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你一样东西。”单老肥的声音越来越阴森。
“操,是想借我的命吧?我他妈就知道你想报仇,没错,单老二是我杀的,你有本事就来报仇吧!”
“呵呵呵……郭玫瑰,你错了。老二那家伙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别说你,要不是看到一个妈生的份上,我也早就干掉他了。我不要你的命,我是想借你的手。”
“嗯?借我的手?你借我的手干什么?”
郭玫瑰不禁愣住了,事情的发展让他没有心理准备。
“我听说你郭玫瑰是本城第一快手,在老荣这行里混了七八年,还没有你摸不到的东西。我是想借你的手,替我找点东西。”
“找东西……”
郭玫瑰沉吟起来,他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叫罗七剑的男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今天单老肥找上门,要借自己的手找些东西,他找的一定是能救他命的东西。
这时候,单老肥突然把话题转移了。
“郭玫瑰,你平常喜不喜欢欣赏艺术?”
“我只喜欢欣赏人体艺术,光溜溜的小妞我最喜欢了。”郭玫瑰冷笑。
“切,真粗鲁,你太没有文化了。我告诉你吧,市里最近有一个工艺品展览,展览会上有一根纯金打造的棍子,我很喜欢,想求你弄来,我放在家里好好收藏。”
“只是这样?”
“就这样,我很喜欢那根棍子。如果你能帮我弄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所有恩怨,就一笔勾销,我老单交你这个朋友,以后在市里再有什么麻烦,你尽管找我开口。至于老二的事,我也想办法到市公安局替你销案,就说老二是自杀的。怎么样?”
“哼哼哼,单老肥,少他妈跟我打马虎眼,别把自己说得像圣人似的,没他妈用。什么棍子?告诉你,那个展览会我去了,那是一根黄金权杖。你说的对,确实是纯金的,脑袋上还镶着老大的一颗半透明翡翠。别当我是相公,那把权杖少说值一千多万,一千多万顶你那个废物老弟的命再加上那批黄货绰绰有余,你的帐算得很明白。”
郭玫瑰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单老肥居然打上那把黄金权杖的主意了。想到那把权杖,郭玫瑰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画面,就是两个怀抱微型冲锋枪的保安。
单老肥也没想到郭玫瑰居然知道那把黄金权杖。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单老肥正为自己丢了那批红帮老大的钻石而天天惴惴不安,结果前两天罗七剑,也就是罗麻子突然又来了。罗麻子告诉单老肥,想铺平钻石那笔帐眼下有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展览会上的那把黄金权杖弄来,由罗麻子交给红帮大哥,作为送给帮主蔡炎的寿礼。
单老肥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满口答应下来。然后罗麻子走了以后,他就让自己的手下兄弟们满城找老荣,看看谁有办法把黄金权杖从展览会上弄出来。
结果是很尴尬的,单老肥找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老荣一听说要从荷枪实弹的展览会上摸东西,一个个都吓得像是鹌鹑,脸都跟白布似的,除了摇头,连话都不会说了。单老肥被气得暴跳如雷,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他手下有一个小兄弟战战兢兢走上来,对单老肥爆料说其实本市有一位高手,出道以来还未逢一败。单老肥高兴坏了,甩手就扔给那个小兄弟两千块钱,然后问他高手到底是谁。单老肥死也没有想到,这个高手居然就是他眼下的死敌,郭玫瑰。
单老肥当场就把自己刚才给出去的两千块钱又抢了回来,又叫手下把那个小兄弟暴打了一顿。可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就把罗麻子叫来,将自己和郭玫瑰之间的事告诉了他,想听听罗麻子有什么意见。
罗麻子的意见很简单,他问单老肥是想活命还是想报仇。这个问题对于单老肥而言,答案太明确了,有命在比什么都强。可是单老肥反过来又怕郭玫瑰不会帮他,一时间十分为难。
罗麻子笑了笑,说自己先去找郭玫瑰探探情况再说。单老肥急忙告诉他,现在郭玫瑰虽然还在本市,可怎么也找不到了。罗麻子无所谓的摆摆手,告诉单老肥,只要郭玫瑰还在本市,他就有办法找得到。
和单老肥的那些废物手下相比,罗麻子确实聪明得多。他跑去革命公寓,冒充郭玫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向那些邻居打听郭玫瑰所有的情况。最后,他抓住了明姿这个重要的线头,跑遍了全市的医院,终于找到这对苦命的母女,同时也守到了郭玫瑰。
在和郭玫瑰正式对话,并且差点被掐死之后,罗麻子认为小格格是郭玫瑰的软肋。可是小格格和明姿在医院里寸步不离,无法下手,终于他想出办法,建议单老肥打那位专家的主意。
单老肥也不是蠢人,他甚至比大多数人要聪明。他没有去强行绑架那位广州来的医学专家,而是玩了一把仙人跳,利用一位“楚楚可怜”的三陪小姐,就把专家乖乖地带到了自己的家里,听自己摆弄。
现在单老肥手握着郭玫瑰的命脉,自觉有恃无恐。
“郭玫瑰,你也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干不干你想清楚。那个有病的小女孩很可怜啊,你不是想让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去和阎王爷报道吧?”
“哼!行,我答应你,说句大话,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现在把专家放回来,把手术做完,然后我去帮你拿你需要的东西。”郭玫瑰态度很嚣张。
“哈哈哈,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