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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情挑仙子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六月初三,我连下二十三道急令,调了四十六名金牌捕快全力追查九殿下巨额银两的去向。
    当然,我不会傻到直接告诉他们追查的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追查。
    同时通过一品堂,暗暗的与武林第一轻功世家梁家取得联系,中间转过了九个中介人,隐隐约约的告诉他们,我们出重金聘用他们偷点东西,并且已经开始进入实质准备阶段。
    我和宁王很沉稳的直到今天才开始动手追查这些事情,如果我头一天到点翠楼赢了一大笔,然后第二天就派出大批调查人员,九殿下不马上派出高手截杀他们才怪。
    送宁王上了朝,我慢吞吞的回到巡抚司安排了上面的事情,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才慢慢的带了九煞星去皇宫门口接宁王退朝。
    现在九煞星与我形影不离,毕竟他们的武功都高过我,也算我的贴身保镖,以防哪天哪个王子实在被我的举动逼急,派人杀了我。
    圣京里头,一门一堂一庙,两楼三帮四派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潜伏,也不知道那些王子网罗了多少高手,能小心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好,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尤其在宁王又送了我两个甜妞儿的情况下,这几天都迷在她们身体上,正乐得开心,可不想死太早。
    皇宫门口,二殿下的四个贴身护卫,号称掌指刀剑四绝君子的四个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对我打了声招呼。
    我却是满面笑容的迎了过去,热情的抓住他们的手,乐呵呵的说:“四位前辈,久仰久仰,进京这么久,晚辈还是第一次看到诸位前辈尊颜,失礼了,失礼了。有空晚辈请诸位前辈出来喝茶,多多指教,多多指教。”说完,一个恭恭敬敬的大揖直到地上。
    四君子愣了一下,挤出笑容开始敷衍我,我能让他们敷衍过去吗?当着周围各个王府,乃至满朝文武近卫的面,我高声的说:“这样吧?明天午时,晚辈在怜卿楼做东,请各位前辈赏脸,赏脸……”微笑着连连作揖的慢慢后退,直到结束了三丈开外,才直起了身子。
    这一切,都被下朝的几个亲王乃至文武大臣们看在眼里,曾大先生对我笑了笑,点点头,带了几个穿着极品大员朝服的老头子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二殿下脸色古怪的上了马车。
    我恭候在宁王身边,慢慢的陪他一个个的和各个大臣打完招呼,送走他们这些老头子。
    皇宫门口,除了大内侍卫就是我们了,宁王慢慢的和我并肩而行,怪笑着说:“刚才,有必要对那四个家伙这么恭敬吗?九煞星随便找一个出去,江湖辈份和地位都比他们高多了。”
    我低声说:“不过是制造一种形势而已,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最近我腾起太快,飞得太高了,在别人面前,多少也要把自己给压低下来。反正我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对他们恭敬点,说实在话,也不吃亏。”
    宁王微笑点头说:“不过,我估计明天他们不会去怜卿楼呢。”
    我邪笑道:“不去才妙,去了,我今天的表演都白费了。明天,我恭恭敬敬的在那里摆上一桌子,周围还不知道多少人在查探底细呢。四君子要是去了,二殿下肯定心里不痛快,说不定日后就不用四君子了。四君子不去,人家也只会说宁王府的人多有风度,而二殿下府里的人,是否高傲了一点?”
    宁王满意的微笑说:“如果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效果更好……”
    我点点头说:“那就看殿下能不能让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我们对着空荡荡的皇宫前的广场,低声笑起来。
    用过午餐,宁王去内院休息,我却知道那是他修习大黑天混沌神功的时间。
    精力过于充沛,却总不好大白天的拉几个小妞去床上大被同眠,虽然我很有点兴趣这样试试。
    和几个小妞儿调笑一阵,上上下下的乱摸一通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顺着精舍前的小溪慢慢往青梅老人的卧云轩走去,看看这个老酒虫是否又弄到了些好酒。
    行至半路的小小一丛桃花林里,却看到绿叶掩罩下,一身轻薄白衣,披散了头发的云鹤仙子正脱掉她那双小小的丝织软靴,露出一双骨肉均匀,白腻无比的美足,轻轻的泡在了溪水里,手上不知道拿了本什么样的书,正看得入神。
    我轻轻的咳嗽一声,惊动了云鹤仙子,慢慢的走过去,离她三尺远的时候,微笑着说:“不知道沈仙子在这里,小可冒昧打搅了。”
    云鹤仙子本名沈冰痕,今年大概二十五六,面容极美,用一套拈花手以及腾云步闻名江湖,后来在流花川以南得罪了当地的武林大豪,远避到圣京,加入了天门,以其高强武功获得了堂主的职位,马上引了天门一众高手千里追杀,把那个南方的武林大豪全家斩尽杀绝,从此又有了女煞星的名号。平日里正如天上白云,云中仙鹤一般,不可捉摸。
    平时她也没给我过好脸色,但今天似乎很是心情不错,居然淡淡的笑了起来,微微的收拢了泡在溪水里的双足,轻轻的说:“打搅倒是没有,不过杨统领如果是要去找青梅老人,恐怕找不到呢。”
    我凝视着她的双足,魂不守舍的问:“哦,不知道青梅老人去哪里了?”
