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到车边,把车门打开,米洁却发现,郭玫瑰好像没有想走的意思。
“哎,玫瑰,你想什么呢?走啊!”
“咳咳,小洁,你先走吧!”
“我先走?你还有什么事?”米洁很奇怪。
“我……对了,我回去取资料啊!小洁,你刚才太高兴了,忘了向张总要玛利安的资料了。没有资料,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产品,东西是什么样的,你做什么广告。”
郭玫瑰急中生智,居然编出一个无比正当的理由。
米洁愣了愣,不由得娇声失笑。
“呵呵,是啊,刚才真是太糊涂了。没关系,你回去取吧,我等你一会儿。”
“不用,不用,我还想和信诚的人聊一聊。关于玛利安,我们总是应该知道得越详细越好嘛!”
郭玫瑰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把米洁塞进车里,又替她关上车门,还挥挥手。
米洁坐在车里,想了想,郭玫瑰说得确实有道理。无奈之下,只好发动车子,自己先回公司了。
郭玫瑰目送米洁开车拐过街角后,才放下心,转身大步走回大厦里面,乘电梯去丁咪的办公室,反正都在这间大厦里。
在丁咪办公室的门口,本来郭玫瑰习惯了硬闯,可是突然想到上一次冲撞很多光屁股美女的事,郭玫瑰正正仪容,伸手准备敲门。可是当他的手快碰到门的时候,突然又收回来了,脸上露出怪笑。
“妈的,还敲什么门,我是为粗人嘛,粗人都会很鲁莽嘛!嘿嘿!”
经过“仔细”的思考,郭玫瑰还是决定硬闯。
“咣!”
郭玫瑰几乎是用脚踢开的门,接着他就冲进来了,一边冲还一边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粗人,不是故意的。”
喊的同时,郭玫瑰还装模做样地捂住自己的脸和眼晴,只可惜指缝太宽了一点,不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他那一双贼眼。
当郭玫瑰看清丁咪办公室里的情况时,顿时身体僵住,连表情也僵住。
丁咪无可奈何地坐在郭玫瑰对面的沙发上,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和丁咪的关系似乎很亲密,一只手搂着丁咪的脖子,只不过这只手上还有一把刀,刀刃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肯定很锋利。
这个男人,就是一直让郭玫瑰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麻子罗七剑。
罗七剑微笑着,他的笑容总还着一股子邪气。
“郭玫瑰,别来无恙吧!”
“哦……还行吧,劳你惦记。”
郭玫瑰让自己放轻松,然后也笑着回答罗七剑。
“你知道吗?我在公安局里边,日日夜夜都睡不着觉啊!”罗七剑的语气像在拉家常。
“呵呵,是吗?睡不着觉啊?那可不好,万一死了会死不瞑止的。”
“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觉吗?”
“我哪知道?你坏事做那么多,心虚是正常的。”郭玫瑰的嘲讽很气人。
“我就是怕啊,我怕你出事啊,你看我多关心你。你要是出了事,我的事就没人能解决了。死无对证啊,我台湾那边的老大要是问我,东西哪去了?我怎么回答?我说被一个已经死的人给黑吃黑了?我找死啊?”
罗七剑显示出超人的涵养,根本不受郭玫瑰所激,仍然慢条斯理地说话。
既然罗七剑不上当,郭玫瑰就准备和他玩硬的了。不再理罗七剑的屁话,他四处看看,只见身边正好有一个拖把,拖把的柄是木棍。郭玫瑰顺手操起来,手抓两头向大腿上一压。
“咔嚓”,拖把柄被一折两截,留在郭玫瑰右手里的那截比较长,末端还留有尖锐的木茬。
郭玫瑰右手惦了惦,又看看罗七剑,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估计用这根木棍来教训罗七剑,已经足够了。
“王八蛋!”郭玫瑰脸上凶相横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让你知道,惹谁也别惹老子我。”
说完话,郭玫瑰手持木棍就要向前扑。
罗七剑似乎没看到郭玫瑰做的这些事,也没听到郭玫瑰的话,他只是把手里的刀一紧。
“郭玫瑰,你敢过来,我就宰了这个小妹妹。”
“哈哈哈!”
郭玫瑰大笑,完全不理罗七剑的威胁,手里木棍猛地举起,带着风砸向罗七剑的脑袋。郭玫瑰也不是不理,他是对丁咪有信心。
面对郭玫瑰的木棍,罗七剑仍然没有半点害怕,他脸上的笑意突然邪气大盛,手中的刀子再次紧向丁咪的玉颈。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不,不是时间停止了,是郭玫瑰的木棍停在了空中,这时木棍离罗七剑的头已经只有十几厘米远了。
郭玫瑰瞪大了眼睛,不可意义地望着丁咪,看到她的玉颈上正顺着罗七剑的刀锋,流出一丝赤红的鲜血。
“你,你搞什么?你不要命了?”郭玫瑰冲着丁咪吼道。
听到郭玫瑰的话,从头到尾都没开口的丁咪显得很委屈,好像还准备掉两滴眼泪。
“那人家是个女孩子嘛,哪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啊?”
“啊?你……你不是,你的嘴,嘴里不是有……有那个嘛!”
“那,那人家本来在屋里坐着听音乐呢,他就闯进来了。我,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嘛,嘴里没事含那东西干什么?”
“什么?”一听这话,郭玫瑰更火了,把木棍扔到一边,指着丁咪的小鼻子,“那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他让人家打的,人家要是不打,他就要强奸人家嘛!”
丁咪这时候表现得不像是害怕,即使她的脖子正在刀锋下流血,粉脸也没有丝毫惧色;可是被郭玫瑰训这么几句,反而受不了了,美丽的大眼睛里转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