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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意外中伏
    刘禅等人为以防不测,商议在伏松林按照队形分散隐蔽,由罗宪化装先入成都,经谯周通传刘备后,再入成都。
    罗宪领命,第二日与崔诸两人化装后,利用谯周送给罗宪的腰牌,顺利的通过门卫来到谯周府内。
    待下人通传后,罗宪二人于偏厅等候谯周的到来。
    不多时,只听见厅外出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年纪40左右,面白无须,星目俊朗的中年人步入厅内,他外着七星大氅,内着皂色短衣,虽然神色沉稳,但目光中隐隐流露着焦急和兴奋的神色。罗宪看见来人,抢上一步,下跪说道:“令则拜见恩师。”
    谯周上前扶起罗宪,沉声道:“令则安然无恙便好,快快起来”。师徒二人相携来到厅内坐下,罗宪向谯周介绍道:“这位壮士姓阮,名诸,字天成,我在汉中落难之时幸得阮兄相助才得脱险。”
    阮诸上前施礼道:“乡下小子阮诸拜见谯大夫。”
    谯周点头回礼,说道:“多亏阮壮士于危难之时搭救我这不成器的徒儿,老夫在此谢过了。”阮诸急忙说道:“不敢当,令则贤弟为人仗义,日常与我等交好,况且我对张鲁也并无好感,援助罗兄实属分内之事。”
    谯周点头,向罗宪问道:“前些日子,汉中盛传少主与汝在锁龙谷遭遇盗贼伏击,申耽、申仪两位将军死命相救,身受重伤,仍未救出尔等。消息传到成都,申耽、申仪二人负荆请罪,主公悲痛之下,誓要追查真凶。”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吾与诸葛军师奏请主公,言少主未必就亡,主公遂加派军士四处寻找,一个月来未曾有半点消息,却不曾想尔等自行返回,实乃天意啊。”
    罗宪向谯周叩首道:“劳恩师挂心了,吾虽经九死然最终得救,实乃主公之洪福也”,遂将自己如何被张鲁关押,又被阮诸所救,在锁龙谷外营救刘禅等人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却将玄机山庄一事隐瞒了,只是推说众人在逃难过程中路遇一山谷,在谷中招募了50余猎手,保护刘禅前来成都。
    谯周听闻刘禅毫发无伤,不禁大喜过望,拉起罗宪的手说道:“少主现在何处?”罗宪禀报道:“现于成都郊外三十里的伏松林处,等待吾等消息。”
    谯周喜道:“如此甚好,令则你同阮壮士与吾一同将此喜讯报于军师吧。”
    成都郊外,伏松林内。
    刘禅与郭淮、卫继、华方、吴瑛等10余人伏身在一个山坡之上,这里是伏松林的第二制高点,但却可以将成都来的方向看得一清二楚,是阮清选择的绝佳的瞭望地点。
    此时时值正午,太阳毫无遮拦的将自己的光箭抛射到这片丘陵上,微风吹拂着草原,翠生生的芦草随着微风上下起伏,犹如一片碧绿的海洋,草尖上金光点点,磷次闪烁,煞是好看,颇有一些“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
    刘禅咬着草根,伏在山坡之上,看着不远处华方和吴瑛两人,心中不由对两人暗自评价:十几日行来,华方默默无语,但行事干净利落,通过他不时从山林中采集的草药、丘陵中采集的植物根茎炮制而成的消肿去痛的药膏,给每日里训练疲惫的兵士增添了不少活力,令刘禅对其刮目相看;吴瑛却是一副小女儿的神态,天天叽叽喳喳的跟在刘禅身后说个不停,让刘禅感觉到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情。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除了与刘括夫妇、左慈、郭淮等人相得之外,一直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情况下生活,了无生趣,此时有这么一个开心果在身边,也使他的心情爽朗了不少,不禁对她倍加呵护,疼爱有加。
    郭淮望向刘禅,看着他默默无言的注视着前方,问道:“四弟,为何我总觉得你这一路上寡言少语,与我们在陆浑学院学习时神态截然不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刘禅说道:“是近乡情祛吧?自从失散后与父亲已经有十几年未曾见过,不知我父子二人是否还能相互识得?”
