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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益州有使
    这一日,羊续庄上后花园练武场内。
    郭淮与邓艾两人均是短装打扮,郭淮持木刀,邓艾持木剑,两人战作一团。
    只见邓艾一剑向郭淮平削过去,郭淮向后翻身,左手撑地,双脚跃起,夹住木剑,身子一扭,欲将木剑从邓艾手中甩脱。邓艾极为机智,将右手木剑顺势绞去,左手撑地,右脚向郭淮手腕踢去,此时木剑已随郭淮飞射向空中。郭淮见邓艾踢来,右手木刀向其右踝斩去,邓艾一缩右脚,左脚跟上,将木刀踩于地上,身体借机立起,双拳直捣,而郭淮亦缩手放刀,一个后空翻,立正后一拳向邓艾击去,只听“嘭”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站立。
    刘祠与卫继在场边看的如痴如醉,心旷神怡,见两人分开,大笑起哄。郭淮与邓艾二人相视一笑,拾起兵器,携手走到场边。
    卫继年纪最大,予以评判:“伯济、士载二人兵刃各有擅场,不分胜负,双方各弃兵刃后,士载多于巧变,然伯济力大,我四人之中唯祠弟可以当之,故二人比武后果难以预料,就当和论吧”。
    刘祠笑道:“子业兄真乃仁厚之人,双方各打二十大板,不偏不倚,小弟甘拜下风。”
    卫继佯怒道:“如此说来,贤弟竟有精论,不如分析一二,以供我等愚听?”
    刘祠连忙摆手道:“子业兄欲加害于我,直言便是,难道子业兄不见此二人面含煞气,若吾按时说来,岂不异羊入虎口耶?”说完,四人畅怀大笑。
    喘息已定,邓艾说道:“自与诸位一起论道习——武,艾感获益良多,诸位言语精辟,论点独特,经常发艾想所——未想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诸位心胸豁达,相较——之下,艾自惭形秽。虽如此,艾仍——有一不情之请——。”
    刘祠心中打鼓:这里玩的好好的,这个机灵鬼又要耍什么花样?
    郭淮老实,遂问道:“士载乃我等兄弟,有事不妨直说。”
    邓艾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诸位或——忠厚、或勇武、或聪明,皆一时之英雄,士载——不才,愿与诸位——结为异性兄弟,共图——大业,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其余三人。
    刘祠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心里简直是乐翻了天,暗咐自己的辛苦和努力没有白费,本来想再过几天跟郭淮商量后,向邓艾提出此事,没有想到其却自己提了出来,真是看见鸭子飞了,本已伤心欲绝,未曾想却并变成烤鸭落入怀中。刘祠此时心中的那个乐啊,心中直哼哼: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怕两人不答应,刘祠连忙答道:“我亦有此意,不知两位哥哥意下如何?”说完,可劲的向郭淮眨眼睛,表述自己的心意。
    郭淮点头应允,随后望向刘祠,那眼神中分明在说:“小子,遂你心意了吧?”刘祠回望郭淮,继续用眼神示意:“谢谢大哥,今后必当重谢!”
    卫继不知刘祠和郭淮的心思,皱眉说道:“非我不同意,然士载与仲达交好,我也曾闻结义不二次,如士载曾与仲达结义,恐非——”
    邓艾沉下脸,低声道:“我与仲达曾亦徒亦友,未曾结拜。近日与诸位一起,心情愉悦无以复加,倘若能与诸位一起图大事,谋大业,既能遂我平生——之志,又能与兄弟们相处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况且,”邓艾声音变得凝重起来,道:“我曾仔细观看仲达给我的——信件,这封书信并非张——生捏造,确为仲达所书。”
    刘祠诧异道:“士载何以知之?”
    邓艾道:“仲达作书,每次必于页次之中心留有一墨点,我仔细看过这封书信了,虽有字遮挡,却能在墨迹上分辨出来,如果是张生与仲达联合起来预谋加害,我一定会防不胜防。再说,不管仲达是否参与了此事,可是他日常为人严谨,不可能将自己的书信随便交给张生或者被张生偷走,所以我能够基本断定是他们一起谋划的这件事。”
    或许是在沉思之中,邓艾的话语变得流畅了许多:“不管是不是两人的图谋,仲达必定知道这件事,而其却不曾通知与我,使我险些送命,就凭这一点,我也不愿意继续与仲达交往。”
    卫继颇感不好意思,解释道:“并非我不相信士载,实乃——”
    邓艾打断卫继的讲话,说道:“我邓艾于此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若我存试探之心,行不义之事,必万箭穿心而死!”
