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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领军南下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已经入冬,平日寒风呼啸,今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登坛拜将等等一系列麻烦事情过后,我领大军离开了大内阅武场,在大路两边老百姓默默注视中缓缓离开了圣京城。眼角撇见了云鹤的身影,却转眼不见了……
    三青,冰火,三掌,三剑,九煞星,四邪神,五接引使,外带“一品堂”补充齐全了的“四象剑手”,“一百零八快剑手”,“天门”五百好手,南方武林道三百一十五名白道世家子弟。刑部精选九十八名高手,巡抚司四大巡抚使,一百二十九名精锐高手,然后是三十六名龙骧将军,一百名虎骠将军,三百多名豹捷将军,大小领军无数。
    青松曾经开玩笑说:“这样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二十万大军,就足以突袭灭掉一半的南方武林了。”
    虽然是玩笑,却是事实。
    虽是冬季,但是越是向南越是气候温和起来。这次行军,本来就不用什么保守军机秘密的讲究,所以人人是放开了脚步快步向南。每天虽然要体恤士兵体力,但是也能赶个两百里以上的路程,估计也就二十天的时间,可以到达孤悬南疆,镇守中原和南疆通道大门的“镇天城”了。
    一路上,那几个著名的老魔头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一人一辆四马拉的大马车,舒舒服服的跟着大军前行。那六位秘营的杀手也是密封在了一辆马车里,每天除了吃饭以及睡觉三个时辰以外就是不停的打坐练功,亏他们有如此恒心了。
    我在马上对青松以及几位龙骧大将说:“这次去了,第一就是要打出威风,不急着去解救一路大军,先找几个倒霉鬼下刀。这样呢,一个就是百姓民心安定,有利国局。第二就是要他们围困一路大军的联军分出兵马找我们决战,这样也好减轻戚将军他们的压力,让他们乱中找到战机,万一能够自己突围和我们会合,刚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直接绕开他们大军,直扑高云国的国都就是了。”
    几个龙骧大将连声佩服,青松对战阵方面的事情不是很精通,非常聪明的藏拙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不知道一路大军为何会被团团围住?他们怎么也有一百多万人,虽然损失了三十来万,人马还在百万之谱,居然被南蛮围住了,实在不可思议。”
    诸将有点发楞:“杨元帅,您难道不知道那附近的地理形式么?”
    我很直接的点点头:“本帅的确不知,所以还要向各位请教则个,还请各位不吝垂教。”
    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将军高声说:“‘冷竹山’虽然名称是一座山峰,但是其实是绵延千里的山脉,在‘黑沙河’附近刚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河套地域,方圆八百多里。一路大军就是因为不熟地理,而且前面战况过于顺利,大军直接追杀进了那个地域,被他们掐死了前后两个不足十里宽的入口,百万大军,就这样被死死困住。”
    我皱眉:“难不成不能翻山或者渡河,逃出重围么?”
    一个老成了许多的将军说到:“启禀元帅,根据兵部严刑拷打南疆商人得来的情报,“冷竹山”上到处都是带了寒毒的有刺毛竹,根本无法翻越,纵使出动大军,也无法在短期内砍玩绵延上百里的毒竹。并且山势险峻,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如果是几百人都还好说,百万大军,实在无法通过。至于‘黑沙河’,号称鹅毛都沉底,浪高石多,宽达一里,委实无法渡过。”
    我倒是真的有点担心戚将军他们几个曾经跟随这辈子的老头子北伐过的老将军了,连忙问:“那么他们会有危险么?”