    刘禅另一边的卫继说道:“玄德公想必也非常想念四弟,四弟大可不必如此。”
    刘禅说道:“可能是我多心吧,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我父子二人相认并非如此简单。”
    郭淮说道:“四弟的话没有错,无论如何,在见到玄德公之前一定要加倍小心,以免重蹈申仪之覆辙。”
    众人神情严肃的点头同意。
    卫继眼尖,向刘禅、郭淮二人说道:“快看,有人来了!”
    刘禅等人望去,只见平原上一匹健马驰来,奔到刘禅等人藏身附近的地方,用他们提前约定的暗号与刘禅等人呼应,确定后,将来人迎上山来。
    上得山来,阮诸下马向围拢过来众人中的刘禅禀报:“刘公子,我与令则拜见谯周老师后又谒见了诸葛军师,军师得知公子身体安康,心中十分高兴,留下令则同去拜见玄德公,与我约定禀报玄德公后决定于明日酉时一刻在成都城外迎宾亭与成都百官共同迎接公子回蜀。”
    刘禅听了,不禁高兴万分,与一旁的卫继、郭淮、邓艾三人相视而笑,四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月上中天,原本明亮的月光被顽皮的黯淡云朵罩在身后,只能委屈的将点点银光穿透云朵点缀在草丛中,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伏松林外五里,近百骑身着黑衣、头戴黑色头罩,马裹蹄,人含枚的骑士如同幽灵般从四面八方聚集在了一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在为首的黑衣人做出几个只有他们才能看懂的手势后,一行人骑在马上静悄悄的踏着有节奏的步伐向着伏松林的方向出发了。
    刘禅没有入睡,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之内静静的思考着,心中对明日拜见现实中的父亲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刘备是否真如历史上所说的那样呢?脑中逐渐勾画出一副双耳垂肩,双手过膝的刘备图像,想着想着,刘禅不禁暗暗的笑了起来。
    警兆突现,帐篷外边一声轻轻的脆响,随即有物体轻轻的倒在了地上,在记忆中,似乎只有脖颈被扭断时才能发出的声响。
    刘禅轻轻起身,将身下的席子团成一团,放在被子的里面,自己躬身拾起放在身边的短刀来到帐篷的边缘处潜卧,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果然,帐篷的一侧被轻轻挑起,随即蹑手蹑脚的进来两个黑衣人,刘禅眯起眼睛,利用眼帘中仅有的目光顺着仅有的点点月光看着这两个人。其中高个一人靠在帐篷边缘,窥视着外部的动静,另一个略矮的黑衣人轻轻来到刘禅的卧榻之侧,举起手中的短刀向下砍去,只听“扑哧”一声,可吹毛断发的利刃轻而易举的将刘禅原有的被褥砍为两端,就在黑衣人发现情况不妙时,刘禅已经如同狸猫般敏捷的从黑衣人的后侧冲了上去,刀光一闪,刘禅的短刀已经从黑衣人的左侧胸膛内刺出,而刘禅则习惯性的用左手捂住黑衣人将要呼喊出的声音,整个人带动着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向帐篷边缘处的黑衣人冲去。
    就在刘禅将短刀刺入矮个黑衣人的胸膛时,靠在帐篷边缘的高个黑衣人也发现了刘禅,可是刘禅动作太快,还未等他示警,刘禅已然带动着死去的黑衣人向他冲来。高个的黑衣人反应也极为敏捷,一个后翻身向帐篷外滚了出去,同时手中的信号带动着尖锐的声音窜上了夜空,“嘭”的一声在夜空中炸了开来。
    与此同时,刘禅的短刀已经带动着凄厉的风声将这个黑衣人的头颅砍了下来。
    就在信号响起的一刹那,营地外围的黑衣人行动起来了,他们挥舞着马刀,如同一群来自地狱的魔神疯狂的在营地内杀戮着,而此时营地内的兵士们才入睡不久,无论身体状况还是反映能力都处在一天内最疲惫的时候。
    而这群魔神出现后,兵士往往从帐篷中刚一露头,一把雪亮的马刀就从虚空中出现,狠狠地砍在了犹在周公梦中还未清醒兵士的脖子上,随即一股凄美的血花就在空中绽放。