    刘祠大喜,与郭淮扶起邓艾,说道:“子业兄并非疑心士载有其他想法,而是从善意的角度出发考虑的,以后我等皆为兄弟,绝不可以将此前之事怀恨在心,坏了兄弟们的感情。”
    邓艾点头起身。
    刘祠接着说道:“不若我等将此事禀告夫子,请其主持我等兄弟结拜如何?”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第二日,在胡昭的主持下,四人在羊续庄上后花园内正式结拜,按照年龄排开,卫继居首(二十一岁),郭淮次之(十九岁),邓艾第三(十七岁),刘祠忝末(十六岁)。
    礼成,众人皆尽欢喜,在羊续庄上大摆筵席,众醉方休。
    又过了两日,胡昭见邓艾已经没有大碍,于是向羊续请辞。羊续挽留不住,只得应允了。
    四人在胡昭的带领下,一路观山看景,自在悠闲,比来的时候心情畅快许多。不一日,回到了陆浑学院,胡昭本想将张生等人喝来问话,哪知张生、严嵩、卢敬等八人害怕胡昭责难以及邓艾等人复仇,借口学业有成,于一月之间留下书信,告辞回家了。刘祠等人见其不在,遂不再追究,只有邓艾愤恨不已,只是拿不到人,只得罢了。
    刘祠等四人自从结拜以后,同桌而食,同榻而寐,其间刘祠将自己的身世告知众人,卫继与邓艾得知后,唏嘘不已,表示坚决拥护刘家正统,廓清环宇,恢复汉室,与此同时,各人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拿了出来,供大家学习,每个人均感觉得益匪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其间得知刘备在孔明的帮助下,成功的夺取了益州,建立了根据地,自领益州牧,声势大震。众人向刘祠道贺,刘祠在表示谢意的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刘备建立蜀汉政权的第一步,此后众大将将不断去世,蜀汉政权虽然在诸葛亮的带领下走上正轨,但却迟迟不能发展起来,考虑到这些,刘祠感到,自己向蜀汉政权靠拢的时机到了。
    建安二十年六月十六日,陆浑别院。
    邓艾兴致勃勃地跑到刘祠的屋内,向正在下棋的刘祠和卫继说道:“我刚——刚从前堂来,听小童说,简宪——宪和来此拜访师傅了。”
    刘祠一头雾水,问道:“简宪和是谁?”
    卫继干咳了一声,用近似白痴的目光看着刘祠,迎来的却是刘祠“情意绵绵”的目光,连忙转头解释道:“简雍,字宪和,乃伯父属下,现任从事中郎,曾与胡夫子有旧,故而前来探望。”
    简雍?刘祠暗自思量:不知他前来何事,真的是前来看望胡昭的吗?不知是否与我有关,更不知刘备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儿子。不管怎么样,该到了返回蜀汉的时候了。
    于是问道:“三哥,可知其下榻何处?我想前去拜访一下。”
    邓艾贼笑道:“就知四弟按耐不住,二哥现正在后堂偷听,届时将有消息传来。”
    夜深,微风拂面,虽已快进入夏天了,可是仍然让刘祠有凉飕飕的感觉,刘祠踏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按照郭淮所说的院落慢慢踱去。
    来到堂前,刘祠轻轻的扣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堂外何人?”
    刘祠答道:“扶风刘祠,前来拜见简大人。”
    在得到简雍的应允后,刘祠推门入堂,入眼处,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侧卧在榻上,右手弯臂支头,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在灯下看书。
    简雍也在刘祠推门进来的同时打量着他,只见进来的学生年约十五六岁,身高却有六丈有余,手脚奇长,面色略黑,双眉入鬓,眼神锐利。身穿皂色长袍,头戴英雄巾,态度不卑不亢,举步沉稳,简雍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有乃父之风!
    刘祠来到堂前,向简雍鞠躬道:“学生刘祠拜见简大人。”
    简雍仍然保持它的慵懒姿势,向刘祠说道:“你我互不相识,不知深夜前来找我何事?”
