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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岁之道果,愿不愿意迎娶当今夏
    第117章岁之道果,愿不愿意迎娶当今夏皇,这个亏又算什么?
    相国府,内府庭院。
    姜澜昨日在欲仙坊留宿了一晚,刚回到院落里,便见到俏生生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她似乎早早就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远远看去,冰肌雪骨,肤色在月光下带着玉石般的光泽,远比常人都更要白皙细腻,宛如冰雪雕铸而成。
    靠近了看,甚至能看到那近乎透明般的肌肤,吹弹可破。
    “不错。”他随口称赞了一声。
    幽儿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襦裙,腰束素带,诃子的上沿又裁剪成花瓣形,美轮美奂,衬得身段线条很纤巧玲珑。
    青丝如黛,光可鉴人,静静地垂落至腰间,显得乖巧可人。
    浑身上下再也见不到一丝的疤痕,脸蛋莹白精致,眉眼如画中描绘而出一般,睫毛浓密且长,如小扇子一般扑闪着。
    听到姜澜的夸赞,耳根子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烫发红起来。
    “多谢主……主人……”她捏着裙袖,跟在姜澜的身后。
    姜澜回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雪玉生肌膏配合上洗髓丹,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不少。”
    “不过,这也得益于你本身五官便精致漂亮,也不用太感到惊讶。”
    幽儿脸蛋越发发烫。
    刚开始她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的时候,还被吓了一大跳,险些认不出来来。
    铜镜之中的人儿,简直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脸蛋上所有疤痕都消失了,光滑得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
    除此之外,身上的许多暗伤旧疾,也都恢复愈合得差不多了。
    那天在角斗场上断了的胳膊,也同样完好如初。
    只可惜昨日她眼巴巴地等着姜澜回来,想让他看一看自己身上的变化,可惜他没有回来。
    她在院落里等了一晚上,直到卯时鸡鸣,也不见姜澜的身影。
    在相国府的这两天,她过得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有舒适温暖的蚕丝衾被,有干净可口的食物,也不用被喊去和人厮杀大战,弄得满身伤痕,更有对她很好的……主人。
    “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姜澜随手推开寝殿的大门。
    目前幽儿的心态变化,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本身她的心性就很是质朴简单,谁对她好,她就感激谁,不会说在心里打一些小九九。
    “喜……喜欢……”幽儿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姜澜笑了笑,道,“喜欢便好,但我让你跟在我身边,可不是让你当花瓶摆着的。”
    幽儿跟随他来到寝宫之中,灯火辉煌,霞雾弥漫,点着金灯香炉,很是温暖。
    她闻言抬起了那琥珀般的眸子,磕磕巴巴道,“主……主人要幽儿做什么?”
    “幽……幽儿,可以洗衣、做饭、烧水……侍……”
    说到侍寝,她有些忸怩羞涩,没有说出来,也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这些杂事就不用伱做了,我要你为我做别的事情。”
    “这有几本功法,你这段时间就把它们都给学会了。”
    “学会了,你就能为我做事了。”
    姜澜随手一挥,数道被流光包裹的玉简,便落到了幽儿的面前。
    他之前就已经将这些功法准备好了,这些都是原剧情里林凡为幽儿体质和天赋所适配的功法,有明幽决、烟霞神形步、幻月身、洞虚灵犀指……