    黑衣人的一次突袭就让这个新成立还未经过战火考验的队伍失去了近10人的力量。
    但是在睡梦中惊醒的战士们很快就发现了现在的状况,而刘禅等人在路途上训练的结果也充分显示了出来。
    他们往往三人一组,五人一群,背靠背站立,组成了练习中常用的梅花阵和三角阵,挥动着手中的短刀、长剑或长戟,或努力睁开眼睛或闭上眼睛以便尽快适应黑暗的环境,凭借着在山林中狩猎野兽时锻炼出来的超强感知能力和过人的耳力,配合这长期山林作战的经验和刘禅等人在进军过程中不时的实战演习,使兵士们逐渐站稳了脚跟,形成了反击的力量。
    渐渐的,前来冲杀的黑衣人伤亡越来越多,而兵士们则逐渐适应了战场的环境,慢慢的组成了自己的方阵,甚至在较大人群之中已经对受伤并抢救回来的兵士进行简单的治疗。
    看着自己新成立的玄机神军在黑衣人的突袭下逐渐站稳了脚跟,并能够迅速有效的组织并展开反击,刘禅的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
    刘禅在将突袭自己的两个黑衣人杀死之后,就犹如一个暗夜精灵般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身手和敏锐的观察力,刘禅总能够在营地之中找到最合适自己位置的地方出现,而犹如幽灵般出现后的刘禅则在黑衣人的眼中成为了梦魇,他手中的短刀如同上古神器般总是从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而后一朵朵灿烂的血花就从黑衣人的脖颈、心脏等要害之处绽放,鲜血洒落后溅在泥土上,形成了一个个黑红色的泥球,随即就被马蹄或者战靴踏碎,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疯狂的杀戮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就在黑衣人首领发现越来越多的自己人变成冰冷的尸体滚落在地上,而这支近两百人、明显拥有较高的战术素养和超强的战斗能力的队伍明显不是所得情报中所说的那样仅仅拥有五十名普通猎人,首领不禁在心中暗暗诅咒起输送情报的人员。
    看看已经不能完成主人交付的任务,黑衣人首领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所有骑在马上还未曾受伤的黑衣骑士纵马向外驰去,在路上遇见尚未咽气而没有活动能力的自己人也会毫不犹豫的补上一刀,保证此人不能存活才呼啸而去。
    在刘禅的命令下,玄机军没有趁势追赶。看着满地的鲜血、滚动的头颅和被马蹄或者战靴踏破的尸体,还有那散落在帐篷顶上、树干或树枝上,乃至兵士的肩膀上的一块块的内脏和或白或红的脑浆,在黑暗中杀人无数的刘禅此时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血腥。
    当郭淮和邓艾架着被砍伤一条腿的卫继来到他的身边,让刘禅看到郭淮前胸上耷拉着的一块类似于人的头皮的器官时,再也忍不住,转头呕吐起来。
    什么叫战争!那就是杀戮和血腥组成的深渊中噬人的魔鬼,就是战士的胆量和勇气融合而成的铁血战旗,也是由血花和泪水构成的最美丽的——画卷!
    放下卫继,郭淮同情的看了看还在继续干呕甚至于快把胆汁吐出来的刘禅,摇摇头,他明白,此时的刘禅已经没有指挥军队的能力了。
    招呼众人前来,郭淮简单的安排了一下,邓艾、阮诸、阮清、崔桓、罗宪及杨宋各自领命前去执行自己此时应该做的事情,转头向正在给受伤的兵士治疗的华方说道:“还要多多劳烦华先生了。”
    看着华方百忙中递向自己坚定的眼神,还有他身边忙忙碌碌、浑然不知道害怕和恐惧的吴瑛,郭淮赞赏的点了点头。
    此时一只手掌扶在了自己的肩头,郭淮转过了身子,望向已经恢复平静的刘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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