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大厦，已经是半夜十分了。好在此处属于繁华地段，来往的出租车很多。两人很快就打到车，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通宵营业的饭店。
    一落坐，于清远便迫不及待的说：“真长了见识，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以说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怎么就不知道你有这两下子呢。”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方士贤笑着：“滚吧你，还没我大，是我看着你长大的才对。”说着取出李太太塞给的信封，打开一数，居然有五千之多。
    于清远啧啧叹道：“真是有钱人，那婆娘倒也大方。我敢说换了那个倒霉鬼似的的老李，绝对不会给这么多。”
    方士贤点着头：“我同意你的观点，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一定是李太太回房间后加进去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他们花的冤枉钱，怕不比这些少。”说着数出一千：“这些算是我们以后的活动经费。”又数出两千放在于清远面前：“你今天的报酬。”
    于清远吃了一惊，连忙推辞：“太多了，太多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请我吃一顿也就够了。不需要和咱哥们客套啊。”
    方士贤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亲兄弟明算帐，说好了你是我的助手，就应当付给你牢酬。因为这是你第一次，所以多给你一点。以后，赚来的钱，除去必要的花消，你我四六分帐。我六你四，没什么异议吧？”
    于清远点着头：“你是东家，你说了算。既然是哥们，我也不和你客气了。说实话，这阵子我正是罗锅上山——钱紧。这钱就象一场及时雨，来的正是时候。”
    方士贤笑了起来：“德行，我还不了解你，你好象还没有钱不紧的日子吧？”随后正色说：“别乱花，回家给你妈点，这么大了，别总是叫老太太为你操心。这次所得超出我的想象，以后未必会有这么多，你还是要打点起过穷日子的心来。”
    于清远跟着点头说：“我明白，是不能叫老太太再为咱操心了。”紧接着笑了起来：“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除了驱鬼有两下子之外，其他本事也不小麻。”
    “是吗。”
    “当然，比如和女人一样墨叽。”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闲聊着。
    过了一会，于清远向他请教起关于鬼狐之事。
    方士贤遥望着远处的黑暗说：“这个世界上应该至少有两个空间，或者更多。一个属于我们人类，另一个则由鬼魅占据着。这两个空间是平行的，也是交织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同一个地方，很可能同时存在着人和鬼。
    人和鬼的世界不同，经管这两个空间交织在一起，却也是互不相扰的。因为这两个空间的界限分明，人不能步入鬼魅的空间，鬼魅也无法跨进人的领域。”
    于清远插嘴说：“既然这样，怎么会有这么多鬼怪之说呢？按你的逻辑，人是不应该感到鬼怪的存在。”
    方士贤点头说：“没错，基本上是这样的。不过，由于这两个空间总是交错在一处，有时候，难免会发生错位。也就是这两个世界出现了一个相连的通道，一些鬼魅就会趁机溜到人的世界里。
    鬼怪是人死后，凝结不散的一口怨气，无形无质，不生不灭。来到人的世界，有的会四处飘荡，有的则徘徊在生前熟悉的地方。正常人死后，精气也就散了。而成为鬼魅作祟的，必定是卒死之人，由于怨气深重，所以能化做鬼魅。他们对人类怀着极大的仇恨，一旦有机会对人造成侵犯，就不会轻易罢手。当然，他们要侵犯人类，也很困难。人身有三味真火，当真火旺盛之时，鬼魅便无法近身。而受到鬼魅侵犯的人，多是些真火不盛，阳气衰弱，或者体弱多病，多愁善感之人。象你这样混浊闷楞的人，大可放心，鬼魅没机会害你。”
    于清远并不理会他的打趣，想了一会说：“听你的话，倒也有理。听人说红衣女鬼，特别厉害，是不是真的？”
    方士贤说：“我觉得是真的。以往人们在安葬亲人时，都会避免着红色衣物，防止尸变。据说大红衣服，利于凝结怨气。死而着大红者，不是突然死亡，便是刻意装扮，然后自杀的。这样的鬼魅，怨气自然更重，手段也更加厉害些。”
    于清远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干了说：“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
    方士贤笑了，反问：“你这么好奇？”
    于清远猛点着头。
    “好吧，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全当给你普及一次鬼魅学的基础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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