    眼下的幽儿,就是一块等待雕琢的璞玉,这些功法神通,刚好能让她将目前的天赋都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幽儿呆呆愣愣地看着这几道玉简,然后急忙接了过去。
    “幽……幽儿……一定早日学会。”她面露坚毅和执着的神色来。
    在角斗场的时候,她没有接触过修行功法,很多时候都是靠着天赋和技巧,与其中的死囚厮杀大战。
    那些死囚虽然修为被禁锢,但几乎绝大多数人的实力,都在她之上。
    如果她有修为实力的话,对付那些死囚,就不会那么困难了,但角斗场不会浪费灵石这些资源在她身上……
    所以直到现在,幽儿都还没有真正意义踏上修行,但她体内却有着媲美第三境灵海境的法力修为。
    姜澜知道这一点,因此他也不担心,幽儿现在才开始修行,会不会太迟了……
    身为幽鬼一族,她最强大的地方,在于她的虚空天赋。
    等她实力稍微强大一点,就能为姜澜做许多事情了。
    眼下还处于投资期。
    而在拿到这些玉简之后,幽儿也就将所有的心神,都开始投入到其中,争取早日学会。
    姜澜并没有打扰她,让她自己去参悟研究。
    在接下来的数天之中,帝都之中也开始暗流涌动起来。
    随着南狩演练的到来,一艘艘华贵至极的云舟辇车,自各处赶来,烟霞绽放,五色神光弥漫,被仙雾所笼罩,可谓是气派无比。
    各家仙门道统,都为了参与这次南狩演练,由众多长老领队,将年轻一辈带来,皆摩拳擦掌,振奋不已,试图扬名立万。
    在帝都之中,关于那天拍卖大会的那块疑似仙胎的奇石下落,也有了结果。
    最后竟然是被那名神秘女子,自奕剑宫那名叫“张源”的弟子手中买走。
    这个消息,引得许多人吃惊震动不已,不知那名神秘女子,到底是如何说动“张源”,将那块奇石收购下来的。
    而很多人也都得到消息,连皇室那边的一些宗亲,也都在留意那块奇石,想探究其中玄妙。
    可惜,事后那名神秘女子,消失无踪,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奇石的下落,也如石沉大海一样,再无踪迹。
    不少人都认为,她是担心遭姜澜报复抢夺,所以提前离开了帝都。
    毕竟当日在拍卖大会上,姜澜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亲口威胁过她的。
    原本暗中关注着“张源”的诸多目光,也都纷纷收了回去,暗暗可惜遗憾。
    倒是有不少人想知道他身上的续命神物,来自于何处,这几天都在有意拜访。
    但帝都毕竟是帝都,规矩森严,一些老家伙虽然对续命之物很是渴求,但也不敢乱来,“张源”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也无人敢去打扰他,坏了大夏的规矩。
    而他这个名字,在短短几日之内,也是传遍帝都各处巷口茶楼,引得许多人注意。
    很多年轻一辈,都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姜澜白天修行,晚上勾栏听曲,日子过得枯燥而乏味,但也就是在这几天,他也收到了意外的惊喜。
    原本就已经趋近于成熟的第二颗气运道果,终于成熟了。
    他感知了一下,是楚婵那边,有了不少收获,因此他也得到了一股庞大的气运反哺。
    姜澜的意识,沉浸入泥丸宫内。
    一株碧绿苍翠、似无暇翡翠雕铸而成的藤蔓,笼罩缭绕着神秘气息,扎根在了那里。
    藤蔓并不粗大,叶片青绿,晶莹剔透,若玉石一般,闪烁莹莹光泽,有着丝丝缕缕,如雾霭般的物质萦绕周围。
    每一片叶片,都各不相同,有形似剑形,有宛如血翡翠的,也有白虎、朱雀等诸多形状,弥漫着玄奇的光芒。
    在数片枝叶的中间,有着一粒宛若果实般的东西,垂挂在那里。
    如今足有拳头大小,弥漫着玄之又玄的莫测气息。
    在这颗气运道果的另一侧,是姜澜早已融合了的命之道果,不过哪怕是受到了浓郁的气运反哺,离第三阶段,还需要不少时日和气运。
    “第二颗气运道果融合之后,会带来何种天赋?”
    姜澜倒是有些期待,随着他心念沉浸而去,开始和那颗气运道果融合,一种玄奇而神秘的气息,开始自他身上浮现。
    好在如今是在白天,他屏退了所有人,宫殿之中倒也无人能注意到他身上的异常。
    蓦然间,姜澜感觉自己的意识,好似游离在了一条无边无际、不知宽广浩瀚的神秘河流之中。
    那条河流波光粼粼,时而平静、时而深邃,偶尔激起的浪涛,却似又裹挟着一些破碎的印记,沧桑且悠久,映照着过去、现在、未来。
    那条河流,有着无数的分支,贯穿流淌过不知多少的宇宙和时空,像是亘古永恒,永远不变,又似每一息都在变化。
    “岁月河流?”
