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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营救邓艾
    渑池之名来源于古水池名,本名黾池,以池内注水生黾(一种水虫)而得名。黾池,上古属豫州,西周时为雒都(今洛阳)边邑,春秋时属虢、属郑。战国时韩灭郑,渑池属韩。周赧王三十六年,秦赵会盟于西河外黾池,建秦赵会盟台。
    会盟台背靠崤山支脉,前临洛水,景色极为秀美。
    刘祠、郭淮二人于黄昏前赶到会盟台,拾阶而上,周围绿树丛生,遮荫蔽日,林中鸟鸣清幽,众兽嬉戏为乐。约百十阶后,来到台顶,俯望洛水,二人均是胸怀大畅。
    迎着簌簌微风,刘祠向郭淮感慨道:“兄长看这大好河山,锦绣千里,富庶无边。若太平盛世,种良田、植桑林,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自一派美好景象。惜时逢乱世,群雄压轧,争权夺利,致使民不聊生,土地荒芜,血流成河,不复汉之辉煌。”
    郭淮也感慨道:“贤弟所言极是,你常年在扶风居住,未曾到过交战的边界,不知道这其中的苦难。我在游历的时候曾经到过战乱后的土地,那里的百姓生活困苦,衣不能遮体,居不能挡风,老迈而又无所靠的,就只能吃些生土,喝些死水等死,年少在战乱中失去父母的,只能挣扎着度日。也有年轻力壮的生还者,或充军继续打仗,或着直接成为强盗以抢劫为生,其中的艰辛真的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刘祠点头应道:“若有朝一日,我返回父亲的身边,有了自己的生存的空间,必然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发生。”
    郭淮又道:“近闻玄德公与刘季玉交恶,兵压葭萌关,令其讨伐张公祺,却又与张公祺暗通曲款,欲害伯父,现伯父形势危急,不若解决此事后,返葭萌关助玄德公一臂之力。”
    刘祠自然知道刘备下一步即将成为益州牧,此时却不能和郭淮明说,含混道:“吾父才略十倍于吾,且有孔明相助,刘季玉若不苦苦相逼,二人可相安无事,若其存非分之想,必被吾父所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若兄长与我返回父亲之处,不知兄长对汉之发展有何妙策?”
    郭淮招呼刘祠盘膝坐下,徐徐而道:“此事我也已经考虑很长一段时间了。依愚兄之见,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荆州险要,其间多奇士,莫如先图益州,荆州,安民抚兵,以图生产,待时机成熟,或伐操贼,或平江东,择其一平之,则天下可定。”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刘祠此时对郭淮已经相当有信心了,闻言道:“我亦与兄长同意,依我看来,攻取益州,荆州后,应先平南蛮,南蛮不平,伐曹平权皆有后顾之忧。南蛮不服教化,唯勇力称雄,不知诡辩。待安定生产后,你我兄弟二人各提一军,分出牂柯、建宁,两路袭之,并以疑兵扰之,则南蛮可平。南方已定,徐图中原,必可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两人躺到在台上,仰望星空,心中想象着今后的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活,不禁一时无话。
    稍顷,刘祠心系卫继,向郭淮问道:“不知子业兄能否寻到夫子,及时阻止这次事端。”
    郭淮应道:“子业沉稳,又兼计谋权变,此事交付于他,必不误事。算一下此时子业已到永宁,以夫子年迈之躯,赶到渑池尚需日半。士载游玩之旅,估计明日午后该到此地,张生等人明日上午也应到此,布置陷阱,你我兄弟二人明早须早早安排,以防士载无辜送命。”
    刘祠称是,与郭淮又讨论了一下具体的安排,一起睡了。
    翌日,刘祠与郭淮早早起身,先寻找了根木棍,除去枝叶,权当武器带在身上,然后在山腰处寻找了一处隐蔽的树木枝杈上隐藏了起来。
    算到巳时二刻,张生等人迤逦而来,刘祠仔细一数,竟有八人之多,人人均短装打扮,手持利刃,来到台中,张生指挥众人埋伏的地点,均在会盟台周围草丛之中。因为离的太远,刘祠与郭淮听不清说什么,只见张生安排完毕后,众人盘膝而坐,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不一刻,只见卢敬快步跑上前来,向众人喊了几句,张生招呼一声,众人将怀中黑巾取出,将脸包了起来,散入到预先指定的地点中。
    刘祠见众人散开,知道邓艾即将来到,向郭淮打了个招呼,也从怀中掏出黑巾,将脸罩上,手持木棍慢慢的向他们潜伏过去。
    不多时,只见邓艾与严嵩相携而来,刘祠与郭淮两人对视一眼,心叫不好,没有想到张生会这么卑鄙,竟然叫严嵩与其一道而来。两人本想在众人合围前通知邓艾并与其一起逃跑,这样一来,计划不能实施,二人相互做了个手势,表示随机应变。
    邓艾与严嵩相携步上会盟台,只见严嵩向邓艾笑道:“士载,你看我推荐的地方如何啊?”
