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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原来是这个东西
    傍晚,七点五十三分,方士贤和于清远背着个大工具箱,站在三环路口影院门前的存车处旁,等待来见面的人。
    于清远一边等一边东张西望,不时的问:“老方,你确定是约在这里吗?怎么还不来?”
    方士贤并不着急,但被问的烦了:“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吗?都是你催,不然多在家待一会,岂不更好。”
    于清远解释说:“也没早到几分钟,提前总比迟到强,咱不能给人留下一个没时间观念的坏印象。”
    这时候,影院的门前已经冷清下来了,七点五十的电影已经开场,人们都已经陆续走进影院。
    “我说老方,你约的不是姑娘吧?怎么这两个妞直冲我们过来。”
    方士贤回头一看,果然,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各自骑着辆彩色的自行车,朝这边赶了过来。他摇了摇头说:“也许是来看电影的。”
    两个女孩并没理会站在路口的他们,直接到存车处里,存放自行车。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由于距离很近,所以听得很清楚。其中一个显然在抱怨“都是你,做什么都这么磨蹭。这时候进去,漆黑一片的。找座位多麻烦。”
    另一个较文静一些的女孩说:“行了,都已经晚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先一个说话的女孩又说:“真没见你这样的人,连吃个面也能吃这么长的时间,我算服了。”
    文静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拉住同伴的手臂。张口想说什么。一旁的于清远忽然插嘴说:“那是因为面条长,所以吃起来就慢了点。”
    文静女孩楞了一下,把原本要说的话收住,侧过头看了于清远一眼,不屑的说:“有多长,你又知道了,讨厌。”
    于清远一本正经的说:“具体长度我也说不清楚,大概能从嘴到地,然后再围着你的腰圈上三圈。这样长的面条一定要比我讨厌得多,你说是不是?”
    文静女孩的脸忽然红了,低着头拉起同伴,快步走了。她的同伴显然对于清远的话很感兴趣,但没等说什么,已经叫文静女孩拉得走远了。
    方士贤上下打量起于清远来,啧啧有声地说:“行啊小于,很有泡妞的潜质,说你没女朋友,我不太相信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够不要脸的了。”
    于清远自己也笑了。平时他倒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不知道一会,将要去面对什么样奇怪的遭遇,内心难免有些忐忑不安,这样做也是为了减轻一点心理的压力。
    一辆出租汽车在他们身边嘎然而止,车门开处,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跨了出来。刚刚站稳,就已经伸出手来和方士贤握着:“方先生等久了吧。真不好意思,来晚了。”
    于清远看了看碗上的表,刚好八点整。便仔细端详起这个中年人。虽然夏季的天长,但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借着路灯的光辉,看得很清楚。只见中年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很短,很服帖的贴在头皮上。不知是天生的柔软,还是在经过软烫的处理,给人一种沉稳老练的感觉。只可惜面色苍白,双眼有些浮肿,神色也比较焦急。
    方士贤只轻轻和对方握了一下,就抽回手掌:“李先生不要客气,我们也是才到。”指着于清远对中年人又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于先生是我的朋友,这次来是帮助我的。”
    中年人忙把手递了过去:“于先生幸会,非常感谢于先生帮忙。”
    于清远也寒暄着:“李先生客气了。”
    中年人从手提包中,掏出两包中华烟来:“不知道两位平时爱吸什么烟,这两包两位先拿去。”
    于清远看方士贤并未客气,随手把烟放在口袋中,便也接过中年人的香烟。并没有直接放在口袋中,而是拆开了包装,包括出租车司机在内,每人发了一支吸了起来。
    方士贤对中年人说:“不知道府上还有多远,天不早了,这就去吧。”
    中年人忙说:“是,是,请方先生上车。”
    出租车大概行使了20分钟,最后在一栋新落成的楼前停了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中年人付了车钱,陪着两人走进了大厅。一个正低头摆弄手机的保安人员,听到声音忙站起身,打着招呼:“李先生回来了。”
    中年人用鼻子“恩”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带着两个人走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了十三层,几个人刚走到走廊上,于清远就感觉走廊里的气温,和电梯里温度有着极为明显的差别,至少要低了几度。
    方士贤问于清远:“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于清远说:“这里的冷气开得大了点,并且灯光也有点不够明亮。”
    方士贤赞许地点了点头:“这里的阴气较重。”
    中年人停在一扇门前,伸手按着门铃。于清远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01306室。
    几乎就在门铃响起的同时,房门边从里面被人拉开,显然开门的人就守在门口。
    一跨进房门,温度更加低了。于清远感觉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在每个人进来的时候,便递过鞋套来,然后回身把门带上了。