    姜澜瞬间理解认知了这条河流的存在,他的意识好似一缕微光,徜徉在岁月长河之中,经历岁月的冲刷和洗礼,坐望古今未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知多久,似一瞬间,也似漫长岁月。
    姜澜苏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黯淡了下来,月亮高悬,清冷而皎洁。
    他看了眼那颗雾气蒙蒙、似有某种岁月气息萦绕的道果,略微沉吟之后,将其命名为岁之道果。
    除了命之道果之外,他现在又多了一颗岁之道果,而这颗道果显然已经触及到了时间的领域范畴。
    目前他虽然无法掌控时间,但却能在意识所笼罩的小范围内,对某一区域的时间流速,进行稍微的操控。
    正如他之前操纵生命一样。
    姜澜推开殿门,来到院落之中,目光一扫,注意到了在碧池旁的假山缝隙间生长的一株碧绿嫩草。
    随着他心念一动,那里的虚空似乎模糊了下来,有莫名的伟力降临。
    接着那株碧绿嫩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生长起来,很快就比周围的嫩草都要高一截出来。
    这个过程,并不可逆,同时对那片范围外的时间,也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那里的区域,像是单独地和世间脱离出来。
    姜澜又继续尝试,拘禁出碧池中的一尾灵鱼,同样的手段,那尾灵鱼的体型快速成长,转眼就比其余灵鱼,大出数倍来。
    随着姜澜念头加深,加快其身上的时间流速,那尾灵鱼身上开始弥漫出了一股衰老的气息,其寿命来到了尽头。
    “除了时间之外,其实在这个过程之中,还蕴含着对于生命的操纵,时间流逝的同时,生命也在不断变化,直至腐朽……”
    “这是作用在别的生命个体之上,如果是在我自己身上,或许将来可以真正改变一个人的寿命。”
    姜澜暗忖,目前岁之道果也只是第一阶段,但已经能达到很可怕的地步了。
    在这个世界,哪怕是第八境、第九境,乃至更强大的存在,也无法操纵改变时间。
    而后,姜澜又尝试进行时间倒流,不过比起正常的时间流逝,倒流就显得很是困难,仅仅只是操纵一会,他便感觉如今的脑袋微微眩晕。
    姜澜没有继续尝试,他已经明白了如何操纵并利用。
    而这种逆反自然的手段,果然还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不过,随着他修为实力的强大,这种操纵时间的手段,未尝不能作为一种底牌使用。
    哪怕是修为极为高深的存在,也会防不胜防。
    “过一段时间,应该还会长出第三颗气运道果来……”
    “最终会有几个?”
    “不过,多了一颗岁之道果以后,命之道果向第三阶段成熟的速度,又慢了许多,等量的气运,还是无法供给补充这两颗道果成长所带来的消耗。”
    “眼下还是只能打夏皇的主意,但这些天她一直在皇宫之中,也不露面出来……”
    姜澜突然有了一种养不起这两颗道果的感觉来。
    他陷入了思忖。
    而且,苏清寒身为原剧情女主,怎么迟迟没有什么反馈回来?按理来讲,回到道苍剑派后,她应该也开始发力才对。
    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关系,使得那玉清剑仙,开始疏远,对她产生隔阂了?
    要不直接让她去一趟十万仙山?
    但以她现在的实力,很大可能会死在那里。
    姜澜微微摇头,尝试通过苏清寒反哺回来的微弱气运,感知下她目前的情况,然后也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恋爱脑果真靠不住……”
    虽然已经去了道苍剑派好多天了,但直到这几日,苏清寒才稍微收敛了心思,开始将重心放在修行上。
    前段时间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化解她师尊对姜澜的误解,这也导致她的心思都没放在修行上。
    姜澜可没想要她去给自己化解什么仇恨,老老实实修行,多得机缘造化,多涨涨气运,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原剧情中的苏清寒,压根没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她可是一门心思扑在修行上。
    “到头来,现在只有楚婵才完全是一门心思放在事业上的那个。”
    “回头,需要给苏清寒一点动力和督促,太惯着她了也不行……”
    想到这里,姜澜才想起来,去感知一下楚婵是得到了什么机缘造化。
    刚才一门心思都在第二颗道果之上,没有去留意她。
    下一刻,思感微动,姜澜顺着冥冥之中汇聚涌来的气运之力,去感知楚婵的情况。
    “以外人的身份,安然进入北冥陈家的族地,并通过北冥古天尊所留下的神痕印记,得到了其留下的宝瓶认可。”
    “随后通过北冥宝瓶,凝练御魂咒,让陈凝将其在北冥陈家扩散开,掌控了陈家许多人的生死……”
    “因此也趁机掌控了北冥陈家的部分族地,借助其资源,修为突飞猛进,并炼化了多件异宝,还学会了几门罕见的秘术。”
    “为我反哺带来的那股气运,也是来自于其中一门名叫天尊玉枢功的功法……”
    姜澜感知完这段时间楚婵的所为,深表赞赏。
    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已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等她真正掌控住北冥陈家之后,估计也就能得到北冥古天尊的真正传承了。
    “这家伙野心很大,不过再大,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一次南狩演练,药王谷也会参与,顺便看能不能让萧盈月过来一趟。”
    姜澜之前让萧盈月帮他炼制软魂化仙散。
    但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炼制出来。
    软魂化仙散可是连七境的修士,也会中招。
    中招之后,修为化去,沦为普通人,若无解药,想要化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若萧盈月已经炼制出来了,那南狩大会结束后,夏皇宴请天下仙门,自己或许可以为她准备个……惊吓?