    邓艾伸开双臂,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喜道:“果然是一个好所——所在,严兄你看”,邓艾指着山脉与洛水向严嵩说道:“此处依山傍——傍水,草树皆——翠,百鸟齐鸣,真乃人间福——福地呀。”
    严嵩陪笑道:“确如同士载所说,前年我也曾到此游览,惊为仙境,回后念念不忘。此处山有韶、岱嵋、熊耳,水有洛、涧口、红河,山为奇山,水为秀水,天地灵气齐聚于此。麦、黍、谷、豆地产丰富,烟、杏、柿、桃富饶其民,真乃绝佳之所在”,眼珠一转,续道:“不如士载现场赋诗一首,也好为今后文人墨客留一史迹?”
    刘祠听了,即便站在敌对面,也不由为严嵩的博学多闻暗暗心折。
    邓艾答道:“严兄说笑了,邓艾何德何——何能,岂能为此宝地留——留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见此大好河——河山,吾亦心潮澎湃,小赋一首,权当玩——玩笑”,随即负手而立,略一思索,吟道:“欲往从兮洛水深,侧身东望涕沾襟,路远兮,依惆怅,怀忧兮,心烦伤,登高古望碧成丛,吾所思兮在汉冢。”吟罢,转过身来。
    严嵩走到邓艾身前,鼓掌道:“绝妙好辞,绝妙好辞,士载不愧为我陆浑学院第一人!某佩服之极。”话未说完,严嵩神色一变,指着邓艾身后喊道:“你是何人!”
    邓艾愕然转身,向后望去,身后严嵩已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向邓艾背后刺去。
    邓艾反应极快,回头发现无人时已经觉察出不妥,纵身向右侧一跳,险险避过这致命的一击,却仍被划伤了左臂。
    邓艾稳住脚步,用手箍住左臂,鲜血却不断地流出,不禁怒到:“我与你无怨无仇,汝为何——为何加害于我?”
    刘祠忍不住想要冲出去,郭淮一把将刘祠按住,耳语道:“埋伏之人未曾出现,我等贸然出击,在形式上对我们不利,暂且静观其变”,刘祠想想,点头同意。
    一声长笑从邓艾左侧传出:“汝恃才傲物,视我等如草芥,寻机便百般羞辱,吾等岂能容你!”
    众人纷纷从隐藏之处现身,围成一圈向邓艾逼去。
    邓艾咬紧牙关,向众人怒喝道:“尔等何人!”
    当先说话的将面部黑巾取下,邓艾不禁色变道:“原来是你这小人!”
    张生嘿嘿一笑,说道:“你是贤才,才高八斗,可惜却被我们这些小人所杀,岂不冤哉。”众人附和着一阵狂笑,纷纷将面巾取下。
    张生续道:“事到如今,你上天无门,入地无穴,已无依无靠,若俯首就擒,我们就给你一个痛快!”
    邓艾忍着疼痛,向张生说道:“我与仲达相约,若不见——见我,到时其必会寻找,仲达聪慧,必能查清原——原委,届时必将尔等一一诛灭!”
    “仲达?哈哈——”严嵩一阵长笑,“你自恃才高,却未想到仲达之信乃我等伪造之书吧”,
    卢敬接道:“兄于曹丞相处为文学掾,丞相待我甚厚,赐府邸、玉食,可谓风光一时。然兄常念弟之恩义,恨不能及时相见,以慰相思之苦。近日丞相远征,吾留守洛阳,弟可来此一聚,成全兄弟之义。”看着邓艾涨红的脸,卢敬又适时抛出一个重型炸弹:“可惜了刘祠、郭淮、卫继三个蠢才为了相助你这死人,却被我等骗去崤山守候,可悲啊可悲,”
    邓艾恍然大悟,自责道:“未曾想到错怪子业了,都是我愚钝不堪,不分良莠”,接着抬头,神情坚决的说:“虽如此,尔等想将我留——留到此处,也非易事,来吧!”
