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嫌弃地看了魏雪一眼:“你?一个女人?”随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女人就女人,我可以带你去见师傅,不过你身边这些人可不能跟去。”
魏雪点头:“可以!”随即又转身向几个护卫嘱咐道:“你们几个就在离这最近的村落落脚好了,我拜师成功后会通知你们的。”
护卫头头不赞同道:“小姐,我们不知这道童的底细,贸然跟他去,我们无法跟老爷交代啊!”
魏雪拍了拍腰间的宝剑:“你们小姐可不是易相与的,你们且放心吧!”
魏雪跟着小道童星夜露宿,不停地行了三日,才到了上清宫。时正值十月,只见山花满路,不类初冬。小道童将魏雪引入一殿中后,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魏雪四顾一看,只见一衣着邋遢的长须老道正坐在原始天尊雕塑的肩头,一手拿着个酒葫芦喝着,一手搭在原始石雕的发冠上,两只悬在空中的脚还一抖一抖的。他灌了一口酒,咂巴了一下嘴,嘀咕道:“怎么是个娇滴滴的女娃,这也忒不靠谱了。”
魏雪听见这话挑了挑眉:“听道长这话,您是早知道我要来找你拜师了?”
孙道人跳下雕塑:“算出这几日有个有缘人来找我,不过其他的怎么也算不出,不然你以为我会好心让清风去接你?”
清风?又见清风。这名字出现在小道士身上的概率也忒大了。还有,道长,你这么揭自己老底,不保持一点神秘感真的好吗?
孙道人绕着魏雪转了一圈,啧啧两声:“老道活了这么些人,还第一次遇到我也算不出的凡人。不过,拜师,算了,老道对收徒没兴趣,对收个娇滴滴的女徒弟更没兴趣。”
“即是算出我是你的有缘人,而我也是得上天指点才来找您的,说明我们有注定的师徒缘,您怎么可以不收我?”
“老道我只管顺心而为,从来不顺天而为。”
魏雪心塞了:“什么男的女的,枉你还是修道的,你这么嫌弃女人,保不准你上辈子就是个女人呢。”
孙道人转过头来上下看了魏雪两眼:“呦,小女娃还挺有见解的。那我问你,你修道为何?”
“为降妖除魔!”
孙道人嗤笑一声:“何为妖?何为魔?”
“为恶者即妖魔。”
“哦?”孙道人终于正眼看魏雪了:“你这小娃的见解倒新鲜。”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新鲜的见解,我们人是由谁创造的?女娲娘娘。而女娲娘娘就隶属妖族,所以我觉得很多修道中人逢妖必杀是有违天道的,这是其一;纵观天界各路神仙,有大半是妖族出身,可见不管妖修人修鬼修魔修,只是修炼方式不同,最终却是殊途同归,所以我认为斩妖除魔不应该是根据修炼方式而定的,此其二;存在即真理,既然天道让着万物生灵存在便有他存在的道理,我们又凭什么去抹灭他,此其三。我观这古往今来一味斩妖除魔不问善恶者,没有一个是修道有成的,可见我的理解才是正确的。”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当初还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想得明白,是啊,这么明显的道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孙道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边大笑边流泪,留下一句“小女娃,你留下吧!”就转瞬消失不见了。
山中无甲子,魏雪在劳山已学艺三年。期间每年春节中秋,孙道人都会使道术将魏雪送回京都陈府与父母团聚,倒也没让陈家爹娘思念成疾。
这一日,孙道人叫来魏雪,道:“你学道术已有三载,已初成。明日为师就带你下山历练历练。”魏雪兴奋地应是。
魏雪跟着孙道人利用缩地成寸之术下了劳山,见路而行,漫无目的地走了半月,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人烟。忽然,不远的山坡上传来了箫声阵阵,虽然吹得比较生涩,但还算凄美动听。孙道人耸了耸鼻子:“好大的鱼腥味啊!”
魏雪怂恿孙道人:“师傅,我们过去看看吧!”
孙道人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两人隐去气息,偷偷来到山坡,只见山坡上坐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坐在一块巨石上静静地吹箫。
孙道人吸溜了一下口水:“好大一条鱼啊!”魏雪无奈地捶了孙道人一下:“师傅……”孙道人岔岔地闭上嘴,闷头喝了一口酒:“有人来了。”
只见顺着山道上来一个年轻男子,满脸阴郁,满身颓废之气。他看着白衣美人,问道:“你怎么拿着我失落的竹萧,还会吹我的曲子?”
白衣女子紧张地站起来,无措地答道:“竹萧是我拣的,曲子是我自己学的。”
男子满脸讽刺道:“哦?你是打哪学的?不会是在河边花船上学的吧?”