    云鹤仙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把双足从水里抽起,轻轻的用一块绢布擦干了水渍,飞快的套进了靴子里面,这才回答说:“青梅老人刚才又喝醉了,和青松秀士狂拼三百掌后,现在正瘫在花池子里面睡着。青松秀士被他师兄劈成了内伤,赌气回自己房间疗伤去了。杨统领现在要是过去,恐怕只能找到那个偷酒喝的青竹居士才是。”
    我马上接口道:“那倒是没必要过去了,不知道仙子在看什么书呢?”
    云鹤仙子看了我一眼,笑道:“江湖中人,总不能看那些诗词歌赋的玩意儿吧?我倒是喜欢看点游记什么的,这是百年前,本朝的一个大拙道长远游海外,去西方大陆游历十年着成的西行漫记,很有些意思。”
    它又在蠢蠢欲动了,我微微笑着说:“沈仙子可以说是神仙中人,又哪里是我这样在武林中、朝堂上混饭吃的武夫可以比的。”
    云鹤仙子没说话,穿好了靴子,轻身飘起,就要离开。
    我连忙上前几步,谄笑着说:“沈仙子又何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小可自从在天门总坛第一次看到仙子玉容,就总是念念不忘,希望沈仙子多少给小可一个机会如何?”
    我心头杀机狂涌,如果不是明白自己分明不是她的对手,早就扑了上去,事后谁又会替你出头?
    体内的那个无底洞,还有它,散发出无穷的诡异气息,让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感觉到了,那种气息带动了体内的真气,按照一种奇怪的路径疯狂的急速运动起来,自己的内力正以明显可以感觉的速度慢慢的增强着。
    但是在外表,我却更加的温文有礼,非常斯文的露出了仰慕的神色,带了一点点爱慕的眼神看着云鹤仙子,似乎它越是活跃,我的面具就越是天衣无缝……
    云鹤仙子突然露出了一个软弱的微笑,靠在身后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上,低声说:“杨统领的心思,冰痕如何不知?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害怕了,算了吧。”
    我狞声道:“那么,就是曾经有人欺负过仙子了……”低沉的语音仿佛从九幽传来,低低的问:“不知道仙子可否让小可得知一二。”
    “算了,我已经报复过了,只是,我再也不敢轻易动心了,何况,杨统领不觉得我比你年龄还要大上几岁吗?”
    我突然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踏前两步,淡淡的微笑说:“仙子莫非还害怕我是那种人吗?最起码,就以我父亲那边来说,也不容许我始乱终弃吧?”
    云鹤仙子轻轻一掌把我推开一步,慢慢一掌击在了她刚才坐的那块大青石上,无声无息的,那块厚一尺,足足一丈方圆的青石板彻底粉碎,顺着轻风飘远了。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她那只配用来在闺房里描画绣花的素手,嘴里干涩的说:“仙子好掌力,小可见识了。”
    云鹤仙子苦笑一下说:“我是个很实际的人,加入天门,就是为了借助它的实力报复别人。进了宁王府,是因为宁王府报酬更多,更加有权势,我总不可能一辈子打打杀杀的。我如果要跟一个男人,他要嘛武功盖世,要嘛权倾天下,如果那个男人不能做到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我还不如一个人。”
    我苦笑着说:“仙子冰雪聪明,小可佩服。”它似乎在不平的咆哮,直待要冲出我的身体。
    你叫什么,你发什么火,我的武功连她都不如,权势也不过稍微看得过去而已,你又有什么办法?
