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晚上你有没有空啊?我很有空的,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罗曼蒂克一下?”
郭玫瑰的虎躯几乎都要贴到阿MAY身上了,一只手也探向阿MAY腿部更向上一点的地方。
一向豪放的阿MAY突然用尽力气,把郭玫瑰推开,又整理一下自己的女式西装,神情异常的圣洁。
“郭毅,这是法律单位,很神圣的地方,我不能亵渎自己的职业。”
郭玫瑰苦笑,没想到自己讨好还没讨对地方,只能摊摊双手。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咨询你。”
“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如果有一个人被警察抓了,罪名是……是盗窃,对是盗窃,而且是盗窃很贵重的物品。可是警察可能没有什么证据,我是指警察没有拿到脏物,脏物已经从别的地方找到了,那这个人会被怎么处理?”
郭玫瑰一边回想,一边尽量把事情描述清楚。
听到郭玫瑰的话,阿MAY愣了一会儿,因为她还是没太听明白。
“你说的我不太明白,如果脏物已经寻回,那警察不可能再以盗窃的罪名抓人的。”
“可是警察抓到那个人的时候,脏物还没寻回呢!”
“哦,这样子啊!那脏物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可以证明那个人和脏物没关系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也得放人。”
“是吗?哦…………那再如果,那个人在被警察抓捕的过程中,出过别的事呢?”
“出什么事了?”
“就是说,他……他强迫出租车司机冲路卡,又强迫出租车……算了算了,我还是把事情和你说明白了吧!”
郭玫瑰实在是没办法委婉地描述罗七剑的问题,就从头到尾,把罗七剑带着东西上车一直到被警察抓住这一段过程,真实地讲给阿MAY听。
这段过程还真挺惊险的,听得阿MAY也是目瞪口呆,等郭玫瑰把事情都说完了,她还如在梦中,感觉自己像刚看了一个电影大片。
“哎哎,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这个家伙会被怎么处理啊?”
郭玫瑰急不可迫地想知道结果。
阿MAY眨了眨眼睛,又沉吟半晌,才算完全想明白。因为过程有点复杂,需要从头再想一遍。
“郭毅,是这样的。你说的这个人也许有事,也许没事。“
“为什么?什么叫也许有事,也许没事?”郭玫瑰一头雾水。
“就是说,看这个人是不是够聪明。你知道的,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都不可能百分百的严密,而且都是以证据为准绳的。有证据,哪怕是错误的证据,但只要没人能分得清,就算没罪也会判成冤狱;没证据,哪怕这个人该天打雷劈,法律也拿他没办法。”
“行了行了,你别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直说,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这个人死活不认罪,把事情都一推二六五,就说和自己没关,公安局那边应该无能为力,连向检察院法院申请公诉的权力都没有。”
“啊?”郭玫瑰眼睛都直了,觉得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天理,“他挟迫出租车违法闯路卡,又撞坏高速围栏,这些事警察不管?”
“管,当然管。但是你凭什么说人家挟迫?有录像可以,那就是铁证。要是没有录像,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行。那个人就说自己只是个坐车的人,一切的事都和自己没关系,什么闯路卡撞围栏都是出租车司机干的,那警察有什么办法?”
“出租车司机疯了?莫名其妙做这些事?警察都是他妈傻子吗?”
“你说那些都没用,知道吗,没有证据你说什么都是假的。这个事情里,最倒霉的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他找不到证据,只能干吃哑巴亏。”
阿MAY把烟掐灭,颇感同情地叹口气,但也只是无能为力。
郭玫瑰眉间深皱,他知道罗七剑不是傻子,当时能想到把刀子扔了,就肯定准备被警察抓后死不认帐。如果这个王八蛋顺利的话,可能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大摇大摆地从公安局里走出来,除了老天爷用雷收他,别人算是死活没招了。
罗七剑要是没事,恐怕郭玫瑰就要有事了。权杖丢了,又莫名其妙回到了展览馆,用屁眼想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罗七剑的后台是台湾红帮,那是一群赤裸裸的禽兽,随便来两个,都能让郭玫瑰死无葬身之地。
阿MAY看到郭玫瑰沉思的样子,也没有打扰他。倒了一杯咖啡放在郭玫瑰面前,阿MAY就忙自己的去了。
与此同时,在城市西边二十公里处,有一个会议正在悄悄地进行着。
城市的西边有一些小山包,没什么高度,但是山坡却很平整,面积也很大,这里有一个庙,叫龙泉寺。龙泉寺平常没什么香火,主要是所在地点不好,不是什么风景区,吸引不来游客,也就没有香火。
寺里只有两个和尚,说是和尚不如说是勤杂工,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这座庙。两个和尚其中一个在城市里包了二奶,另一个的儿子都十八岁了。
龙泉寺没有悠久的历史,建寺只有十年,投资人的姓名就叫单金武。
十年前,单老肥在家里闲得发慌,就开着车带着小妞出去散心。经过泰山的时候,有一个老和尚给单老肥敲着竹板算了一命,说单老肥面相不好,想破就得盖一座庙,积积阴德。现在看来,这老和尚也不是什么正经和尚,单老肥回家后花了三百多万盖了龙泉寺,也没能逃过大火焚身的命运。
即然是庙,就肯定有大殿。两个勤杂工和尚此时就坐在大殿门口,一左一右像门神似的,而大殿的门却关得很严,四周的窗子也都关得很严,里面正在开会,开有关单家的“事业”何去何从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