媳妇光着身子给她倒水?然后沉稳的脚步声就像是踩在她心间。湛言怔怔盯着她媳妇的身子瞧,脸上没有丝毫害羞之意,手握着浴巾给他看:“媳妇,你忘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