    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吐了出去,它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的内力几乎加深了三成……我自己试着慢慢控制自己的内力,按照惊龙气、烈火指的执行方式慢慢的引导起来。
    我冷静的回答她说:“武功,我当然不及仙子,恐怕仙子的武功和青梅老人都相差不远了。嘿嘿,小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达到这种境界,不过……”
    我突然逼近了她,几乎贴着她的俏脸,阴狠的说:“仙子相信吗?小可的权势,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等着瞧吧。我进京半年,就已经是一品将军军衔,超品品级爵位,三品的朝廷官位,天下有谁比我窜起的速度快?嘿嘿,仙子,我一定会满足你的……”狞声笑了起来。
    云鹤仙子呆了一阵子,却让我好好的欣赏了一下她那引人犯罪的绝美面容,忍不住轻轻的在她鼻头上亲了一下。
    云鹤仙子惊惶的丢下了手中的书,低低的说:“我,我等着看呢。”仿佛一个不会武功,而在大街上被人捏了一把屁股的小妞儿一样,飞快的跑了。
    嘿嘿,你这么实际,我喜欢啊,我可不喜欢那种胸大无脑,除了在床上叫床有用以外没有其它用处的美女。
    它突然停止了动作,我积蓄了半天的烈火指力已经是不发不快,一指点向了丈外的溪水。
    一道肉眼可见的淡红指风闪过,两丈余宽,两寸多深的溪流,被我的指力瞬间蒸发了小小的一段,后面的溪水流过来的时候,灼热的石头上冒起了腾腾的蒸汽。
    运气试了试,刚才我的内力居然莫名其妙的增加了一倍以上,而这狂暴到了极点的一指,却耗尽了我现在内力的两成,嘿,不过威力倒是可观到了极点。
    晃晃脑袋,刚才怎么了?好像有点头脑不清醒的样子,内力增加了这么多,却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奇怪,奇怪。
    我慢慢的拣起那本西行漫记,狠狠的嗅了一下上面残留的云鹤仙子体香,慢悠悠的按照既定的计划走向青梅老人的卧云轩,既然他醉倒了,青竹居士在偷酒喝,我又为何不凑个热闹,把老家伙的私房酒给喝个痛快?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六月二十日,我慢慢的掩上看了十几天的西行漫记,嘿嘿笑起来。
    西大陆上面的人,信奉魔,个性野蛮粗鲁,这些也就不说他们了。虽然有些珍稀物品出产,不过,整个文化经济等方面却是落后得很。整本书,除了让我看看新鲜以外,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地方。
    宁王大概也快练功完毕了,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去办的事情。
    到了正厅,却正好看到宁王带了几个贴身小太监急冲冲的向外走,看到我,连忙说:“杨统领,来得正好,刚叫了风总管去叫你,嗯,你去叫齐所有的人,陪我入宫,父皇紧急召见。”
    我点点头,二话没说,冲出去先把沉迷在酒缸中的三青拉了出来,真不知道青松秀士野心这么大,怎么还有时间来喝酒。
    随后是云鹤仙子、冰火二人、三掌、七剑,九煞星。
    宁王已经带了五十名锦衣侍卫在门口等候了,我们不及走路,直接身形起落间,飞快的落到门外的广场上。
    宁王点点头,上了马,我们跟上,一鞭抽在马身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追上宁王,跑了个并肩,问他说:“殿下,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宁王皱着眉头,表情怪异的说:“帝国入侵,大军已经到圣京城外了。”
    我差点从马上摔下去,惊呼:“怎么可能,边防军总共两百万人,附近哪个国家可以不惊动他们,千里奔驰到圣京城外?既然到了圣京城外,为何街上百姓依然在正常作息?”
