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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死约
    死不能同时,只是为了一个约定!
    ——生死约
    茅舍里的人听魏翼讲完整个战斗经过,都静了下来!
    他们都失神地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欧阳,都震惊于战斗的惨烈!
    惊异于欧阳全歼“旋风十八骑”后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更多的是都同情欧阳的遭遇!
    水月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欧阳,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她本就非常厌恨江湖的打打杀杀。
    三年前她选择隐居就是不想看见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而且是为了争夺她的打打杀杀!
    她轻轻地帮欧阳盖好被子,又望了望常润道,“以魏小弟刚才讲的战斗情形来看,看来并不是‘旋风十八骑’施的毒,而应该是早在他遇到‘旋风十八骑’之前就中毒了!”
    常润点点头,但旋即又皱眉问道,“但是为何欧阳施主在和‘旋风十八骑’武斗时却没有任何不适呢?”水月站了起来,沉思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欧阳兄弟在使用‘枫之舞’剑法最后一招时毒发。”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又望向魏翼,温柔问道,“小弟弟,你能告诉姐姐,你大哥以前中过毒吗?”魏翼茫然地道,“中过什么毒?”忽然眼睛一亮道,“神仙姐姐,那中了蛊算不算?”
    “什么?”屋里除了魏翼大家都惊叫道。
    魏翼一慌,期期艾艾地道,“大哥,他……他四年前告诉我们说,他身体里被下了‘圣蛊’!”包括水月在内,他们再次惊讶,“蛊一般是下在妇女身上,男子身上怎么会有呢?而且还是‘圣蛊’,又圣蛊的人身份可是很不一般的,魏施主,欧阳施主没和你说过他的身世吗?”常润问道。
    魏翼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惊奇,只是答道,“大哥他是上上一任‘蛊谷’谷主的儿子!”众人都觉奇怪,什么上上一任?而常润却点头道,“那就怪不得了,哎……”常润又长叹一声,水月和少林三僧都疑问地望着常润。
    “其实蛊谷的上上一任谷主就是二十年前闻名江湖的‘西南蛊王’苗罗兰!”常润自言自语讲着,仿佛沉浸在往事中。
    水月和少林三僧一听常润说出这个名字,都不由一惊,而水月更是大吃一惊,那这样说,欧阳不就是……。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谁不知道“西南蛊王”呢?
    “西南蛊王”苗罗兰,长得貌美如花,国色天香,所以武林中又叫她是“西南一枝花”。再加上她生性活泼开朗,人缘极好又聪明,所以追求她的江湖人数不胜数。但她却是一个也未看上眼,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看上了貌不惊人的神医朱丹枫!
    顿时江湖哗然,许多人都很不服气,扬言要和朱丹枫决斗!
    也就在这时,这两个人竟然奇迹般地从江湖上消失。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有些不死心的人经过多方查找,竟然发现惊天大秘密,但他们还来不及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就暴尸野外!
    这更使得苗罗兰他们的失踪蒙上了一层阴影!
    江湖中人都纷纷猜测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其实至今为止,知道详情的人不超过三个。
    一个是常润方丈,一个是水月,还有一个人就是世宗朱厚,但他早已驾崩!
    于是这个隐瞒了江湖二十年的秘密就只有他和水月知道。
    常润是唯一看到苗罗兰被杀死的外人,当然除了朱丹枫!
    十几年来的青灯佛卷,常润早已心如明镜。
    但是一想起十八年前的那场残杀他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
    故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其实江湖上的人说得不错,朱丹枫确实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人。
    但是和他接触的人都会不自然地被他吸引,原因无他,只是因他那颗善良仁慈的心。
    倾国倾城的苗罗兰第一眼看到朱丹枫时,给她的感觉就是平易近人。
    几天后,她对于朱丹枫的容貌,甚或是他多大年纪都忘的一干二净。
    直至有一天,她附近的苗寨发生了中毒事件!
    那天,她眼睁睁地看着几百人在刹那间在她面前死去,而她作为这个苗人的神医竟然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朱丹枫出现了!
    他是来这里找一种药的,不想刚好碰到这种中毒事件!
    他看了看苗罗兰,笑道,这不是苗小姐吗。
    苗罗兰看到朱丹枫惊喜地和她打招呼时,不由一愣。
    你谁啊?你怎么认识我?
    哈哈,苗小姐是西南一枝花,我朱某怎能不认识呢。
    朱丹枫涎着脸道,况且上次谢谢你帮我找到那支药草。
    苗罗兰恍然,原来你是那个什么来着?
    神医朱丹枫!
    苗罗兰皮笑肉不笑道,哦,是你呀!
    顺理成章地,一个真神医和一个马马乎乎的神医就这样一起搞定了这次中毒事件。世上的人总是需要交流,交流是唯一了解别人的最好方法。
    于是加上朱丹枫厚厚的脸皮,当然还有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卑鄙的方法,这个苗罗兰果然被他手到擒来。当然了解的人知道他那所谓的卑鄙的方法竟然一点也不卑鄙。因为这并不是方法,而是他那颗心,悬壶济世的心吸引了苗罗兰!
