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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曲折的开端
    一、失踪
    半山腰缕缕青烟,挡不住的寂寞。落日的余辉把一切的一切的影子拉得怪怪的。山下布满灰尘的寂寞的玻璃厂闷闷的发出运做的呻吟。一堆一堆的石英沙拌着玻璃碎片被倒进了高温大炉,甚至一点挣扎都没有便溶为一体了,化做一炉玻璃溶液慢慢流进一个个等待的模具里蜕化成漂亮的玻璃瓶子。如果人不小心掉进炉子里面
    燕子,一个农村女孩,但是她年轻、漂亮。赶上玻璃厂招一批工人,很幸运的她进厂了。
    因为她真的很漂亮,所以走到那里都能引来一片目光,男人的猥亵,女人的嫉妒。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有那么一点点的骄傲,同时还有点清高。追求她的人很多,可是她都看不上,清一色的工人。她身边只有工人,可是她想嫁进城里彻底摆脱农村。她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可是那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了。
    夜很黑,很寂寞。心怀不轨的男人更寂寞,不是心灵的寂寞,是肉体期望得太久太久,于是想要非法的得到。
    “燕子,干嘛呢?”赵强推开集体宿舍的门,轻轻的走了进去。黑暗中五个男人心都紧了起来。
    “谁叫你进来的?”显然燕子有点生气,也或许是很生气,毕竟她是个单身女孩子。寝室其他女孩儿们除了上夜班的,其他的都约会去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让恋爱获得了自由。
    “也….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进城了。”赵强盯着燕子的眼睛,突然他有点后悔了还夹杂点害怕。刚想转身离开,不经意间瞄到那微微起伏的胸部,瞬间改变了注意。紧张得快要窒息了。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拿出一个漂亮的塑料袋小声对燕子:“这个给你。”说完跑开了。
    也许糖并不甜美,但是包装确实很漂亮,所以决定尝一偿。糖果很好吃,为什么那么好吃,也许厂家能告诉你。吃完糖果,燕子觉得今天晚上特别想睡。来不及脱衣服便睡过去了。燕子很快进入了梦的世界。因为梦很美,所以也不用再醒过来了。
    第二天,燕子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有人说她进城了。也许…
    燕子像往常一样穿了工装,把头发塞进帽子里,准备上班。意外的一起上夜班的姐妹们没叫她一起。燕子认为她们从来也不把她当姐妹,因为她们嫉妒。
    开始上班了,可是没人理燕子。人们都在议论。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有一个时段制作出来的瓶子全是疵品,似乎玻璃里面夹杂有灰。燕子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伸手去拉一个同事的手臂,想问问。可是,可是她没拉着,手就想空气一样毫无阻碍的从同事的手臂间滑了过去。害怕占领了燕子的全部思想,然后它明白自己死了。
    原来人在投胎之前的每一天都要经历过往的死,也就是一次一次的重复他们的死,直到投胎为人。
    哪天晚上她是被迷了,糖有问题。她被六个人悄悄的带进了山里,被脱得一丝不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满足了别人的欲望。处女血染红了一大片杂草,只有在白天才能红得耀眼。哪天晚上下雨了,没留下任何痕迹。尸体拌着石英沙和玻璃碎片倒进了大炉,因为没有生命所以也没有挣扎,瞬间变成灰熔进玻璃水。
    二怀孕
    没有肉体,便摆脱了地球的引力。燕子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但是却不能飞,因为她是最低级的鬼。
    电影里演的鬼片都是要报仇的。燕子在想他是不是也要报酬?她还是不甘心,可是换了谁也不会甘心的呀。问题来了:怎么去报仇?她不是吊死的,所以没有长长的舌头;她不是被车撞死的,所以没有破碎的身体;她吓不了人,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让人看见她。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一只鬼而已,依然年轻漂亮。
    燕子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让来来往往的人自由的穿过自己。没有感觉,但是想哭。没有人允许鬼非要在十二点以后才出来闲晃。只要不是白天,什么时候她们都可以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鬼是自由的,做鬼比做人好。
    燕子已经消失三天了。此时此刻家里的人正疯狂的找她。她不想回家看他们,害怕心痛。
    夜深了,街上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那不是人,是鬼。鬼带着寒气,所以晚上比白天冷。燕子害怕得要死。很少有人能一开始就把自己当做是真正的鬼。但是很快她便适应了。
    突然,有两个只鬼来到燕子身边。当燕子看见他们的时候,瞬间吓昏了过去。不错,正是恐怖的牛头马面。他们带走了燕子,不费一点力气。燕子甚至来不及留恋人间一眼,也永远的报不了仇了。
    当燕子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牛头马面带到了阴朝地府。已经不再害怕了。
    判官说她可以投胎了。于是她便被带到了孟婆桥旁。桥旁排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在喝孟婆汤,每个人手里都是一大碗,因为要洗去前世所有的记忆。汤,什么口味的都有。喝汤的那些鬼肚子变得越来越大。燕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新生儿刚出生的几个月肚子会是圆圆的。没有反抗燕子有碗一碗的喝汤。从桥的一头喝到另一头。最后学着前面的鬼那样跳进桥旁的井里,进入了轮回。
    PUB里面乌烟瘴气。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刺激着人们的感官。吃了摇头丸的人不停摇着头,似乎不把脑袋甩掉不罢休。没吃摇头丸的疯狂的狃动身体,让身体之间产生最大的摩擦,最大及至的挑逗。没有人听到厕所里的阵阵叫声,就是听到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坐在洗手台上,腿缠在男人的腰上,手抱着男人的头将它按在雪白的胸部上,男人努力的移动,女人竭力的呐喊,最后感官的刺激像山洪一样爆发…….