    宁王摇摇头,眼神流转的说:“我也奇怪,而且传令的公公居然还是带笑说的,我这次是真的糊涂了。”狠狠的摇摇头说:“快点走,父皇召集所有文武大臣以及皇亲国戚,可是居然没有传令召集禁军等各部军马,奇怪了。”
    我皱了下眉头,回头大声命令道:“天地二煞星、破天三掌,去巡抚司,召集所有人等待命令。”随手把自己的巡抚司总巡抚使的金牌扔了过去。
    天煞星猛一点头,接过金牌,带了后面四个人斜次里驱马离开了。
    我们急冲冲的到了皇宫,各个亲王以及其它王子几乎同时到达,却没有了往日争权夺势的劲头,互相看了一眼,带了高手护卫直接上了宝殿。
    神仁皇已经和几个年老的公公在上面轻声谈笑了,却是让我们这群急冲冲赶来的文武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曾大先生带了几个或青袍,或白袍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急急问道:“陛下,据传有敌国大军已经到了圣京城外,却是为何不见召集各部军马?还有,必须彻查究竟是谁失职,竟然让敌国大军深入疆土三千里,该杀。”
    满朝文武同时附和起来,我却看到天朝外事司的几个官员满脸狼狈模样的流下了汗水,他们负责和外国通商贸易等等,莫非……
    我拉了宁王一把,示意他看看几个外事司官员的样子,然后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宁王反应极快,马上站了出去,高声说道:“父皇,臣儿有一言,不知是否该说?”
    大殿里头马上安静下来,神仁皇端容说:“很好,你说就是。”
    宁王顿了顿,慢慢的说道:“要说以本朝的军力,他国大军突袭千里,这种荒诞离谱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满朝大臣称善,宁王慢慢的群组织话语,说:“但是,现在既然他国大军已经到了城外,那么,肯定是有人引他们进来,军方绝对不可能,天朝将领对天朝,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放敌兵入境?”
    军方将领以及兵部官员高声附和,神仁皇脸色越来越显出了喜色,不断的点头称是。
    宁王最后说道:“那么,只有可能是外事司的官员,在和他国通商之际,戒心不够,把他国军队当成正式的商队,带进了天朝疆土,引到了圣京城外,而他国军队这才突然叙述身份,可能还对天朝提出非份的要求,是也不是?”
    外事司的几个官员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止,满朝文武惊叹声起,都对宁王的敏锐心思大加赞赏。
    神仁皇哈哈大笑起来:“我儿,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为何为父还能如此轻松呢?”
    宁王微微瞥向了我,我已经有了腹案,微微的比划了一个指头和五个指头。
    宁王抬头,眉毛一仰,高声说道:“臣儿敢肯定,来的军队万万不是附近百国的人。”
    神仁皇好奇的问:“何以见得?”
    宁王微笑着说:“父皇如此轻松,还有心情和几个老公公谈笑,肯定是外面军队兵微将寡不堪一击。而临近百国,自然知道天朝军威,如果真要入侵,不集中百万兵力,如何敢来?外事司的几位,如果带了百万商队到圣京城外,岂不荒谬?那么,只可能是西方大陆那些头脑简单的蛮族,不知道天朝国势之强盛,根据一些回去的商人传言,冒冒失失的带了数千人马,伪装成大股商队,到了圣京城外,然后还要讲究所谓的他们的骑士精神,公开宣战,让我们排兵布阵,和他们堂堂正正一战,不知道臣儿有否说错?”
    神仁皇大惊,拍案而起:“妙,妙,妙,想不到我儿竟然能够从一些微细症候推测出这么多东西,妙,妙,以后准你入机密处,参拟国事,权位等同机密处侍郎,如何?”脱下了手指上的戒指,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赐给宁王。
    宁王大喜跪拜,高声谢恩,慢慢的退回班列,对着我偷偷的微微一笑。
    神仁皇的精神又没有了,软软的瘫在龙椅上说:“外事司的候总外事使给朕回报的时候,朕还真的吓了一跳,唉,还真以为他们犯了错,起码超过五十万大军围住了圣京城,最后才告诉朕,只有区区八千人马。唉,天朝的列祖列宗,我们什么时候和八万以下的人马交手过?”
    满朝文武哄堂大笑起来,尤其兵部的几个官员,差点帽子都笑掉了。
    神仁皇咳嗽一声,笑容满面的说:“外事司的人,这次算是捅了个篓子,嗯,罚。”
    外事司的人连忙拚命磕头起来,神仁皇嘿嘿笑道:“罚每个人三年俸禄,服不服?”
    外事司的几个官员脸色一轻,连声说:“臣服,臣服,臣心服口服。”
    废话,你们每年和外国通商,也不知道捞了多少,区区三年俸禄,算什么东西?
    神仁皇点点头说:“他们所谓的八千大军,还在西门口外三里的地方等着,大家说说看,怎么处理啊?”