    一个面容姜黄的将军苦笑说:“据说那片地带,寸草不生,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供给,还好百万大军配了四十万匹军马,吃军马都能顶上三个月,否则的话……他们估计难啊……”
    我狠狠的一掌拍向了路边的一棵大树,打得枝叶翻飞,狞声说:“传令下去,再加一把劲赶路。告诉兄弟们,到了‘镇天城’,修养三天,本帅马上上书朝廷,再加发五倍的饷银。要兄弟们看在前方百万兄弟的分上,加油赶路的好。”
    命令发出,所有的人两眼发出凶光的又加紧了脚步。几万骑兵是没什么干系,那些步兵就是在用血肉之躯拼命了。
    我们一行将领驻马在路边土包上,看着士兵们不要命的向前奔跑,我突然有感于心,低声说到:“那时候,他们的双腿能够跑赢卡车,是不是也是这样拼命的?”
    青松问到:“大人,您说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点事情。”
    青松点点头,没说话了。
    嘿嘿,本来以为十二国联合,现在冒出了一个二十一国联盟,本来以为是一百三十万大军对付两百万蛮人,现在是士气低落的百万大军对抗三百多万气势汹汹的蛮族军队,你们可要顶住,否则,我们过去也就是给你们招魂一下,自己也要拼命逃跑回“镇天城”的份了。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三日
    前方突然出现骚乱,我们连忙带马赶了上去。
    一名大概二十岁的年轻士兵(其实比我还大了一岁),一脚踩空,把脚扭了,被抬到了路边。他们队长吩咐把他留在当地,让当地官府收容。
    那个士兵嚎啕大哭起来:“队长,带我走吧,我就是爬也要赶上队伍啊。我爹,我哥他们都在一路大军里头啊,我要去找他们啊,求你了,队长,各位兄弟,让我走吧,我就扭了一下脚,没别的不对啊。我等两天功夫就可以自己走路了啊。”
    我猛的跳下马,一手拉起了那个年轻士兵,恶狠狠的给他正反十个耳光,痛骂到:“他妈的,你是不是男人?男人有哭的么?”
    一手把他扔上了我的那匹“御风”马,拉着马缰吼了一声:“看什么看?给本帅赶路。”
    青松他们默默的下了马,把几个年轻士兵强行拉上了自己马背。
    那些队列前方的骑兵下了马,纷纷叫到:“兄弟们,我们这两天休息够了,你们上来歇息一会。”
    强推着步卒们上了自己的马背。
    头顶突然黑影一晃,号称“骷髅人魔”的那个黑道天字一号煞星把我马背上的小兵提了起来,在空中一个盘旋,扔进了自己的马车,慢吞吞的说:“杨大人,我们平日里疯疯癫癫,坏事做绝,但是我们起码也是天朝子民。这种事情,虽然也是为自己考虑,但是呢,如果能用上的地方,我们也不是一心贪图享受的人。”
    黑黑胖胖的那个“黑心金刚”嘎嘎怪笑着说:“嘿嘿,马车给这些小兵坐好了,他们也够辛苦。嗯啊,回到圣京,给我们几十万补偿就是了,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老魔头下了马车,提起了轻身术,轻飘飘的向前掠去。
    号称“玉麒麟”的白道新一代的好手白云天叫唤起来:“兄弟们,我们可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了。”
    所有白道子弟整齐划一的下了马,一手扔了一个身旁的士兵上马,自己整理好佩剑等等,施展轻身功夫,刻意赶上了黑道的那十几个老魔头,双方怒目对视狠狠的哼了一声。
    所有有马匹的领军军官都下了马,一声不吭的拉着身边的步卒上马。
    我心头突然一热,但是强行运起“天魔气”压制住了这种冲动,冷兮兮的运足内劲喝到:“所有士兵听令,每三天轮换一次,依次换马将息体力,以最快速度赶到‘镇天城’。”
    提起内力,轻轻的向队伍前方掠去。
    青松轻轻的追了上来,突然传音过来说:“杨大人,您真是矛盾啊。”
    我冷冷的传音回去说:“我也是个人,我野心大不代表我就是个冷心肺的畜生。身为天朝人,虽然向上爬的时候要杀不少拦路的人,就不代表我不会为了天朝的事情卖死命。你又如何?”
