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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越狱(1)
    前一阵子在网上流行着一部美国拍摄的电视连续剧,非常的火爆,以致此片中几位主人公一度成为了时下许多潮流青年们的偶像。这部美剧的名字叫做《越狱》。
    对于泛滥在电脑上、电视荧屏上的种种连续剧我一直都没有任何兴趣,我认为看这个类型的东西,往往局限了正常人的思维,极有可能造成人在现实生活中的迷失心态,所以,当这部片子风靡当下时,我连一集都没有去看。
    我只是听别人讲过它的剧情,据说十分紧张,情节离奇但不离谱,每一集的结尾都出乎观众们的意料。这和美国人的思想方式十分吻合,美国人总在和平时代制造着虚构的恐惧,以此来刺激生活平庸的人想象那些一生都不会经历的冒险生涯。
    我虽说没有能够亲自去体会这部电视剧带给人的刺激感,但我却在冥冥之中和这部片子里头的主人公一样,注定要和监狱打一回交道。
    世界上的每一所监狱都可能大同小异,铁门;铁窗;高墙;电网;还有表情生硬的狱警和不怀好意的老犯人。
    我被送进这所位于祖国晋西北一隅的监狱之后,三天里只有头天半夜被提审了一次。
    我当然有很多的话要说,首先我是冤枉的,其次,即使我有嫌疑也应该迅速而积极的展开调查,而不是明显的带着一种敷衍了事的态度来对待我的问题。
    那一次短暂的审讯,只进行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我坐在一间看起来密不透风的屋子里,闷热,亦有说不出的压抑之感,我对面不远处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方桌,方桌的另一头坐有三个穿制服的警察,其中的一个中年人首先开口询问我了的姓名、年龄、籍贯、工作以及居住地之后,话锋突然一转,十分突兀的向我质问道:“昨天晚上死在红星招待所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的所为?”我在一瞬间下意识的笑出声来,以致另一位警官,哦,一位女性警察对我表现出那样的态度似乎深恶痛绝,以致狠狠的瞪了我几眼。
    “我不认识那个人。我之所以当时会在现场,是因为我听见了他的呼叫之声;我晚上有失眠的毛病,睡不着到院子里溜达、溜达是很正常的事;我没有再看到过其他人,他的名字、身份、地位之类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我说的话当然真假参半,因为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够和盘托出的。
    “他的性别你知道吗?”那个先头问话的警官忽然说道。
    “是个男人呀,我听见他的声音的确是个男声无疑。而且我握过他的手臂,皮肤十分粗糙,女性同胞一般不会有这么糟糕的皮肤。”
    “你说的理由很充足,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死者是位女性,如假包换的女人。”
    我一下子呆住了,脑袋里出现了暂时的真空,不知过了多久才被那位女警官的声音惊醒。
    “你的这个证件是从哪里来的?”她白皙的手在昏暗的灯泡下晃了一晃。
    我身上所有能够找出来的东西都摆在前面的桌上,那张像卡片一样的证件就是不久前我在图书馆向女管理员出示过的同一个东西。这东西是来历并不神秘,只不过是我曾协助H省的公安机关破获过一起关于文物盗窃的大案,他们最高长官特地给我办理的,它本身并没有其他的用途,只是在出入一些特殊的场合时能够方便一点,仅此而已。至于那位图书管理员能够认出这张证件的特殊性,我到没有兴趣展开调查,或许,她曾经在哪里见过相同的一张吧。
    “看来你不仅仅涉嫌杀人,而且还有伪造国家执法机关有效证件的嫌疑。”女警官说。
    我懒得理她,心想,只要能让我打个电话,哪么,任何误会都会在短时间内迎刃而解。
    “我能打个电话吗?”我问他们。
    “现在不行,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而不是打什么捞什子电话,怎么,还打算给同伙通风报信呀?”
    我被女警官的这番话激怒了“我说警官同志,请你尊重尊重我,就算我是犯罪嫌疑人,在案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说话最好能客气点。”
    三位警察交头接耳了一会,也没有再向我提问什么,而是喊来一名狱警直接把我送回了牢房。
    在监狱的时光真的是度日如年,幸好,我不是一个人被关着的。
    我所在的囚室当中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人。就在被送进来之后的当天临晨,他们三个就准备好好的给我上一堂现实主义教育学。
    首先发难的是一位自称叫老哀的中年汉子。
    老哀体格健壮,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典型靠力气吃饭的家伙。他见我一进来就大不咧咧的躺在地面草席上放着的一块破被子上,心下一定非常的恼怒,我的眼光扫到另外两个人给他挤了个花眼,他便怒喝一声举着钵盆一般大的拳头向我的头颅用力捶来。
    老哀这一拳的力道不轻,如若中招,我想我这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恐怕就首尾不能两全了。
    多年以来一直没有撂下的武术底子使老哀扑了个空。他的拳头离我的鼻尖还有一定的距离时,我的身体就已顺着破被子的边缘滑了下去。
    老衰一拳未中,正待转身,我趁机滚落到他的背后双腿一错绞住了他的右腿,偌大个身子就像山一般的倒了下来。
    老衰倒地,但别人的动作却不容得我喘息片刻。另一个人,后来我方知道他叫小蟹,一个年轻的脸上挂满了青春痘的小伙儿,用他并不粗壮的手臂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开始真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虽然看似瘦弱,可这横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却像一道铁箍使我的呼吸变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觉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
    我突然运用背肌的力量使自己的身体向后冲了一冲。以这一冲之力使得小蟹也跟着退了几步,他退步的时候手臂上的力道就有了松懈的空隙,这正是我想要的机会。
    我的左肘猛然撞在了他的左肋上,左肋下是肝脏,是人周身血脉之宫藏,也就是说,这地方是一个人全身上下最薄弱的环节之一,因此,他便在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松开了勒着我的手臂,同时,因为痛苦而不得不弯下腰去,我不能让他有缓解痛苦的机会。在我得到自由之后,我的脚顺着身体侧转而踹在他的肩头,他顿时飞了出去。
    第三个人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但是这并不表明他不想对我下手,他是在找机会,可以一击而中的机会。
    我听到一股风声,尖锐的风声,像利剑破空发出的那种声音。
    这家伙有凶器!
    是的,是一把打磨的非常锋利的铁条,锋利的,就如同一柄快刀。
    一寸短一寸险。
    这种被打磨好的铁条的攻击性要比大街上到处摆卖的那种看见明光耀眼的刀枪剑戟实用的多,在就连随身腰带都不能保留的监狱里,有了它,就相当于在冷兵器时代拥有了一只AK47型自动步枪。
    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这根铁条的来历,因为它的锋芒就出现在我的咽喉三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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