    刘祠看看时候已到,向郭淮点头,挥舞着长棍冲了出去。
    事起突然,张生等未曾防备,刘祠手起棍落,打在一人小腿之上,顿时将其抽倒在地,郭淮抄起连鞘短刀,也将一人打昏过去。
    张生等人遭此变故,不禁乱了脚步,刘祠二人趁机冲了上去,将邓艾围住,郭淮压低声音向刘祠、邓艾两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二人冲杀出去,我殿后,至渑池会合。”
    张生辨不清刘祠二人的面目,遂向前向二人抱拳说道:“两位英雄,我等兄弟与此厮有仇,今用计诓其前来,以泄旧愤,望两位英雄万勿插手此事,我等在此感激不尽”。
    刘祠改变音调说道:“我兄弟二人路过此地,本不想管此闲事,然尔等使用卑鄙手段暗算这位兄弟,看不过眼,故此想管上一管,识相的,快快让开,否我吾等兄弟兵刃需不长眼!”
    张生看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一使眼色,其余六人发声呐喊,一起冲了过来。
    郭淮短刀出鞘,如猛虎入山,蛟龙出海,只见一片雪光上下翻飞,不时有鲜血溅出。刘祠掩护邓艾在后,本不识棍法,可是这一年半来,刘祠夜夜修习《遁甲天书》,吐纳、内息、提身的功夫颇已到家,这时使用起这根棍棒来,倒也得心应手,一根棍棒使得是虎虎生风,滴水不漏,倒也似莫似样。
    一路战战停停,来到山下,却见树下系着两匹马,却是邓艾与严嵩前来所骑的座骑,刘祠将邓艾扶于马上,自己翻身上马,向郭淮吆喝一声,向外驰去,郭淮紧挥两刀,逼退追逐的两人,也翻身上马,一刀砍断缰绳,紧随刘祠去了。
    只留下张生等人怒斥喝骂声不绝于耳。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急奔,刘祠三人来到与卫继相约的渑池,远远的看见两人立于马前,向这个方向眺望。其中一人见有马驰来,大声喊道:“来者可是伯济与贤弟?”
    刘祠与郭淮放慢马速,驶到胡昭与卫继身前,郭淮下马,向胡昭叩首到:“学生见过胡夫子。”
    胡昭焦急的说道:“无须多礼,士载如何?”
    刘祠正欲下马,却见邓艾一翻身,就要跌下马来,卫继急忙前扑,将邓艾从马上接了下来,却见邓艾双眼紧闭,面色发白,不醒人世,刘祠急道:“适才忙于奔跑,却不见士载兄如何,请老师予以诊断。”
    胡昭不等刘祠说话,已经疾步上前,扶住邓艾,将其平放在草地上,撸起一只袖管,号起脉来。
    卫继趁时说道:“我与夫子半个时辰前来到此地,见你两人久而未至,正欲前去寻找,不想却来了,可担心死我们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郭淮遂将发生之事详细对卫继作了解释。
    不多时,胡昭睁开眼睛,看到刘祠等三人正焦急的望着他,微笑道:“无妨事,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故而昏迷。”三人长吁了一口气。
    又听胡昭道:“此处与吾友故南阳太守羊续所住之地极近,不若吾等往此休息,以养士载之伤。”
    三人齐道:“一切听从夫子安排。”
    四人于渑池城关镇内租借了骡车一辆,并购买刀伤药若干,胡昭先治疗了邓艾左臂的伤口,然后与邓艾坐于车内,刘祠等三人担任护卫,骑马迤逦而行,直奔羊续庄上去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养伤,邓艾的伤势逐渐好转。因邓艾愧对刘祠等三人,言语间也不再锋芒毕露,如此,四人在学习讨论的过程中感情不断融洽,三人对邓艾敏捷的思维赞叹不已,而邓艾则对刘祠的为人、学识、武功愈加钦佩,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月间,不但刘祠感觉受益颇多,其余三人更对刘祠的大局意识及超强的学习能力从内心钦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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