    张尚书狞笑着出列,高声说:“陛下,我们当让西方的那群人,知道天朝的威势,要好好折辱他们一番才是。”
    神仁皇点头称好,突然问说:“候外事使,他们八千人,为何就敢来天朝攻打圣京呢?”
    候外事使忍不住笑了起来:“启禀陛下,西方各国,地广人稀,往往三五千人的一仗,就可以决定一城一国的得失,这次他们一个占据了西方大陆三成土地的大国,派出了八千大军,已经是史无前例的超大军团了。”
    天朝文武,不禁又是大笑起来。
    神仁皇好奇的问:“难不成一路之上,他们就没发觉本朝的军力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吗?”
    候外事使恭敬的说:“启禀陛下,这次他们前来圣京,一路上起早摸黑,估计连天朝百姓都没见得几个,哪里见识到了天朝的军威呢?尤其两头见黑的赶路,他们连我们城市的规模都从来没有清楚的见过,根本无法知道天朝的国势之强,远超整个西方大陆千倍以上。”
    神仁皇点头,突然问道:“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吗?宁王刚才所说的他们的骑士精神,又是什么东西?”
    外事使说:“他们的作战方式,颇类似于本朝数万年前未开化时所为,双方对面列成方阵,互相冲击而已,从来没有任何阵形、队列,或者兵种相克等变化。他们的骑士,就是其中武功高超,品性优厚的人,他们的骑士精神,讲究的是无聊的光明正大等东西,丝毫不懂战争中的谋略之华美。可是,微臣真的非常敬佩宁王陛下居然知道西方人的﹃骑士﹄这个词,宁王身处圣京而见多识广,微臣自愧不如。”
    我和宁王讨论过足足七天的西行漫记,如何不知道大拙道长书中所说的西方的愚蠢骑士做法?
    神仁皇点头,微笑着问:“宁王我儿,你又如何得知?”
    宁王连忙出列回答说:“回父皇,臣儿平日无事,颇喜好读几本闲杂书籍,关于西方的骑士等等,都是臣儿从本朝百年前的大拙道长所著的西行漫记中所读来。”
    神仁皇深深点头,沉默了一阵,叹道:“你们其它几个兄弟,没事做的时候,也不要成天斗鸡跑马,开青楼,开赌场,又或者听小曲,强买民女什么的,跟宁王好好学学,多看看书,很有好处的。”
    一通话,说得所有的人汗流浃背,这个神仁皇,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就是不知他是否知道秦学士大肆卖官的事情?
    神仁皇问:“大家商量个对付他们的法子,嘿嘿,总不能让万里迢迢赶来的贵客傻等在城外吧?这显示得我们天朝没有待客之道了。”
    几个浑身明显精力过剩,血气过旺,浑身锦绣战袍的老将军围了上来,高声呼道:“举圣京兵马,摆混天大阵。”
    神仁皇的兴趣来了,站起来,把随身佩戴的宝剑拔起,狠狠砍在龙案的一角:“好,就依卿所奏,禁军、近卫军、巡抚司、刑部、圣京府,所有官兵差役,通通听从张尚书安排,在西门外摆下混天大阵,显露天朝神威,同时准许圣京百姓乃至外国行商随军观战。”
    曾大先生哭笑不得的说:“陛下,显露军威,这是不可不行之事,但是以数十万兵马对付区区八千人,恐怕踏都踏死了他们,何来威风可言。”
    顿时几个将军大呼小叫的争夺起来,纷纷要带一万铁甲骑兵去对付那西方的八千军队。
    神仁皇不耐烦的说:“不要吵了,谁集中士兵最快就由谁出阵。”
    我马上出列说:“微臣谢陛下给予微臣出阵的荣耀。微臣的一万兵马乃至巡抚司上下差役已经通通准备妥当,只等陛下一声令下。”
    神仁皇呆呆的问:“何以如此之快?”
