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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群英会萃
    只见那只木盘停着不动,显是要他伸手去接,他愤怒已极,伸出手去用力一击,呛当当几声响,饭碗和瓦罐掉在地下打得粉碎,饭菜汤水泼得满地都是。那只木盘慢慢缩了出去。欧阳枫狂怒之下,扑到方孔上,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左手提灯,右手拿着木盘,正缓缓转身。这老者满脸都是皱纹。
    欧阳枫叫道:“你去叫你们家主人来,我要见你们家主人,有种的就来跟大爷决个死战。”那老者毫不理睬,弯腰曲背,一步步的走远。欧阳枫大叫:“喂,喂,你听见没有?”那老者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欧阳枫眼见他的背影在地道转角处消失,灯光也逐渐暗淡,终于瞧出去一片漆黑。过了一会
    ,隐隐听得门户转动之声,再听得木门和铁门依次关上,周围便又黑沉沉地,既无一丝光亮,亦无半分声息。
    欧阳枫又是一阵晕眩,凝神半晌,躺倒床上,寻思:“这送饭的老者定是奉有严令,不得跟我交谈。我向他叫嚷也是无用。”又想:“这黑室不可能完全没缝,如果我能找出缝隙,当可用湛卢剑挖开秘道逃离!”
    当下用湛卢剑往墙壁上敲去。墙壁上当当儿响,发出石铁碰撞之声,回音既重且沉,显然墙并为空心,而是实土,而且墙壁全为厚重石板。走到另一边墙前,伸手在墙上敲了几下,传出来的亦是极重实的声响,他仍不死心,坐回床上,伸手向身后敲去,声音仍是如此。他摸着墙壁,细心将三面墙壁都敲遍了,除了装有铁门的那面墙壁薄点之外,这座石室竟像是天然的石窟一般。
    “看来要逃脱关键是装有铁门的墙壁!”欧阳枫寻思,“但如何才能破壁而出呢?”思来想去,欧阳枫始终找不到好的办法。但总算有个盼头,欧阳枫想到这里心中一宽,登时腹中又饥又渴,心想:“可惜刚才大发脾气,将好好一碗饭和一罐水都打翻了。若不吃得饱饱的,如何能想办法出去!不管了,刚才的饭菜应该还在地上,我无论如何也要先活下来才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又泪流满面,跪着叫道:“苍天无眼啊,我欧阳枫这十八年来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你现在又如此折磨于我,我欧阳枫不服,不服啊!”叫完,忽然又咬牙切齿道:“好,既然老天无眼,我欧阳枫也用不着假仁假义,我要和天斗,杀尽天下可杀之人!掌握天下之人生死!哈哈……”欧阳枫试着笑,但声音嘶哑,却发出嘶嘶之声。闻之令人生怖,魔由心生,欧阳枫却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已是慢慢要堕入魔道了!
    欧阳枫笑完,伸手向刚才送饭的地方摸去,果然可以摸到一些洒落在石板上的饭菜,他急不可奈地双手舀起往嘴里送,边吃边笑着,脸上的笑却比哭还要难看。他把地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后,只觉体困神倦,便躺了下来,迷迷糊糊却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间,忽然闻到一阵甜甜的幽香,这香气既非佛像前烧的檀香,也不是鱼肉的菜香,只觉得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迷迷糊糊之中,又觉得有一样软软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他一惊而醒,伸手去一摸,着手处柔腻温暖,竟是一个不穿衣服之人的身体。欧阳枫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谁?”
    那人牙齿咬的咯咯响道:“我……我在什么地方啊?怎地这般冷?”喉音娇嫩,却是个女人的声音,欧阳枫更加惊得呆了,颤声问道:“你……你……是谁?”那少女还是语齿不清道:“我……我……好冷,你又是谁?”说着便往欧阳枫身上靠去。
    欧阳枫待要站起身来相避,一撑持间,左手扶住了那少女的肩头,右手却揽在她柔软纤细的腰间。待还要相避,却突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但觉搂在怀里的姑娘娇喘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便往她唇上吻去。
    这一吻,怀里的姑娘全身酸软,有若无骨,更是无法抗拒,况且怀里那姑娘也是初经人事,她只觉外体虽冷,但心内却如火般热。欧阳枫也顾不了那么多,双唇却是四处吻去,把那姑娘全身上下吻个够,情欲更是高涨,但脑里总有个声音在阻止他:快停下,你爱的是水欣姐姐,你不可以这样!
    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全身燥热,血脉喷张,要爆炸一般!急需找个发泄口。整个人也陷入迷离之中。他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下身早已是坚硬如铁,由于他是第一次,之前又无任何人教他,下身倒碰碰撞撞,却始终无法找到入口。但就在这时,他身体突然失去控制般,平躺着腾空而起,下面那姑娘好象也失去控制般,腾空而起如观音坐莲般落向了欧阳枫的下身,就在两人靠近时,那姑娘痛苦的尖叫一声,欧阳枫的下身同时终于进入了桃源!