    “宝贝,今天晚上回去给老头子好好的表现一下。”男人拉上拉链的同时说道。女人用一种更加魅惑的眼神和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回应了他。
    偌大的床上有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年轻女人。老头趴在女人身上,像贪婪的孩子吮吸着女人洁白的乳房,女人很专业的叫着。老头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全身都在颤抖,然后拌着女生美妙的声音运动着,像垂死的挣扎。
    PUB里的那个女人就是付红,床上的哪个女人也是付红。付红和他的情人只是想用孩子来达到占有老头财产目的。老头在付红身上越努力,她越快乐,这样老头就会相信孩子是自己的了
    燕子在老头趴在女人身上的瞬间进入了付红的身体。妈妈的身体是如此的温暖。任何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不论美丑,也不论贫贱。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说
    三、接阴生婆
    从怀孕哪天起付红便过上了更好的日子。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老头子都会认定是自己的孩子。只是孩子真的不是老头子的。
    燕子不再是燕子了,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胚胎,努力的生长。
    付红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补充营养,让孩子长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转眼就几天孩子就快出生了。付红提前几天住进了医院。十九号这天深夜,保姆在付红的临床睡得正香。付红叫醒保姆叫她和陪自己去上厕所。保姆迷迷糊糊就跟着付红去了,甚至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她们经过三楼值班台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忽然感到一阵阵阴风,夹杂着很浓的臭味儿…护士抬起头来看见三个人往楼梯口走去,最后面的那个女人怎么看就不像人,倒像个纸人。旁边的另外的那个护士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哭了起来,说自己不舒服。
    一声尖叫从楼梯口传来。接着是保姆的哭叫声:“医生!医生!…”
    两个值班护士一听叫声立即向楼梯口跑去。只见付红躺在楼梯的转角出,地上全是血。付红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值班护士看见一个老婆婆也跟着进去了。护士迟疑了一下,马上追了过去,手术室是不准外人进去的。可是她进去手术室却找不到哪个老婆婆。她问医生看见一个老婆婆进来了没有,医生都说没有,她就当成是自己当时自己眼睛花,也就没有多想。
    过了很久,手术室里面传来大叫一声,然后就静悄悄的。就在这时,医院忽然闪了一下(电停了几秒电后来有正常了)。开始哭的哪个护士说闻到一股血腥味…话还没有说完就吐了一地东西。正在这时,老婆婆却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老婆婆左手托着一把黑伞,右手提着一个铁桶,桶里装满了冥纸元宝。那些冥纸元宝是红色的,红得像血,护士不知道那些冥纸元宝下面还有一个婴儿。
    护士有点害怕。不过还是走上去对老婆婆说:“这里是医院,不准在这里烧冥纸。”
    老婆婆笑了三声:“咔咔咔”。在护士眼里动作就像纸人一样。然后她很快的走下了楼梯。两个护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呆呆的站在那里。
    在两个护士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手术室发出轰的一声,接着付红从手术室里面冲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还血淋淋的。
    她跑到值班台,用一种很嘶哑的声音问两个护士:“我孩子呢?”
    两个护士才反应过来。还是哪个哭的护士,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这时电梯门开了。剩下的那个护士看见付红像疯子一样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然后所有的医生听到了护士的叫声跑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护士吞吞吐吐的说:“刚才手术室里…哪个产妇…跑进电梯了…”
    医生告诉护士说:“那是不可能的,你进去看看,那个产妇因为失血过多和胎儿一起死了。尸体现在还在手术台上呢。”说完护士就昏了过去
    后来查监控录象,发现在事件发生的过程中,出了电梯在三楼自动开了一下以外,没出现什么老婆婆和产妇。再后来两个护士一起辞职了。
    付红追出电梯后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而且刚刚跑出去就被牛头和马面带走了。
    老婆婆带着孩子在去地俯的途中孩子哭了,哭声充满了怨气。在经过一条大河的时候惊动了一只早已经修炼成人形的万年河蚌精。只见一个大贝壳里面冒出一股白烟,瞬间变成一个白衣男子,而且全身的珍珠闪闪发光,照亮了周围的河水。他一挥手分开河水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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