    刘祠直截了当的说道:“认亲,只因我乃益州牧刘备之子,刘禅。”
    “哦”,简雍未想到刘祠如此干脆,眼中精芒一闪,坐起身来,双手扶案,向刘祠问道:“刚才敲门时你不是自称扶风人氏吗?我家主公之子安在,你又怎敢妄称主公之子?可知冒认皇亲者当诛,就不怕项上人头不保吗!”说话间手已按上席边的宝剑。
    刘祠拢手于袖中,镇定的答道:“我怎么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牺牲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就看如何看待了。今日我来,就是想向简大人告知我的身世。扶风刘括,我之义父。昔日曹操攻占延津,匆忙中与父亲失散,奶娘徐氏携我流落至扶风,刘括见吾我年少聪明,遂收为螟蛉义子,自此跟随。后我多次欲寻父亲,可是父亲居无定所,且树敌众多,奶娘恐我遭到奸人所害,所以教我藏匿不出,以待时机。两年前义父遣我拜胡夫子为师,从学至今。”
    解释完毕,刘祠续道:“今日闻听简大人到此访友,故特来拜见,以正吾身。”说完,坦然面对简雍。
    简雍心中暗暗称赞,口中却问道:“你自称主公之子,不知有何证明?”
    刘祠听简雍的语气已经缓和,遂道:“奶娘徐氏曾告知于我,我腰之上有一痕迹,形状似飞龙,乃子龙将军于长坂坡救我时缰绳所勒而留下的痕迹。”
    简雍高兴道:“快快让我看看。”说罢,从席上站起身来,向刘祠小跑过去。
    刘祠脱下长袍,掀起内衣。简雍看去,赫然发现在刘祠的腰背部有一条似龙状的勒痕,不禁大喜,整理衣襟,来到刘祠身前,拜倒在地,口中说道:“简宪和参见少主,请少主恕属下不敬之罪。”
    刘祠见简雍下拜,不及系上衣扣,连忙将其扶起,说道:“简将军折杀小子了。”
    简雍起身,迎刘祠坐入主宾,向其说道:“主公本遣吾来与张公祺商议国事,未曾想到遇一故人,言主公之子在扶风,吾不信,亲自前往,得遇徐氏,蒙其告知原委,甚喜,今特来寻少主。”
    随即呵呵笑道:“少主于长坂坡时留下的印记,我也曾经听闻,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所言一般无二,如众将所说皆主公之洪福也。”
    刘祠道:“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简雍向刘祠拜伏,说道:“请少主恕罪,雍听闻少主的音讯,欣喜异常,不及回成都禀报,便只身前来。于扶风得知少主近况,已遣随员先行禀报主公,以安其心。”
    刘祠将简雍扶起,问道:“不知父亲近况如何?”
    简雍答道:“主公自得益州以来,事必躬亲,整日忙碌,然精神矍铄,身体康健,无伤痛之病。诸葛军师与翼德将军内领成都,关将军外领荆州,内安民心,外交邻雄,虎视险要,无人敢正眼窥之。”
    又道:“如今主公已得荆、益二洲,正图发展之势,望少主能体恤主公之劳苦,与雍一同回而拜见主公,则主公之幸事,汉室之幸事。”
    刘祠说道:“我也正有此意,烦请简将军先行一步通传父亲,我收拾一下随后就到。”
    随后,与简雍随便聊聊,刘祠见天色不早,告辞而出。
    次日,刘祠房内,卫继、郭淮、邓艾、刘祠四人围案而坐。
    刘祠先将昨日与简雍会面的经过告诉了众人,然后道:“我已经决意返回成都,助父亲一臂之力,不知各位哥哥可否与我一同前去,共图大业?”
    郭淮先道:“我等四人本为一体,可共进退,我意已决,与四弟共同返蜀。”
    卫继也跟随郭淮说道:“我的意思与二弟一般无二,何况现在学业有成,与四弟前去,可有机会施展抱负”,转头向邓艾说道:“三弟,你呢?”
    邓艾思索半天,才向刘祠说道:“我的学业还未完成,倘若——倘若中道弃之,不但可惜,而且也——也不是我等学子所为也”,看着刘祠期盼的眼神,续道:“愚兄想——”
    转脸看着卫继、郭淮愤怒的神色,邓艾扑哧一笑,说道:“愚兄想先与——与胡夫子拜别后,方——方启程,不知诸位兄弟意——意下如何?”
    众人一拥而上,将邓艾压于身下,郭淮叫道:“你这奸贼,敢戏耍于我等兄弟们,看我不将你斩杀于床榻之上!”说罢,卡住邓艾的脖子,一起笑闹起来。
    午时,简雍向刘祠拜别,约定四日后启程,自己先去通知刘备,先一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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