    青松沉默了半天,突然说到:“我这辈子是不会背叛你了,我彻底服气了……三十年来,我第一次有这种差点掉眼泪的冲动……这些小兵啊,虽然身份没我们高贵,可能死了也没人记得,但是我刚才不敢对视他们的眼睛,真是奇怪了。”
    很奇怪么?无非我们心里有邪气而已,对于某种东西,是无法抵御的。
    我借用了一首古词,高声吟唱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古道照颜色……一一留汗青……”
    歌声慷慨,引得士兵慢慢的和着唱了起来,苍凉豪放的歌声,远远的突破了万里长空。士兵们不要命的加快了脚步。
    可惜了你,曾大先生,但是你必须死。想起伶仃洋的那个人,你不也是一样么?可惜,你拦住了我的路啊……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十五日
    慢慢的从人烟繁杂场所到了不毛之地,远远的望去,两山之间,一座金黄色砂岩筑就的雄城,傲然挺立在如血夕阳下,浩浩长风中。
    士兵们惊呼起来:“镇天城,那就是镇天城啊……”
    随风传来了凄凉的号角声,阵阵军鼓声沉闷的传来。
    我的精神不受控制的回到了前生,回到了前生所想到的古代那金戈铁马的沙场,怒啸起来:“杀……”
    士兵们抽出兵器,狂吼起来:“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路上,我剽窃过来,改了歌词的《满江红》的歌声突然响起:“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冷竹山缺。壮志饥餐南蛮肉,笑谈渴饮夷人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拼命奔波了十几天的士卒们,突然变得精神焕发,一个个肃容高声唱着那位一代将圣做的歌,端庄的走向了那镇守南疆五千多年,从来没有陷落过的“镇天城”。
    夕阳里,长风中,城门缓缓打开,几位金甲上带了无数洞孔的将军肃容站在城楼上,对我们抽出了佩剑,行了天朝最隆重的觐见之礼。
    我终于衷心的潸然泪下,无论何地,无论何时,无论远隔多少时空,民族浩气,竟然相似如斯……
    那些老魔头们,一个个眼角挂上了水滴,低头不语……
    第五十四章初战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
    丝毫没有理会直属官兵们热烈的求战呼声,我冷冰冰的叫他们在“镇天城”里吃了睡,睡了吃的修养了三天,每天就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让他们活动手脚。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大清早,天还没有亮,趁着早上的凉风,我分拨了五队人马出去。“潜龙五义”各自带领了一千砍刀手以及两百余名武林高手鱼贯出了“镇天城”。
    根据军中驯养的猎鹰传来的情报,附近百里方圆有大概有二十万到三十万的南蛮人的星散部队在活动,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具体的数目那些老鹰也没办法数清楚了告诉我们。
    我冷哼一声:“胆子真够大的,就这么些兵力还分散成了几百个小队活动。他们算是侦察兵呢还是什么?”
    “镇天城”的花统领恭声说:“倒不是侦察什么,他们对地形极其熟悉,只要一受到攻击,马上合兵在一起向南方退却,阻拦我们大军行进,我们又不敢贸然出兵,以防城防空虚,只好由得他们每天在城外活动了。”
    我打了个呵欠,长叹到:“好吧,大家去休息一下,会土话的通译有多少个?”
    花统领想了一下说:“大概二十多个。一直是他们学习天朝语言,我们学他们话的倒是不多。”
    我皱下眉头:“好吧,等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好好逼问俘虏的口供就是。”
    傍晚时分,“潜龙五义”带领的军队依次回来了,抓了上百个俘虏,斩首万余。
    我急问:“属下士兵伤亡如何?”
