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所医院。郭玫瑰所在的只是其中一所,明姿与小格格所在的也是其中一所,单老肥所在的也是其中一所。
单老肥所在的医院叫中德联谊医院,是中德双方合资设立的,专家力量和相当医疗设备都是城市里最好的,当然,医疗费也是最高的。
单老肥的病房非常奢华,和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相比所差不远,连病床上都镶嵌着金色的饰物。
躺在这张豪华病床上,单老肥的心情却十分糟糕,或者应该说是非常愤怒和暴躁。三分钟里,他已经砸碎了三个水杯,四支电视摇控器,和两个水晶烟灰缸。
而在单老肥的病房前,规规矩矩地站着五六个男人,束手低头,面对单老肥的狂怒,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操你们八辈祖宗,操你们老母和妹子,你们全是吃屎长大的?城市很大吗?你们他妈连个老荣都找不到,我养你们干什么?现在我亲兄弟都死了,我操,被那个小偷捅死了,我要扒他的皮祭我兄弟啊!老二啊……你怎么就走了……操,还欠我三百多万呢,你他妈不想还了……”
单老肥连哭带嚎,平常的冷静和阴险现在都飞到九宵云外去了,只是一心想把郭玫瑰抓到,先扒皮后抽筋,再扔到后山上喂狼狗。
灵灵在病床旁边静悄悄地出现,几天不见,本来就瘦弱的她显得更加单薄,眼角处还有一块淤青。
“爸,你别生气了,小心身体。”灵灵的声音很小。
“我去你妈的。”
看到灵灵,单老肥更怒了,回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掴在灵灵的粉脸上。
灵灵本来就弱,挨上这夹怒的一掌,当时就摔倒在地上。等她再颤抖着爬起身的时候,唇角已有血迹。幸亏单老肥现在自己身上也有伤,活动不方便,不然的话,灵灵搞不好命都保不住。
“你个小婊子,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他妈就知道出去勾引汉子。这回你高兴了?你他妈泡上个老荣,现在把你二叔都给宰了,明天说不定就杀到我头上了。”
“对……对不起,爸……”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告诉你,如果那批黄货追不回来,我就把你卖到泰国当女奴,让他妈一群要饭的把你轮奸十遍。烂货,你他妈就是烂货。”
灵灵不再说话,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淌下来,再滴到猩红的驼绒地毯上。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轻轻地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小混混,神情十分小心,战战兢兢地走到单老肥病床边。
“单哥,有客人来了。”
“滚你妈的,有个狗屎客人,我他妈不见,我他妈谁都不见。”
单老肥盛怒之下,本来想找个东西砸过去,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边已经没有什么能扔的东西了。
小混混被吓得一哆嗦,但并没有离开。
“单哥,是……是……是罗先生来了。”
“什么他妈罗……嗯?罗先生?你说罗麻子来了?”
“是,单哥。”
听到罗麻子来了,单老肥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开始阴晴不定起来。半晌,他扯动嘴角阴阴地一笑。
“既然罗老弟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哎,我现在就请他进来。”
小混混匆匆地又走出病房,没过几分钟,一个西装笔挺,脸上还带付金丝眼睛的家伙推开病门走进来。
这家伙大概三十多岁,看打扮挺文雅,但脸上却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麻子和坑,而且还有一丝遮掩不住的邪气,一双眼睛总是来回乱转。
他看到病床上的单老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好像很亲热。
“单大哥,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搞的?要不要紧啊?”
“没什么事,还死不了。”
单老肥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有些倨傲。
“他妈的,是哪个王八蛋把印度神油当鱼肝油吃了,连单大哥他都敢动?单大哥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废了他。”
罗麻子表现得相当仗义,甚至挺愤慨的样子。
“罗麻子,你小子跑我这儿来,不是想当英雄来的吧?”
单老肥斜眼瞄着罗麻子,嘴里不冷不热地说。
“嘿嘿,单大哥,您老人家就是英明,一下子猜到我是有事。”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哦…………”
罗麻子欲言又止,目光不停地在病房里每个人的身上打转,让人觉得很神秘。
单老肥看到罗麻子这德性,不禁冷哂,他知道罗麻子这种人总是喜欢故作高深。但是单老肥还是挥了挥手,示意让病房里的人都出去。
看着病房里的人一个一个地向外走,罗麻子突然抓住了灵灵的手。
“哎,这是我那大侄女灵灵吧?先别急着走啊,这么久没见了,让罗叔叔好好看看你。”
灵灵站住脚,胆怯地抬眼看看罗麻子,她在罗麻子的眼睛里看到邪意,一种很原始的欲望邪意。
罗麻子把灵灵的玉手放在掌心,十分猥琐地摸来摸去。
“灵灵可真是长大了,成大姑娘了呢,美女啊!”
“罗……罗叔叔,我……还有事,你和我爸爸谈吧!”
“嗨,那不着急!灵灵,有时间去罗叔叔那里玩啊,罗叔叔包你开心!嘿嘿!”
“我,我……”
灵灵知道这个罗麻子是开按摩店的,养了很多小姐,在黑道上也算有些色名。
“罗麻子,你他妈是来和我说事的,还是来玩我闺女的?烂货,快点给我滚。”
单老肥这时不耐烦了,又大声地骂起灵灵。
罗麻子这才松开灵灵,还偷偷地拍了一下灵灵的玉臀,笑容更淫邪了。
“灵灵,有时间一定要去我那里啊!”
“我先走了!”
灵灵恨不得能向空气一样立刻消失,正好听到单老肥的话,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间魔鬼病房。
罗麻子依依不舍地看着灵灵的背景,还舔了舔嘴唇,他幻想着怎么样能把这个瘦弱的小姑娘抱到床上,凌虐的感觉一定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