    ……
    “阿嚏……”
    恢弘的皇宫深处,一身明黄龙袍的夏皇,头顶冠冕,正在案牍后面,认真翻阅批改着奏折。
    偌大的承明殿内,很是安静,只有她不时扔下的那些奏折所发生的清脆碰撞声。
    在她的怀中,毛发纯白的异瞳白猫,懒洋洋地趴着,蓬松的大尾巴不时扫着,显得很是舒服。
    “陛下是不是着凉了?”
    “奴婢这就吩咐宫女,将暖炉给带上来。”
    在夏皇身后侍立的侍女,见状上前询问道。
    夏皇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朕有龙气护体,又怎么会着凉,刚刚小白尾巴扫到朕的鼻子罢了。”
    闻言,她怀中的白猫,顿时翻了个白眼,这都能怪到她头上?
    “陛下,夜深了,还是休息就寝吧,这些奏折是批不完的。”
    身后的侍女春兰有些心疼道。
    “没事,还未到丑时。”
    “这几天堆积的奏折,还挺多的,不批改完,又不知道要堆积到何时了。”
    夏皇摆了摆手,目光又继续落在眼前的这些奏折之上,眉头不时紧皱,不时舒展。
    面上的表情虽然沉静,但也明显感知得到其情绪变化。
    显然是在看到其中的一些奏折时,她是有些生气愤怒的,但多年来的养气功夫,还是令她克制着在。
    身后的春兰见状,心里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很是心疼。
    这几天帝都之中,各方仙门道统的人相继赶来,陛下一边要谋划南狩演练的事情,一边要安排各方仙门道统的居住。
    其中若是有亲近皇室的仙门道统,她还要亲自接见。
    此外还要留意血仙教的人,并提防相国府,以及其余藩王、郡王的暗中小动作。
    同时,夏皇还得处理前段时间,各大世家权贵的年轻一辈,遭受遇刺袭击一事。
    正值南狩演练这种大事在即,她又不可能派遣人手,彻查整个帝都。
    更别说现在的帝都,鱼龙混杂,来了很多的人,一旦彻查,必定影响到人心。
    身为夏皇的贴身侍女,春兰她能明显看到夏皇这几日清瘦了很多。
    若将易容的法器取下,更能明显看到她脸蛋都瘦了一圈,是真的和巴掌差不多大了。
    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这几天夏皇连一口早膳都没吃过,今天更是从午时批阅奏折,一直到现在的凌晨丑时。
    任何一位明君身上的优点,在夏皇身上都能见到,披肝沥胆、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可惜大夏的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春兰,暗花阁那边我让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这时,似是想到了什么,夏皇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开口问道。
    “回禀陛下,胡衡那边已经询问过他那位师妹了,监天司那边的确没有任何和相国府公子的记载。”
    “从得知的消息来看,应该是在十多年前就被销毁了,但从中却也得知了一些有用的讯息。”春兰恭敬道。
    “哦?什么有用的讯息?”
    夏皇似对此事,颇感兴趣,询问的同时,也舒展了一下有些酸软的腰肢,明黄色的龙袍下,骤然浮现无比惊人的曲线弧度。
    “那位相国府公子,曾有一位姐姐。”春兰道。
    “姐姐?”
    夏皇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修长白皙的纤细玉手,不紧不慢地敲起眼前的案牍来。
    “还有呢?”她继续问道。
    “相国府公子……他应该是第二次踏上修行。”
    “第二次?之前他是因为何种原因,失去了修为?”夏皇略微一怔,然后问道。
    “奴婢不知,此事也是胡衡通过他那位师妹口中才得知到的……”
    “他那位师妹,乃是御兽山数千年难遇的天才,自幼便能和虫鱼鸟兽沟通对话,这些据说也是她通过各种鸟兽,推敲得出的消息,。”
    “相国府将此事守得很严,几乎没有任何消息外泄,连监天司那边的宗卷,也都毁了。”春兰回道。
    夏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翌日早膳。
    姜澜顺便问起了南狩演练上他父亲的计划。
    蛮族原本的策略改变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了一下他父亲,以免到时候损失过大。
    他父亲所修行的功法,需要承载国运,以修人道,再施以运朝之法,凝羽化之根基。
    这就注定了他父亲不能让大夏毁了,反而还需要尽量维持其局面的稳定。
    所以哪怕身为相国,有权倾天下之势,他也从来没有破坏大夏的根基,更没有改朝换代。
    先不说这么做以后,能不能稳住人心,便是做了之后,也会引来各种麻烦。
    九州其余地界,第一时间会逐鹿中天州,争夺资源地盘,到时候新朝初立,绝对会崩溃瓦解。
    覆巢之下无完卵。
    他父亲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和夏皇彻底闹掰,只是在暗中不断削弱其力量,让其当个傀儡皇帝。
    夏皇自然不甘心沦为傀儡,有意将中央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大夏内部局势动荡的原因所在。
    “澜儿你是让我,南狩之前,尽量迁就忍让一下夏皇,让她有更多的心思,来应对此事?”