    五义老大得意的说:“大人,手下都是高手,那些蛮子根本不堪一击,基本上都是砍成两段,全部劈死了,哪里有伤亡。”
    我满意的点点头,“一品堂”和“天门”出来精锐弟子果然不是这些普通士兵可以抗拒的。不过这种精兵我手下也仅仅一万五千人,也没胆子一下子派出去了。
    “蛇蝎蚣蝠”乐滋滋的把所有的手段施用在了那些俘虏的身上,才一顿饭的时间不到,一个个就惨叫着招供了。
    三十二万零散士兵分成骚扰分队在“镇天城”外活动,时不时半夜骚扰一下,不让“镇天城”出兵救援。二十一国联军总共超过了三百五十万人马团团围住了“冷竹山”“黑沙河”河套地域的两个出口,同时在“镇天城”通往那个地域的路上设立了一座兵营,内驻四十万大军,阻拦我们的援军。
    花统领小心的问:“杨元帅,这些俘虏,您看怎么处理?天朝惯例,都是优待俘虏的。”
    我冷声到:“我的军队,除非有必要,绝对不要俘虏。全部给我砍了。哪里有这么多粮食养他们?”
    众人一愣神间,几个老魔头已经怪笑着直接扑下了城楼,下面的操场里头顿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我叨咕起来:“杀人就杀人吧,对付这些杂兵还用‘搜经洗脉手’,不累么?”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
    天上都还是漆黑的,我们大军饱餐了一顿,每人都炕上了二十斤的粮草补给,后面跟随了一万“镇天城”押解军粮的马队,静悄悄的出发了。
    马蹄上裹了厚厚的一层丝绵,马嘴里含了勒口,每个人都在嘴里含了一颗铜钱防止贸然出声,无声无息的沿着那条不到一丈宽的小道飞快的前进着。
    对方已经发现了失踪了十三个分队,现在兵力全部集中到了距离我们二十里,偏西南方向的一个小小平原上。但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随便他们去“镇天城”找死吧,绕开他们,直接奔袭三百里外的那个军营,打通通往“冷竹山”的大道,千里奔袭“冷竹山”。
    出发前,那个俊朗少年文将军说:“大帅,我们一路上还要经过三座城池,中间只有一座在我们一路大军留守部队的控制下,我们带的粮草,恐怕不够使用,一路大军上百万人也要吃饭啊。”
    我邪异的笑起来:“我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多带粮草,就算那一万人的护粮军携带的也就是我们自己吃的。”
    众人赫然中,我在那原始,简陋,粗糙到了极点,在这个世界却是无价之宝的一幅地图上指点起来:“破了那个军营,还有九百七十里,才到河套地域,路上经过城七,镇十三,村落无数,自然有无数的粮食等着我们。虽然,他们的水稻可能没有天朝的好味道,能填饱肚子就是了。”
    众人眼里发出了怪异绝伦的神色。是啊,不骚扰平民,这是天朝军队的第一条戒律,但是我才懒得管你这么多,只要我赢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屠杀平民等罪名的黑锅,自然有人给我背上的。
    行进了大概两百五十里,前方一位斥候兵飞快的从树梢上掠了过来,低声说:“大人,前面有一个大概五百人的村落,正好在我们行军的方向,现在前军已经停下,请求您的指示。”
    我冷哼一声:“四大邪神,带三千巡抚司士兵,斩尽杀绝,严防他们泄漏消息。”
    四大邪神狞笑几声,飞身冲向了前军位置,我们一批首要将领飞快的拍马跟了上去。
    四人已经带人包围了这个小小村落,天还没亮,这些南国百姓还在睡梦中吧?