魏雪已经知道这男女是谁了,在白衣女子开口前急忙一个闪身过去半搂住白衣女子,叉着腰瞪着眼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凭什么这么跟我妹妹说话?”看到白衣女子要上来为男子说话,连忙偷偷一张符将女子定住了。
男子嗤笑一声:“不男不女,不伦不类,道姑姐姐,不检点的妹妹,也算是奇葩了。”
“满嘴喷粪,让你胡说八道!”魏雪啪啪给了男子两巴掌,道袍一挥,将男子轻飘飘刮下山去。
孙道人一口酒喷了出来,连忙用袖子擦了擦沾湿的胡须,现出身形,从树后跑出来。
魏雪帮白衣女子撕去符纸,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白衣女子焦急地看着山下,一被魏雪减除束缚,就要跑下山去找男子。
魏雪连忙拉住女子:“唉,你等等,那人没什么事,咱们交个朋友嘛!”
孙道人被魏雪这句话惊得一个踉跄,没想到自己的徒弟行事比自己还要不羁,可怜自己这个老人家每次被她惊得呦……
白衣女子看着施施然坐在巨石上喝酒的道长和身穿男式道袍的魏雪:“小女子白秋练,见过两位道长。”
魏雪将白秋练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我叫陈月慧,这是我师父孙道人。秋练,你是不是喜欢上刚才那个书生了?”
白秋练紧张地看了看孙道人,红着脸点了点头。
魏雪安慰道:“你不用怕他,我们知道你是鲤鱼精,不过,他是个好道长,不会乱杀妖的。”
白秋练放松下来:“你们跟我见到的很多道长不一样。”
“我们只抓坏妖,不抓好妖。话说,秋练,你怎么会喜欢上刚刚那个书生,看他嘴那么毒?”
“不是的,蟾宫他是好人。当初要不是他相救,姐姐就死定了……”说着,白秋练就讲起了当初她与蟾宫相识的经过。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话说今天卡文了,,,不知道选哪个故事好,憋到现在才码出了一章
选择障碍了。。。。。
话说还是选了白秋练这个故事,感觉这是妥妥的虐文啊,从头到尾都是男主闯祸,女主收拾烂摊子,受虐,可怜。。。
☆、聊斋志异篇
魏雪在心里吐槽白秋练真是个傻白甜,就跟当初刚下山的李莫愁似的。不过,一般这种人会对感情更执着,原本不知情为何物,一旦爱上便奋不顾身,不管是白秋练还是古墓派的李莫愁和小龙女,莫不如是。虽然知道白秋练的感情之路将布满荆棘,但魏雪自知不是上帝,不想随便去干预别人的人生、插手别人的感情。就算在魏雪眼中,蟾宫实在不是一个好男人,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样的蟾宫在白练秋眼中却是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存在。魏雪不能以自己的爱情观去擅自为她决定一切,只想在她困难无助时帮她一把罢了。
孙道人听了白秋练的讲述,暗叹了一口气,继而对魏雪道:“丫头,为师先行一步,待你办完了你要办的事,就传音与我。”话音刚落,已施展缩地成寸之术飘然远去了。
魏雪这几年也暗搓搓地凭着蛛丝马迹猜测过师父的过往,她想着或许师父曾经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人妖绝恋,现在大概是触景伤情了,也就随他去了。
魏雪和白秋练携手进了城,由于两人都是姿容出众的美女,再加上魏雪一身道姑装扮,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魏雪边走边听着耳边传音符中传来的蟾宫与荷花的对话,边在心里忍不住狠狠吐槽。她想收回自己的想法了,必须见缝插针地给这个渣男一点苦头吃,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虐渣之友。
刚刚魏雪趁着扔蟾宫下山之际,在他身上留了传音符,好时时留意这个男主人公的动静,毕竟,时隔多年,只记得当时看电视时吐槽的心情,都忘了具体的剧情了。没想到这让魏雪有机会听了个“前男友敲诈已嫁前女友”的戏码。
要说这蟾宫搁在现代,那妥妥的是愤青一个。他三次科举名落孙山,便怨怪考场黑暗,世道不公,想从此放弃功名,与情投意合的歌女荷花成婚,过平淡幸福的生活。谁知荷花做了巡抚的小妾,正巧母亲又离世,刺激之下他便开始仇视世界、自暴自弃了。
先不说蟾宫名落孙山到底真是官场黑暗还是自己本事不够,单是这份心性、承受力就太弱鸡了。古时候考科举考一辈子的也不是没有,他只经历了三次失败就承受不住了,魏雪想着就算他考上了也很难在官场混得开,还不如考不上呢。
还有荷花另嫁,单看她一次次忍受蟾宫的恶言相向,接受他的重金敲诈,说明她对蟾宫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不然她一个巡抚小妾,私房又这么多,就算随便花钱找几个人人都能把蟾宫这个麻烦解决了。再说巡抚当初要纳他为妾,她一个卑微的歌女,也许是胆小不敢反抗得罪巡抚,也许是为了不牵连蟾宫,这中间的可能太多了……
魏雪陪着秋练找蟾宫,来到一家酒馆。酒馆大厅,蟾宫拍着桌子怒骂酒馆老板:“你这个势力小人,看我如今落魄了,就连酒钱都不给我赊欠了!”