    我连忙跪下去说:“请陛下恕臣专断之罪,微臣听宁王殿下之言有敌国军队围城,所以在来皇宫的路上,就已经叫属下侍卫去调集所有下属兵马,还望陛下谅解微臣一片为国之心。”
    张尚书马上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满朝文武在来大殿议事之前,大都已经得知所要商讨的事情,但是,唯有杨将军第一个做出正确反应,微臣以为,应当重赏杨将军才是。”
    神仁皇不断点头:“对,对,对,禁军、近卫军九大统领,就没有一个听到这个讯息后叫部下做战备,相比之下,杨将军的确有功。等杨将军破敌归来,朕必有重赏。来啊,备车马,朕亲自观阵。”
    顿时,里里外外忙乱起来,远远的,响起了禁军聚兵的金鼓,近卫军聚兵的长号声。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六月二十日,我外罩一件金丝锁子甲,中间一层细碎鱼鳞银甲,最里面是贴身的小牛皮护甲,三层甲足足有上百斤,不过防御力超强,手上拎了一支丈二点钢枪,马上腰后横了一把巨型铁剑,不求它有多轻灵快捷,就求它的杀伤力够猛就成。
    我座下的马是神仁皇直接叫人从御马间里拉出来的一匹毛色乌黑,明显非常暴躁的骏马。
    身后跟着四位身着轻铠的巡抚使,随后是一万名背背牛皮盾,手持大型雁翎刀,身着铁叶连环甲的一品堂及天门弟子,我们当先缓缓的行出了西门。
    西门城楼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近卫军,吊桥拉了起来,城门却没关上。
    一名品级和我一样的虎骠将军检查了我手里神仁皇亲笔所书的手令以后,回头示意,吊桥慢慢的降了下去,而后面,浑身金甲,手持豹尾枪、点钢枪、金钺等武器的大内侍卫以及禁军团团密密的围住了神仁皇三十二匹白色骏马拉车,上有号称圣京十二神秘高手的老头子们陪驾,已经慢慢的接近了我们的队列。
    我手中长枪一举,我们巡抚司一万兵丁飞快的疾步出了西门,离城门两里的地方,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有一团人影聚集,阻塞了西边的官道。
    暴叱一声,手下兵丁飞快的布成了一座小小的五门桃花阵,其实说白了就是二十五个小小的圆阵,群组合成了五五桃花之数,里面互相交错,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机动力都还不错,就是冲击力差了点,但是这个阵形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变幻成锥形、方形、圆形等三个冲击、行军、防御等阵形,可以说是个中庸之阵。
    慢慢的逼近那群人影,在离他们大概三十丈的时候,我轻哼一声,让士兵停住了脚步。
    前方一个满头黄毛,面目粗犷,比我这个挺拔身材还高一头的大汉慢腾腾的站起来,提着一把巨剑,慢慢的走上来,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
    我皱起眉头,低声问:“该死,谁听得懂他说了些什么?”
    四个巡抚使大眼瞪小眼,全愣了。
    这时候,从后方神仁皇的队列里飞快的跑出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文人,点头哈腰的说:“大将军,我是外事司的通译官,他在问您是不是这个国家的军队大元帅,您身后的军队是不是这个国家的大军。”
    我皱起眉头,什么玩意,天朝一品将军足足三千人,特品将军两百,我算什么大元帅?天朝人口四万万人以上,大军超过五百万,我身后也不过区区万人。
    我摇摇头,说:“回答他,就说我们大军马上就到,叫他们等等。”
    通译官马上哇啦哇啦一通,那个大汉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我身后的万余人马,想了想,点点头,后退了几步,他身后那八千西方来客,一个个牛高马大,平均都比我们高了一个脑袋,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穿的却是天朝万年以前就已经放弃不用的,厚重,不灵活,防御力也很弱的金属板甲。
    我拨马后退几步,问一个士兵:“兄弟,他们身上可是挂着铁板,能不能一刀劈了?”
    那个士兵狞笑着说:“杨统领放心,我们在堂口里面,平日都是要一刀劈断缸口粗的柏木桩,才被选派出来的。”
    我满意的点头,就在这个时候,足足上千的西北荒漠特有的一种叫做笳的乐器响起,凄厉悠长的声音,配合刚好吹过的一阵长风,让所有的士兵轰然吼叫起来,震天的吼声远远的传了开去。
    就在凄厉的长鸣声、震天的士兵怒吼声、轰然的金鼓声、悠长的长号声中,巡抚司下的高手捕快仿佛一群大鸟,扑击盘旋而下,落在了我的身后。
    冰道长、火大师、三掌、七剑、九煞星,功力却又比他们高了一截,拔地而起足足超过六丈,这才慢慢的落了下来。
    对阵的那些西方人一阵轰闹,不少人在胸口比划了一个十字,退后了几步。
    嗯,好熟悉的动作!我晃晃脑袋,可笑,我从来没去过西方,怎么会熟悉他们做的这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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