    三千名“天门”子弟轻松的控制了村庄的上下左右前后所有方向,轻轻的掩了进去,没有惨呼声,一盏茶的时间后,所有人退了出来,身上或多或少的带了一些干菜等物资。
    天朝的将领们一个个低头不语,相反手下武林人士,无论黑白两道的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冷冷的柔声说到:“不能怪我们太手狠,如果泄漏了军情,他们围困一路大军的三百多万人肯定会拼命攻打,到时候,一路大军就完蛋了。我们不是乱杀,如果不是他们正好在我们行军的路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些将领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大军继续前进,再过十里路就是对方修在一个河谷里头的那个军营了。远远看去,灰白色的帐幕在微亮的晨光中不知道排开了多远。
    一名统军低声估计:“四十万大军,起码要四万个帐篷,一字排开一百个,前后四百列,大概绵延二十里,我们不可能彻底歼灭掉他们而不放走一个。”
    我低声说:“叫兄弟们好好休息一下,等下开打以后,我们就要和他们比速度了。每天三百里多,四天时间一定要冲近河套地域,不惜任何代价。”
    周围将领默默点头,静静的下马去招呼士兵去了。
    天亮了,南人的哨兵开始换岗,河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打水的士兵,军营四处出现了炊烟。我们已经借着山上密密的树木的掩护掩到了距离他们不到两百丈的地方,后方河谷三里地,七万马军已经准备好冲击了。
    “当当当当”的钟声响起,那些南人的士兵大声笑着打闹着开始围着那些大木桶准备早饭,兵器顺手丢在了十几丈外的地上也没人管,连哨兵都有几个偷偷的溜下了哨楼。
    三万劲弩手举起了手中的连弩,成四十五度斜斜的冲着天空,一万砍刀手把砍刀收到了身后,手上是短短的弓箭,箭头上是鹅蛋大小的爆炸物。
    雷鸣一般的马蹄声突然响起,马军顺着河道两边的草地冲向了南人的大营,他们先是举起了手中的弩箭,一次齐射,整齐划一的把弩箭顺手挂在了“得胜钩”上,前面一万人从上面操起了长枪,后面六万则是抽出了马刀,一声怒吼:“杀……”
    三万劲弩手冲了出去,接近敌营的时候,三十九万支弩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去,随后拔出了轻巧的战刀。一万砍刀手连续发射了十箭,让前方五千多个帐篷变成了火山,顺手把短弓背在了身上,抽出了雁翎刀。
    二十万大军在巡抚司,刑部下属,以及南方武林人士的带领下冲突了进去。
    那些正在享用早餐的南人被惊呆了,靠近我们的三百步以内的士兵基本上全部被射死,其他的士兵匆忙捡起了兵器,开始抵抗第一波的马军。
    禁军不愧号称天朝第一精锐的军队,每个人的长枪上都穿了一个到两个的尸体,顺手抛开长枪,随后抽出了马刀,齐刷刷的端在手上,轻巧自如的划了过去。不需要动手,马的冲击力足以让划到的部分离开他们的主人。
    而后方的马军则没这么好的运气,尸体太多,马的速度减慢了,只好挥动自己的手臂,狠狠的砍杀了下去。
    我们一群将领带领着步军迎上了后方怪叫着冲上来的南人士兵。
    没有闲暇时间看周围战况如何,我的长枪变得雪亮,一股热气笼罩了方圆十丈的距离,霸道绝伦的砸向了周围的南人士兵。
    抡起了一个圆弧,十几名士兵被我的“破天”扫到,硬生生的把他们的脑袋从脖子上砸断,在天上翻飞了十几丈的距离。
    一个骑马,但是盔甲歪歪斜斜的家伙吼叫着冲了上来,一刀从侧方砍向我的脖子。顺手一枪拨开了他的大刀,舞了一个枪花,枪头在他身上瞬间进出了二十次,霸道的真气把他炸成了一团血雾。
    几个腿软的士兵怪叫着向后跑去。