    房间里的装修讲究,并且大气。几处明显的地方都帖着黄纸画的符。方士贤对这些符很感兴趣,走过去仔细看着。中年人随手把手提包,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对关了门后,忙着为客人到茶的年轻女人说:“小建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年轻女人摇摇头:“还是老样子,闹起来几个人都按他不住。”
    这时,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两个很壮的男人。这两个人都没说话,只对中年人点了点头,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看样子很是疲惫。
    中年人招呼方士贤道:“方先生,和我进去看看吧。”
    方士贤这才把视线从符纸上收回来,和中年人一同走进,刚走出两个男人的房间。于清远自然也跟了进去。
    房间里还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两个男人站在床头,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又低头很紧张的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男孩并不理会进来的人,只摇着头,得意的笑着。另外一个很漂亮的中年女人从床边站起来,用红肿的眼睛看了看方士贤和于清远。对两个人微微点下头,转过去对中年人说:“孩子刚才又闹了一阵子,已经四五天了,总是这样闹下去,孩子的身体怎么经受得起呀。”
    中年人在她手上拍了两下,对她说:“放心,我已经把师傅接来了,孩子的病马上就会好起来的。”转过头对方士贤说:“这是我太太,被孩子的病闹得,都不懂礼貌了。‘
    中年女人对方士贤报以一笑:“真对不起,这几天为了孩子的病,弄得六神无主的,招呼不周的地方,请师傅别见怪。”紧接着又说:“我孩子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去了多家大医院,都检查不出问题。也请了几个师傅,做了几场法事,都不见效。请这位师傅救救我的孩子吧。”
    方士贤忙说:“李太太不要客气,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孩子的。”说着走到男孩身前,问道:“想说话吗?我们谈谈怎么样?”男孩并没理他,依旧晃着头,自顾自的笑着。
    方士贤很有耐心,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男孩的举动。过了一会儿,男孩似乎感觉到有些不自在,猛地停住身子,狠狠啐了一口“呸”房间里的灯一下子熄灭了,随后又亮了起来,但灯光好象被一团雾气笼罩着,只透出些微的光晕来。
    男孩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方士贤看。这时候,于清远才第一次看到男孩是眼睛。这双眼睛太奇怪了,仿佛是黑夜里的两颗星星,明亮得使人心理发慌。尤其是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骇人的神色,钉子一样直钉到人的皮肉里一般。与其说这是双人类的眼睛,还不如说是凶残的野兽的眼睛。这双眼睛只盯着方士贤看,但是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感觉后背冒出的寒气。就连孩子的父母都低下头去回避,这双长在他们孩子的脸上的眼睛。
    所有人都没做声,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心条声。空气在一瞬间,好象被恐怖的气氛凝结住了。
    男孩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随后面部的肌肉开始不规矩的抖动,慢慢的身子也开始抖起来。中年人连忙将刚才走出去休息的,两个壮年男人叫了进来,和房间里另外两个男人合力按住男孩,用力制止他的抖动。但是男孩的抖动越来越厉害,最后连床也跟着在抖。四个壮年男人用全力按住男孩的身体,但男孩子每颤动一次,便有一双手从身上滑落。
    眼看着就要按不住他了,中年人看到这次男孩的力气似乎要比平时大一些,不由紧张起来,对方士贤说:“方先生,快想想办法。”
    男孩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异常苍老,决不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但是这样苍老幽怨的声音,偏偏从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子,口中说出来,十分诡异阴森:“想办法?谁能对我有什么办法。我一脚踢短他的肠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叫他去死,信不信?”说着,两只手仍然被人牢牢按住,身体忽然倒翻过去,呈现出一种,不可能是人类做出的姿态来。
    方士贤说:“我信。但是我还是要请你离开这里。”
    说着两只手交叉在一起,食指相连,交叉的各手指曲在掌心中。用相连的两根食指,点在男孩的眉心。
    男孩怪叫一声,头向后仰,试图避开方士贤的手。但是方士贤手跟着移动,始终点在男孩的眉心。男孩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同时也失去了力气。但还是在不甘心的扭动着,却无法逃脱方士贤的控制。
    最后他放弃了挣扎,双眼精光不散,盯着方士贤不放:“你是谁?你为什么来管闲事?”
    方士贤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凡事都不要做过分了。你折磨这孩子这么久了,应该够了。放手离开吧,我不会伤害到你。”
    男孩子又“咯咯”笑了起来:“你倒有几分本事,能让我暂时失去力量。但是你有本事,叫我离开他的身体吗?你能一直守着他吗?”