    姜临天倒很意外,没想到姜澜会这么提醒他。
    “这件事情,就让皇室自己掺和便是,父亲没必要去惹一身腥,血仙教和蛮族不会让皇室舒服的。”
    “父亲若是信我,在南狩之前,老老实实看戏就行。”姜澜道。
    姜临天自然相信姜澜的话语,听他这么说,反倒是开始思虑起来。
    那一角未来碎片中,相国府遭覆灭,虽说是因为那林凡所引起,但如今林凡已死,未来就真的不会被改变吗?
    那林凡虽说有大气运在身,为古老大能转世,但在天地大势之下,顶多只能算是一粒尘土。
    他这段时间,其实也在考虑这件事。
    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当初姜如仙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对待皇室的恶果已经结下,若想改变这大势,还是得提升自己实力。
    “澜儿所言没错,的确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而损耗自身力量。”
    “这南狩演练,便当看戏就行,为父不去掺和这趟浑水。”姜临天道。
    姜澜微微点头。
    姜临天这时,也似是突然想起了另外件事情,之前季师也和他提及过。
    “说起来,澜儿你如今修为提升迅速,本来为父打算等你突破三境之后,再和你商议此事的。”
    “但你如今对大夏局势的了解,超乎为父预料,那为父便问一问你,你愿不愿意迎娶当今夏皇?”
    姜澜正端起茶水正喝着,冷不丁听到这话,险些将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咳嗽数声,才看向姜临天,倒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地问自己。
    自己是有些馋夏皇身上的气运,当日在画舫中见到她的时候,试图探查其命数,结果还失败了。
    龙运护体,气运旺盛似蒸腾一般。
    身为当今大夏之主,夏皇身上的气运,不仅有民运,还有国运、龙运。
    但……自己真没有馋她身子。
    欺君之罪?骑君之罪?
    “夏皇乃女儿身,此事对我而言,并非什么秘密,她虽极力遮掩,但却瞒不过有心人,不过为了如今大夏局势,无人将其点破罢了。”
    “当日季师提点,我和你母亲商议过后,倒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你和夏皇成亲之后,诞下子嗣,立为皇储,至于日后这大夏到底是姓姜还是姓夏,那也不重要了。”
    “有了子嗣之后,夏皇想必也不会有太多怨言,对于如今朝堂局势,造不成多大影响。”姜临天神色认真地说道。
    姜澜有心对付夏皇,但也只是图她身上的气运,但他父亲这是要自己,将她人也给收了?
    “……”
    见姜澜自从听到这话之后,便面无表情地沉默在那里。
    姜临天以为他这是心有抗拒,毕竟自大夏建国成立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女皇的情况。
    一旦将此事点破,说是让姜澜迎娶夏皇,实则是让夏皇“迎娶”姜澜。
    听起来是有些怪,但若真在乎脸面的话,可能对男人来说,脸上的确有些挂不住。
    “澜儿若觉此事吃亏不妥,那当为父没说,办法有的是,也并不差这一个……”
    想到这些,姜临天语气一转,再度认真说道。
    “不,父亲……”
    “孩儿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姜澜闻言,也从刚才的那微妙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将其打断道。
    姜临天有些怔住地看向他。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为了父亲的大计,这个亏又算的了什么。”姜澜同样一脸认真道。
    “澜儿能这么想,为父心中甚慰。”
    姜临天脸上似也露出几分宽慰的笑意。
    只是以夏皇的性格,想要逼迫她同意此事,倒也还需要一些功夫。
    但对他而言,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澜儿你同意便好,后面的事情,便交给为父吧。”
    他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姜澜的肩膀。
    姜澜目送姜临天离开,心里也在想此事的可行性。
    以夏皇那性格,如果知道他们父子两人这么算计她,估计肺都要气炸了。
    但姜临天这番话,也确实是提醒了姜澜,既然想要气运,那么这不是一个走捷径的好办法吗?
    之前他没这么考虑,主要还是觉得可行性太低了,加上父母这边,可能会多想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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