酒馆老板无奈地对蟾宫解释:“蟾秀才,不是我不给你赊欠,只是你已在本店欠了十两酒钱了,我也是小本生意,不能再给你赊欠了。”
蟾宫仍旧愤怒道:“借口,都是借口,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老板思考了一会,妥协道:“要不这样,你今天给我写一幅字,我这银子,也不让你还了。”
蟾宫想了想:“那好,你先给我上酒,喝完了我给你写。”
白秋练疑惑地问魏雪:“慧姐姐,为什么要蟾宫写字,那位大伯才给他酒喝?”
魏雪在心里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因为在人间,人都是要吃饭穿衣才能活下去的,而这些东西都需要用钱买。所以凡人用各种手段去赚钱,你看,街边卖首饰的、卖吃食的,包括这家卖酒的店家,都是在赚钱。蟾宫在这里喝酒,当然也要给钱,不然店家靠什么吃饭,他们也有父母妻儿要养啊!这店家让蟾宫写字换钱,估摸着也是被蟾宫搅得没办法了,刚好蟾宫的字写得不错,能换几个钱,就用这种方法打发了蟾宫。”
白秋练闻言,皱了皱眉,继而又转头担忧地看向蟾宫。
蟾宫喝完酒,正要起身离开,被酒馆老板拦住,老板拿来纸笔,蟾宫摇摇晃晃地挥毫写下一首诗,写完便将纸兜头扔向老板。老板接过蟾宫的诗作一看,当即气得差点仰倒,只见纸上写着: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你也反腐败,他也反腐败,喜怒哀乐--一起都到心头来。奇也不必奇,怪也不必怪,五子登科--总比两袖清风更可爱。台前发宏论,幕后发邪财,几分庄严、几分虚伪、几分坚定、几分徘徊,此中奥妙,谁能解得开。
酒馆老板抖着手指指着蟾宫道:“你,你,我怜你孤苦,时常给你赊账,没想到你如此作为。你走!我们小小酒馆,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算我倒霉,你欠的酒钱就当你还了。”便让小二帮着生拉硬扯地将蟾宫轰了出去。
老板娘也在旁边叉着腰骂:“死老头子,就跟你说不要这么好心,老是让他赊账,赊赊赊,人家将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你烂好心,叫你不听我劝,叫你不听我……”边骂着便拧着酒馆老板的腰间嫩肉。老板娘出够了气,一把夺过老板手中的诗作,气得就要一把撕碎:“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还秀才呢?做的诗还把屁股往上写,比我这个乡野村妇还不如。”老板连忙拉住老伴的胳膊阻止:“哎哎,败家娘们,好歹这字能换几两银子呢。”
“十万个为什么”白秋练再次提问“百科全书”魏雪:“刚刚这大伯不是答应只要蟾宫写了诗,就让他喝酒吗?为什么现在写了,又把他赶出去呢?”
魏雪尽量让自己不冷笑出声:“蟾宫写的是一首骂人的歪诗,人家能不生气吗?连付个酒钱都不认真。”当谁都欠了他似的。
喝得烂醉的蟾宫一摇三晃地出了酒馆,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城门口,出城归府的巡抚坐着八抬大轿、由官差在前方开道,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行来,路边行人纷纷跪地避让。
蟾宫看着威风赫赫的巡抚,满脸讽刺和轻蔑的笑,不避不让,直直朝前走去。开路侍卫用拿起棍棒驱赶着蟾宫:“哪里来的醉鬼,别碍了大人的道,给我滚一边去。”
蟾宫疯狂大笑:“哈哈哈……什么狗屁巡抚,不过一白痴尔。”
“岂有此理,竟然口出狂言,辱骂巡抚大人。”侍卫们吓得心肝颤,生怕巡抚怪罪他们,纷纷举起棍子,雨点般的打在蟾宫身上,好让蟾宫识趣的快快离开。哪知蟾宫越打越来劲,边狂笑边骂:“狗屁巡抚,白痴、王八,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
前面的动静被坐在轿中的巡抚听到了,他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自己在这地界就是土皇帝,还没人敢对自己这么无礼,他扯开轿帘,操着尖细的嗓音狠狠道:“打!给我将这狂徒狠狠地打!”