    我长枪出手,彷佛一条活生生的活龙,带着一尺多的白色火焰扭曲着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内力一吸,把长枪又吸了回来。
    一个圆溜溜的物体飞了过来,被我一掌拍成了一团肉泥分散出去,顺着来势看去,“潜龙五义”威风凛凛的扛着五把三亭大刀,飞快的在地上不停的跳跃劈刺,每次腾空的时候,总有十几个脑袋被劈了下来,四处乱飞。而对方的武器砍到他们身上全部卷口弹了出来。
    以武林高手作为突破尖刀,看来效果不错,南人士兵已经吓得连连倒退。
    我带了十几位重铠大将,飞马跳过了几个帐幕,冲向了前方正和敌军纠缠的禁军。
    一口气冲突了三里路,但是马匹的冲击力是有限的,他们现在只能停在原地和地上的敌军交手。而后面的步卒根本无法跟上他们的脚步,前后军隔开了百丈的距离,当中是起码两万人的南人士兵以及五万多具破破烂烂的尸体。
    左手抓住长枪的枪柄,纷纷扬扬的舞出了多多灼热的梅花,把靠近的士兵打得焦头烂额,右手顺手抽出了“龙斩”,运足了“玄冰气”,把一个恶狠狠的锤下了两名禁军士兵的家伙劈成了不对称的两块。
    我运足内力,暴雷一般猛吼了一声:“禁军马军全部下马步战。巡抚司直属士兵舍敌突前混战。劲弩手脱离战团,斜射支援马军。”
    他妈的,不过三里地宽的河谷根本无法展开兵力,前方死伤惨重了,后头兵力还无法接触敌人。我靠,如果有几门迫击炮……
    禁军士兵一声不吭的飞速下马,就以马匹为盾牌抵挡南人士兵的长枪,马刀狠狠的劈出。
    巡抚司直属的一万五千名精锐士兵飞快的舍弃了自己的对手,腾身跃了过来。他们武功肯定没有青梅好,但是跳起个三丈高,抛开自己的对手还是可以的。
    一万五千把雁翎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在禁军士兵的欢呼声中,无数南军士兵被连人带兵器的劈成了好几块。
    潜龙五义狂吼起来:“他妈的,痛快,杀啊。”
    老魔头“毒龙”月无心怪笑着一个人跳进了前方三十丈外密密麻麻的敌军群中,手中剧毒粉末,毒火弹丸飞快的四散抛洒,无数士兵怪叫着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很多人的肌肉马上开始糜烂溃散。
    突然,月无心爆吼起来:“杨晚辈,我操你老妈……”
    火烧屁股一样跑了回来,无数的连弩弩箭下雨一般的落在了前方十丈以外的那些士兵头上,差点就在他身上插上了二十多支……
    我暴哼一声,一个人突前,长枪猛刺,贯穿了五个士兵,恶狠狠的挑了起来,狂吼连连,右手带着阴风寒气的“龙斩”呼啸着把身前五丈方圆的士兵绞成了碎片。
    火大师浑身散发着高热的火焰到了我身边,冲进了南人士兵群中,顿时三十多个士兵被烧成了焦炭……
    向来迷信崇拜天地鬼神的南人士兵惨叫着开始溃败了。
    我长枪上的五具尸体狠狠的甩了出去,在空中爆裂成无数块,把落后的那些士兵打死打伤了上百个。
    疯狂的追杀中,我吼起来:“所有步军抢救天朝士兵,杀光所有俘虏,骑兵们跟我杀……”
    前方地势开始开阔,士兵们终于完整的展开了阵形,疯一般的追着将近二十五万残余南人士兵。
    禁军骑兵好整以暇的在马上装好弩箭,然后一次齐射,再装,再射……直到把每个人携带的三十发弩箭射光。
    南人士兵受不住了,纷纷离开了大队,散入了四周的丛林……
    我长枪一举,骑兵们停止了追击,拨马回头,我们冲向了后方二十里的大营。
    留在了营地的青松飞快的迎上来说:“杀敌十三万,斩杀俘虏两万,自己伤亡总计一千八百人……”
    我冷冷的吩咐说:“一顿饭的时间,收集所有弩箭,马上出发。“镇天城”直属军留下三百人照顾我们的伤员,其他的跟着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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