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砚之因为刚打通筋脉,身体还虚弱,便一直待在房里休息,夙夜则因为无间门的事情,呆了两天就离开了。本来他希望我能跟他一起回去,被我一句“这几年你们没有门主也做得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砚之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有些不放心。”给打发了。其实他离开也好,因为他那一头银白头发,到哪里都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甚至有些人还很惧怕,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也许我该想法配出一种药来使他的头发变黑才是。紫漾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白天总是不见人影,若不是每天晚饭的时候能看到他出现,我还以为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这家伙,倒是一点都不懂得客气,直接把人家院子当自己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而且吃饭的时候总要和我过过招,弄得我都没法好好吃饭,索性让人把饭直接送到我房里,这才安稳些。
只是今天我刚夹起一块鸡肉,便觉察到不对,菜里是下了毒的!
这毒我知道,叫半日休,顾名思义,只发作半天,毒性便会自动消去,但是这半天时间却能让人痛不欲生,是一种专门折磨人的狠药。不过,我在这与人无怨无仇,究竟是什么人要让我受如此痛苦?或者说是打算伤害别院里的其他人,只是被下人送错了地方而已?想到这里,我不禁变了脸色,一个人在疼痛难忍的时候,即使是武功再好的人,也会变得像一个新生婴儿般不堪一击!正打算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便感觉眼前紫光一闪,一袭绛紫衣衫的紫漾懒懒地看在门边,眼神却带着些轻视地看着我,“毒是我下的,其他人没事,你不是怪医的弟子么,这点小毒该难不倒你吧?”
闻言,我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还好其他人没事,看来他是在试探我的医术。不过这个妖孽也太胡闹了些,若是这菜送错了地方,被其他人吃了,那岂不就成了蓄意谋害?
“这也是比试的一种?好,试探可以,别伤害其他人,否则我定不饶你。”我冷冷地警告道。
“其他人?不就是那个病怏怏的像个女人似的家伙和那个跟你有些暧昧的男人嘛,你还挺关心他们。”他故意将男人两字说得很重,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莫非你真的喜欢男人?”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没再理他,径自坐下吃饭,他怕是不知道我百毒不侵的体质吧,这种小毒对我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见我毫不在乎地吃着,有些惊讶,随即了然道,“总有你抵抗不了的毒,你就等着吧。”说罢旋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我手上轻微的动作,就在那一瞬间,他就着了我的道了。呵呵,竟然敢趁我不注意下毒,害我虚惊一场,让你尝尝本姑娘最新研制的蚁皇,痒死你!
不出所料,一盏茶功夫不到,他便飞一般地闯了进来,一双凤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使劲地瞪着我,咬牙切齿,“你给我下了什么?!”
“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捧着一杯饭后茶,是上等的飘雪,这可是除贡茶之外最好的茶叶了,花碧落倒挺会享受。
“从你这儿离开之后我便全身发痒,难道不是你在搞鬼?”他想放出逼人的气势,却无奈身上瘙痒难耐,双手不停地抓着,一时间狼狈不已。
“谁知道你从哪里惹来的一身腥啊。”我好整以暇地轻咂一口正飘香的茶水,装作无辜地看着他。
“不要抵赖,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在我身上下毒!”他气势汹汹地说着,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来抓去,却没想到反而越抓越痒。
这是在间接承认我的本事比他高喽?要知道这方法有用,我早就用了。哼,白白挨了你几天白眼,还要受你的轻视,也该让你受受罪。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哎,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吧。”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我的心里顿觉一阵暗爽,怪不得有些人喜欢整人呢,原来整人这么好玩啊。
“少、说、废、话,解药!”他咬着牙,几乎是蹦出这几个字。
不能再玩了,再玩火山就要爆发了,“呐,解药就是碧月湖水,你把整个身体都浸进去就行了。”原谅我没有说实话,其实只要碰到水就解了,谁让他平时老跟我作对,瞧不起我来着。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瞧”,便夺门而去,仿佛后面有人追赶一般。
看着那一闪而逝的身影,我不禁大笑起来。
呵呵,碧月湖离这儿该有十里路吧?我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一个紫衣妖精,不顾形象地纵身扑进湖里,顿时溅起三尺高的水花,那人深埋在水里,即使还是秋季,湖水却已经有了许多寒意,许久才露出水面,衣衫尽湿,比夜空还黑的长发紧紧地贴着耳侧垂下,那一股股清流顺着发丝,沿着脸侧,慢慢滑下,如一双轻柔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在细长完美的下巴处凝聚,似舍不得离开一般,却最终聚成大的水滴落下,湖面上顿时溅起一朵小小的涟漪,化作一波波的水纹,向周围扩散开去,渐行渐消。再看那一双惑人的丹凤眼,更是能勾人魂魄,那一瞬间会让人以为是湖里的精怪,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有着说不尽的魅力,当然,要先忽略那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喷嚏声——“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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