    两人打得非常火热!
    不久两人就秘密结婚了!
    但是好事不长,苗罗兰突然发现朱丹枫竟然是当朝太子,也就是历史上称之于庄敬太子的朱载便是!
    朱丹枫是他的化名,这里就姑且称他为朱丹枫吧!
    他十四岁时就得了一种病,不几日就休克过去,嘉靖帝以为他已是死了!
    就下令和死去的哀冲太子并建寝园,以为陵墓!
    但下葬的前一天晚上,朱丹枫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为此,嘉靖帝大怒,下令秘密调查此事,一边又不动声色地为朱丹枫隆重地举行了葬礼!
    当朱丹枫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正处在一个山洞里!
    后来他知道是他师傅救了他。
    本来他师傅是宫廷里的御医,但是受卢靖妃的胁迫要他害死朱丹枫!
    当时他师傅答应了,但并没有用毒药,而是用一种药让朱丹枫暂时休克。
    后来他又趁人不注意,把朱丹枫的尸体偷了出来,幸好嘉靖帝没有声张,否则卢靖妃必定知道此事。就这样,朱丹枫过起了一般庶民的生活。
    他本来就很聪明,加上他师傅医术高超,不多久他就拜别师傅独自出了京城。
    幸好江湖中人多不认识这位已死但却未死的太子。
    所以朱丹枫也就逍遥地过下去!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在嘉靖帝派人秘密追查的情况下,朱丹枫终于被发现!
    同时,景恭王也发现了他,他是绝不会让朱丹枫回去夺他的皇帝之位的,不可避免地,朱丹枫遭到了暗杀。
    但幸好苗罗兰警觉,才躲过了这一次暗杀。
    于是他们准备逃往云南苗族聚集地。
    在路上,他们又一次被追上了,于是一场罕见的战斗终于开始!
    由于苗罗兰已是身怀六甲,所以就如废人一个,但恰恰是她,要了近四十个锦衣卫的命!
    她利用对梵净山的熟悉,一次次把他们抛在后面。
    而且那四十个锦衣卫在追他们的同时由于没多带水,所以喝了这一带的水,苗罗兰冷笑,她对这一带的水是最熟悉的啦!
    这里的水由于含有某种现代的矿物质,也就是重金属!
    导致这四十多人又三十人死亡!
    但由于苗罗兰的连日奔波,竟动了胎气,导致孩儿提前生产。
    朱丹枫不禁大叫,天灭我也!
    后面的十个锦衣卫也已追到。
    这些锦衣卫个个武功高强,只怕一个指头就能杀死朱丹枫!
    但他们却还是忽略了苗罗兰,他们忘了她是“西南蛊王”!
    这十人又再一次的中蛊啦!
    这种蛊非常古怪,刹那间这十人腹胀如鼓,全身爆裂而死!
    苗罗兰终于顺利分娩。
    但终究他们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景王后派的二十人又一次追上他们。
    这一次他们真是绝望了。
    就在那天,朱丹枫眼睁睁地看着苗罗兰被杀死在他面前。
    他真恨不得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但苗罗兰临死的话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你一定要把孩子抚养成人,待十八年后你我再在地府中相遇,以叙相思之苦!
    他咬牙答应了。而且他终于恼怒了,平生第一次使了毒!
    但他还是心软,没有毒死他们,反而放了他们,但那些人却无情地砍断了他的双腿。正准备杀他的时候,常润出现了!
    他是奉师傅之命来寻朱丹枫的,而他师傅又是受世宗的命令来接朱丹枫的。
    嘉靖帝的意思是让朱丹枫进入佛门,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但现在却是不行了,常润看着朱丹枫的残况,再也按捺不住愤怒,与锦衣卫战成了一团。
    朱丹枫瑟瑟地抱着儿子,但当时常润毕竟武功不强,而且锦衣卫武功不弱。
    于是常润打算先把朱丹枫带走再说!
    虽然他们逃脱了,但是混乱中却把欧阳给丢了,待常润再去招时,却是再也没找到。
    于是,朱丹枫像是失了魂整天呆呆的,一年后,在小山方丈的精心治理下,朱丹枫恢复正常。
    也就在那一年,他收了水月做徒弟,他一面尽心教水月医术,一面叫常润打听他儿子的下落。
    八年前,常润终于得到了消息说有一少年在“蛊谷”沐浴以治“圣蛊”。
    和朱丹枫一说,朱丹枫大笑,是的,这圣蛊是罗兰中的,那是我儿子身份的象征。说完又大叫道,罗兰,这十年来你等的好苦吧,儿子已长大成人,我也已无牵挂,我这就来见你!
    言毕,已无气息!
    终于,嘉靖的庄敬太子这回是真的驾崩!
    (《明史》中《列传第008诸王五》中记载庄敬太子十四岁而亡,由于剧情需要故改历史,但世事变幻无常,本里的情节未尝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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