    方士贤叹了口气说:“我不能一直守在这里,我现在就离开了。”
    男孩怪笑着说:“那么你请吧。我不送你了。”说着得意的迷起眼睛来。
    方士贤走了出去,中年人连忙跟了出来,拦住他:“方先生,方大师,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是有手段的,你走了,我孩子就没人可以救了。”
    李太太也跟了出来,哀求着:“师傅你不能走,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我就这一个孩子啊,求求大师,一定要救救我的小建,他还那么小,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也不能活了。”说着流下了眼泪。他们亲眼看见方士贤小试身手,知道他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助他们的人,所以怎么也不肯放方士贤走。最后又说:“大师,我男人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家里还有点积蓄,只要能救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吧。只要我们做的到,一定全答应你。”中年人连忙咳嗽了一声,李太太回头白了丈夫一眼:“怎么?难道孩子的命没你的钱重要?”
    中年人忙摆手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方先生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方先生,你会救我们的孩子的对不对阿?”
    方士贤看了看两个人:“我想李太太是误会了,我要走绝对不是为了要求报酬和条件。我只是不想管这事,因为它罪不至死。我本来以为可以说服它离开你们的孩子。但它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过你们的孩子,一定是你们的孩子得罪它太深了。”
    李太太连忙问:“它到底是什么啊?”
    方士贤说:“狐、黄、常合为三仙。能称为仙家,就是有一定的道行了。而能迷惑人的意志,让人做出易于常人的举动,甚至可以决定人的生死取向的,更是修炼多年而得道的仙家。他们通常都隐于深山密林,多是恩怨分明,极少出来为祸人间。人一旦招惹到它们,就会有很多的麻烦。轻者家道败落,严重者会有性命之忧。它们的手段,通常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太太恍然大悟:“这就是了,一周前,小建曾和几个同学,到巨碾山去露营,回来没两天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方士贤问道:“有没有听到其他孩子有异常现象?”
    李太太摇摇头:“这倒没有,孩子发病的时候,我打电话问过同去几个孩子的家长,他们都很正常,”
    方士贤点头说:“仙家不会随意迷惑人的,回头你们问问孩子,到底都做了什么,就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中年人忙说:“会的,会的,我们会问,眼下要紧的是救救我们的孩子。”
    方士贤为难的说:“如果硬要让它离开你们的孩子,说不定要伤害到它的性命。”
    中年人说:“毕竟是人命重要,真那样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方士贤摇头说:“在佛与道的眼中,一切生灵都是平等的。更何况是你们的孩子有错在先。”
    中年人连连点头:“大师说的对,大师说的对,但毕竟孩子小不懂事,就帮帮孩子吧。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育他,叫他学好,做好人,”
    经不起两人再三的恳求,方士贤只好答应了:“好吧,只是一会可能会让孩子的皮肉受点苦。两位不要心疼,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
    两人连忙一叠声的答应着。
    方士贤转头对于清远说:“准备红木筷子和钢针,当我用内狮子印制住它的时候,一定先用筷子死死夹住他的中指,千万不能松手。”
    几个人重新返回到男孩的房间里。男孩这时已经安静了下来,正躺在床上。当他看见方士贤再次走了进来,怪叫一声,飞快的跳起来,转身便逃。
    方士贤快步赶上前去,在他的身体刚离开床的时候,内狮子印已经点在他的眉心。男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身体慢慢瘫软下去。于清远反应迅速,一个箭步抢过来,拉起男孩子的手,用红木筷子狠狠的夹住他的中指。
    男孩瘫软得象堆烂泥,死了一般任人摆布,即不挣扎,也不反抗。方士贤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此刻仍未放松。他吩咐中年人夫妇:“脱掉他的衣服,架起两臂。”两人手忙脚乱的照着做,一会工夫,男孩已经赤裸在众人面前。只见他左臂腋窝下,隆起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球,正在迅速移动。
    方士贤看得清楚,手一缩一吐,已经牢牢捏住了肉球。就在他手指离开男孩的同时,男骇睁开了眼睛。方士贤抓住肉球后,拔出别在腰带上的半尺长钢针,就要向肉球刺去。
    男孩忽然用种幽怨的声音说:“你非要至我于死地吗?”
    方士贤猛地一震,停住了手里的钢针,回头对他说:“我只是想请你放过这个孩子,没想过害你。”
    男孩哼了一声:“烂做好人,你知道他是怎么害我们的吗?”