无情的棍棒落在蟾宫的背上、脚上、额头上,蟾宫被打得无力招架、头破血流,他却痴痴地笑了,闭上眼,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吧!
从酒馆中出来的秋练看到蟾宫如此,心疼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魏雪阻止,已经施法将蟾宫救了出来,带到附近湖泊的一艘无人的渔船上。
渔船上,秋练细心地为蟾宫清洗着伤口,蟾宫的双眼如一潭死水,静静地盯着秋练,无一丝涟漪:“又是你?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那些奴才打死我?”说完,一把夺下秋练正在给他擦伤口的丝帕,扔进湖中。
秋练心疼地按住挣扎的蟾宫:“你别乱动,让我给你上好药……”
蟾宫一把推开秋练:“你滚开!”
秋练悲伤又疑惑地看着蟾宫:“你为什么要那么悲哀绝望?为什么就不想好好活着呢?”
蟾宫疑惑地看着秋练一会,笃定地道:“不,你不是花船上的姑娘,你的眼睛太干净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跟着我?”
秋练固执地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如此自暴自弃,为什么不好好生活?”
蟾宫闻言冷笑一声,不知为何,有了和人聊一聊过往的欲望:“我自幼便失了父亲,母亲在财主家帮佣,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供我读书。五年前,我终于考取了秀才,我和母亲都很高兴,我踌躇满志,继续到省城参加会试,希望中举、考状元,以此报效母亲、光耀门楣,谁知考场黑暗,一连三年,我都名落孙山。我对考取功名充满了失望,这时候,我遇见了荷花。荷花是一名歌女,我与她情投意合、互许终生,我不嫌弃她的身份,决定为她放弃功名利禄,与她过平淡幸福的生活。谁知,她竟然贪慕荣华富贵,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做了巡抚的小妾,母亲又在那时得病离世,至死都没享过一天福。至此,我终于明白,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公正、真情,为何善良的母亲没有好报,那作恶的巡抚却高官厚禄。既然如此,我还留恋什么?我为什么要做个君子?我恨这个虚伪的世界,我要做个彻彻底底的小人……哈哈哈……”
秋练不知如何劝慰蟾宫,只觉得蟾宫如此可怜,最终只懦懦地申辩了一句:“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蟾宫发泄完,又问秋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秋练老实交代:“我是湖中修炼的白鱼,就是你上次救的那条红玉的妹妹……”
“哈哈哈,既然你是鱼,就好好去过鱼的生活吧!来人间参合什么。”觉得受到愚弄的蟾宫突然抱起秋练,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入湖中,自己划着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躲在船的另一侧的魏雪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回头看了看水中的秋练,决定先留下来教育教育这个蟾宫。
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蟾宫面前的魏雪吓了蟾宫好大一跳:“是你?!”
魏雪用道术将行使中的船定住,横眉竖目地怒骂蟾宫:“你这个人渣,我妹妹好心救了你,你竟然将她扔进河里,要是没有我救她,她早就淹死了,你这人狼心狗肺,比那巡抚都不如,活该你的相好抛弃你!”
蟾宫本来听了魏雪的话,还有一点点愧疚,听到魏雪后面的话,顿时怒火冲顶了,讽刺道:“你妹妹不是说她是鱼妖吗,我将她扔下去不是如鱼得水嘛!”
“哼!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相信她说的这话吗?我看你,自己没什么才学,眼高于顶,以为自己才学天下第一,考不上举人就怪老天、怪朝廷,从来没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四肢健全,还要自己的老母亲当下人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只想着高中后给她享福,怎么不想想自己四肢健全,先去赚钱为她分摊负担?哦,她劳累死了,就怪世道黑暗,怎么不想想自己不孝?还有啊,就算荷花嫁了人,人家欠你什么了?什么为她付出青春放弃功名,貌似是你自己懦弱无能不敢面对失败自己不去考,关她什么事?还有,你为他浪费了哪门子青春啊?”
“……”蟾宫气得胸快要炸开一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啊,我们秋练欠你什么了?让你一再对她无礼?她怎么说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竟然恩将仇报,在不知道她会不会水的情况下扔她下河,这不是谋杀吗?”
蟾宫气得口不择言道:“我求她救了吗?那是她自甘下贱,自己贴上来的。麻烦你这死道姑管好他,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这两句话,刚好被赶上来的秋练听到了,她黯然地问:“蟾宫,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
蟾宫的脸上闪过尴尬,继而又被愤怒取代:“看你们抛头露面的,穿着打扮又奇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