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荀智友闻言,疑惑的看着易信,“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我什么时候借过你的钱,我怎么不记得这事?你有借条一类的凭证么,如果没有,我可是不会凭空认这种事。”
“哼!”
易信听到荀智友的话,没好气冷哼出声,“姓荀的,我就知道你会矢口否认!借据我是没有,可你上次亲口当着那么多人说的,如果保险公司不拿那笔钱,你就亲自给我的。现在保险公司才补了几百块,你还想否认么?难道非得我把我那些堂哥堂嫂,都叫来,你才肯承认?”
“哦?”
荀智友闻言,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顿时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看着易信,“你姓易,保险公司又要陪你钱,你该不会是易家婆婆的儿子吧?”
“没错!”
易信冷笑着点头,“就是你上次坏我好事,非得管闲事,还说如果保险公司不赔,你陪我钱,没错吧?”
“是!”
荀智友神色骤然变冷,冷冷点头,“我是说过这话,给你这笔钱也行,不过你以后出去,可别再说你是易家婆婆的儿子。我也听说了,易家婆婆刚生你这混蛋,你老爸就去了,她当时已经五十多岁,屎一把尿一把的把你拉扯大,竟然养出你这种东西,真的是老天不开眼。”
“少废话!”
易信冷哼一声,朝荀智友伸出手,“拿钱来再说!你以为我愿意当那个老母狗的儿子么?年纪一大把,自己做不动,天天想吃这想吃那,开口闭口就是要钱。牙齿都掉没了,还不赶紧去死,活在这世上,就是一个祸害。你愿意去养那老母狗的话,我乐意得很,不过你说的那二十万,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啪!
易信话音刚落下,荀智友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将他扇了一个趔趄。
“你……”
易信捂着脸刚开口,荀智友就冷冷打断他,“你什么不你,我这一巴掌,是替易家婆婆打的。你这种混蛋,当真不为人子!你老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不饮水思源,好好赡养老人家也就算了。居然张口一个母狗闭口一个母狗,简直不是人东西!我问问你,如果你妈是老母狗,那你算什么狗东西?”
啪!
易信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成飞也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在他另外一边脸上。
陆成飞这一巴掌,比荀智友力气更大,直接将易信打得摔倒在地。
狠狠扇了易信一巴掌,陆成飞伸手从旁边拿过一张纸巾,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手,一边冷冷说道:“你瞪什么瞪,打你这种东西,只会脏了我的手!要不是亲眼见到,我真的没法想象,世界上还有你这种做儿子的。你这种东西,简直不配‘儿子’这两个字眼!”
说了几句,陆成飞一脚踩在易信身上,极度鄙视的看着他,“那可是你老妈啊,她老人家一把年纪,被压在废墟里面,危在旦夕。你丫的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钱,钱这种东西,就真的有那么好么?为了钱,连妈都不要了,你这种东西,真是白披了一张人皮!”
易信那脸皮,也不知道是怎么锤炼的,被这么骂,居然依旧面不改色,反而是躺在地上伸出手,“我就混蛋了怎么地,关你们什么事?少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赶紧拿钱来,不然我就到派出所去,告你们钱钱不还,还随意打人。”
不等荀智友和陆成飞开口,易信紧接着说道:“对了,你们两个混蛋打我的,也得算上,我也不开高价。一巴掌算一千块,这很公道了!”
听到易信的话,荀智友和陆成飞对视一眼,同时无奈的耸肩。
遇到这种渣滓里面的极品,他们当真是没什么话好说了。
沉默了一下,陆成飞掏出钱包,翻开看了下,朝着荀智友无奈的摊手。
荀智友见状,也是无奈的摊手,“成飞,你丫的没钱,别想问我,我今天遇到一些事,把手里最后一点钱都花出去了。”
陆成飞听到荀智友的话,无奈的摇头,“智友,你丫的肯定又是看到别人受灾,生活艰难,忍不住又去做善事了吧?”
不等荀智友回答,陆成飞就抢先一步继续说道:“智友,不是哥哥想说你,可是你丫的也太善良了。这世界这么大,受灾困难的不知几何,上面自然有政府来管,你又何必把自己那点血汗钱都拿出去呢?你丫的也不是什么大富之人,自己也要生活的,你说这混蛋,其实你自己也差不远了。你看看你家那破木屋,伯母住在里面,不担心,我都替你担心了。”
“唉!”
荀智友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点头,“我的确是个混蛋,只觉得老妈在家里有吃的有用的就好了,很少想到房子上面去。而当我想到这事,又发现自己手里没钱了,这还真是个问题。”
说到这里,荀智友苦笑着摇头,“可是每次看到有人遇到困难,我总是忍不住,想伸出援助之手。你说得对,现在社会形势那么好,那些人的确有政府照顾着,以后我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切!”
陆成飞不屑的看着荀智友,“你丫的每次都是那么说,转头一遇到一点事,还不是又把钱撒出去了,我都不屑说你了。”
荀智友正要继续说话,孙雪梅走过来,轻轻笑着摇头,“成飞哥,我觉得这样没问题,善良不是错。我们个人能力有限,但是只要每个人都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得无比美好。”
陆成飞闻言,无奈的耸肩,“雪梅,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所想的和谐美妙社会,是需要无数人共同努力,不是一两个人傻傻的去努力,就能达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智友现在自己都困难重重,要的是钱花,他真的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孙雪梅正要继续说话,被踩在地上的易信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
荀智友低头从易信身上拿过电话,也不管什么隐私,直接接通。
电话刚通,那边就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信二叔,你妈知道你去荀医生的事情,气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