    方士贤摇着头说:“他只是个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无心之过。你道行深,就应该有度量,回归深山继续修炼吧,”
    男孩谓然长叹:“我孩子死的冤啊。他烧死我儿子,活活剖了我小孙子的皮。”忽然恶狠狠的对中年人说:“如果我不是心软,我早就叫他和我孙子一样的死掉了,还会等你请人来制我吗?就凭你们几个人,根本就没办法阻止我。”
    中年人吃了一惊,点着头:“是,是,是。”
    方士贤也叹了口气,收回手来,摆手叫于清远松开一直夹着男孩中指的红筷子。
    男孩疑惑的说:“你不对我动手了吗?”
    方士贤很诚恳的说:“我能理解你的心理,但是,我既然已经插手了这事,就要阻止你去害人。更何况,你害了他的性命,你的孩子也活不过来了。”用手指了指,一直呆呆的站在床边的中年女人:“我想你也不会忍心,叫她也经受,你已经经受过的痛苦吧。”
    男孩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说:“她很爱她的儿子,正因为我看到,她为儿子着急难过的样子,才迟迟没忍心下手,取她孩子的性命。”
    中年女人不失时机的说:“我感激老仙,对我孩子的手下留情。是我孩子对不起你,但是孩子小不懂事,如果他有个好歹,我也没法活了。”说着哀哀哭了起来。
    男孩喃喃自语:“难道我孩子就白死了吗?”
    方士贤对他说:“死了的怎么样也活不了了。如果我挑了你的筋,你同样也无法报仇。我会为你孩子做个超度,让他们早日轮回。你也就放手去吧。”
    男孩注视了他一会,缓缓点头,有环顾了一眼四周的人,才说:“很感激师傅放过了我,我黄天龙有恩必报,以后师傅有用到我之处,点香必到,鞍前马后,定效全力。”
    方士贤微笑说:“谢谢。我叫方士贤。同时也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去寻另外几个孩子的麻烦。”
    男孩点头应允。
    中年人连连作揖:“感谢老仙放过我的孩子,老仙但有所需,我定当应承。”
    男孩轻蔑的说:“人间钱财,我随手弄来,要这些烂东西有什么用。我只想要我孩子快乐的活着。”
    吓得中年人不敢做声。
    男咳又深深看了方士贤和于清远一眼:“我这就去了。”转头对中年女人说:“这位大嫂放心,我不会再缠磨你的儿子了。”说完便没了声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腋下的肉球也消失不见了。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死人一般的男孩。他面色灰白,呼吸缓慢,毫无知觉。
    中年女人连声唤着儿子的名字,但男孩死了一般,毫无反应。不禁吃惊,抬头用求助的目光,望着方士贤。
    方士贤伸手探了探男孩子的脉搏,然后,拉过一条被单盖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回身微笑了一下,对中年女人说:“放心,只是虚脱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这场磨难也够他受的了,就当是大病一场吧,你们好好照顾他,等他醒过来,弄点好吃的给他补补身体,但不要叫他吃太多。”
    方士贤和于清远把用具收拾妥当,便要告辞。
    中年女人忙从抽屉里拿出个封好的信封,却不马上交给两人,返身走进了内室。过了一会才出来,把信封递给方士贤。方士贤也不推辞,随手放进美发箱改装的工具箱里。
    临出门前,又看了一眼房间里贴着的黄纸符,回头对两夫妇说:“这层楼的阴气比较重,这几道灵符颇具功效,暂时不要取下来。”
    中年人点头答应:“谢谢方先生的指点,只是这些灵符,怎么对我孩子无效呢?”
    方士贤解释说:“这几张灵符是驱鬼去邪的天师符,对鬼魅有很强的震慑力。但鬼魅与胡、黄之类不同,所以对你孩子起不到作用。”
    中年人恍然大悟,又说:“方先生大材,令人茅塞顿开。方先生才说这里阴气重,不知道有什么不利之处吗?”
    方士贤指点他说:“在西方,十三被视为不祥的数字,易凝结阴气,聚不干净的东西。眼下并未有怪事发生,看来还只是在凝聚阶段,不要紧的。以后每逢正午,要开窗吸收阳光,并要打开除了防盗门以外,各个房间的门,确保室内空气流通。最好能多请些朋友来家聚会,以人气冲谈不祥只气,便可无事。过几日再去寺庙,请几道护身符,随身佩带。以保出入之时,不令鬼魅近身。”
    说话间,已经来在电梯口处。忽然刮起一阵阴风,灯光忽地暗了,人人都感觉一股阴冷气流从身边涌过,使人不寒而栗。
    方士贤捏个手决,轻喝一声“咄”寒气立即消散。灯光也重新亮了起来。方士贤皱起眉头,轻声说了句:“邪门。”紧接着叮嘱中年人:“李先生,这里阴气凝聚的速度非常快,明天便去求护身符吧。千万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切记,切记。”
    在两夫妇前恩万谢声中,两个人步入电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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