    他们俩的身体也在慢慢降落在地上,欧阳枫的身体倒是恢复了自由,但那姑娘的身体好象还在受到控制般,继续地上下耸动,欧阳枫只觉那姑娘这样做,自己简直舒服极了,忍不住叫出声来,也是他初经人事,不多时,已是丢盔弃甲了!
    ※※※
    凤凰边城,位于沱江之畔,群山环抱,关逸雄奇。碧绿的沱江水从城墙下蜿蜒而过,叠翠的南华山麓倒影江心。江中鱼舟游船数点,山间暮鼓晨钟兼鸟鸣,悬崖上的吊脚楼轻烟袅袅,码头边的浣纱姑笑声朗朗,别有一番风味。清晨太阳慢慢爬起,照亮了凤凰边城的每一个角落,沱江上也是波光粼粼,整个一派安详景象!
    田幸村站在吊脚楼第二层窗户口,望着蜿蜒而过的沱江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沱江上的新鲜空气,顿时心旷神怡,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然后转过身自信满满地向站在他身边的十一个人道:“我们出发吧,我倒要看看这次武林大会到底弄的什么玄虚!”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田幸村一行十二人是昨日酉时到达凤凰边城的,他们被主持这次大会的黄教接待人员安排在了回龙阁吊脚楼群暂住,当接待人员一路把他们领到他们住的房间时,田幸村暗中观察,竟然发现回龙阁居住着非常多的江湖人士,几乎把回龙阁住满,田幸村寻思,这次武林大会来头可不小啊,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帮派可能都来参加了。
    凤凰城虽然一下来了这么多江湖人士,但好在有很多都是昨晚刚到的,再加上黄教招呼周到,把来参加大会的江湖人士统一安排在了回龙阁,倒也没有扰民,没什么事发生。
    ※※※
    凤凰城南虎尾峰下,文昌阁像一只老虎般匍匐在山脚下。文昌阁又叫文昌庙,周围尽是参天古木,绿树掩映,斑斑驳驳的阳光偷偷地钻了进来,预示着这里的宁静很快要被打破。
    文昌阁入门为一大广场,足可容纳千人,而声势浩大的武林大会就是在这里举行。此时广场上已是来了不少人,虽然人多,但井然有序,都是一群群被安排在了周围,黄教的办事由此可见一斑。
    田幸村和佟大郎、忠顺夫人一行十二人鱼贯而入,顿时群豪目光都投向这里,不是投向男人,而是尽看八人中的三个女人:忠顺夫人、蓝蝶、萱萱,尤其是忠顺夫人。三个女人三种风味,一个少妇万种风情,一个妖媚入骨,一个天真烂漫活泼。三种风味,三种绝色。再加上忠顺夫人后面的四个婢女,一时吸引着大量江湖人士的目光。
    “我可是第一次见三娘子,真是激动啊……”“我是第二次了,上次是在三娘子城,离现在已有两个月了……”忠顺夫人果然艳名远播,有些人已是在议论着,似乎以能见这个巾帼英雄为荣幸。“那其他几个美女是什么人呢?”“管他什么人呢,反正是美女,这次大会没白来啊,哈哈……”想必有些人已开始进行着幻想了。
    一个领头模样的大喇嘛走过来合十道,“几位施主想必是白山派和琵琶门的吧,请跟我来!”说完引着他们在广场右边坐了,那里摆着一排虎皮大交椅,分得很开,足有六尺距离。那大喇嘛指着两把虎皮交椅道:“两位帮主的座位在此!”说完,告退一声,又去接其他帮派人去了。
    佟大郎和忠顺夫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落了坐。由于没其他座位,田幸村和吴剑、蓝蝶、萱萱、魏氏兄弟共六人站在佟大郎后面,而忠顺夫人的四个婢女则站在她身后。
    田幸村站好后,便不禁打量起场上群豪。
    场上已是到了好几大帮派。靠近田幸村左边有一个座位,那坐在虎皮椅上的是一年约五旬的和尚,那人天庭饱满,太阳穴鼓起,一看就是内功练的非常强悍的那种!他后面还站着两僧人,其中一位是身材魁梧高大强壮的和尚,另一个是儒雅清秀的和尚,田幸村心中一动,他和“离魂门”公案谱上一对照,知道这三位原来是少林方丈常润手下的三大弟子,坐在座位上的就是首座弟子无言,后面身材魁梧的正是二弟子无静,另一个是三弟子无情。
    和无言临坐的是个年约六十的老道士,他此时正在不断地说着话,后面的两个弟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这道士虽然在训斥两个弟子,但脸上还是现出一股敦厚的味道。田幸村一看道士这神色就知道定是武当派掌门人吴昆山道长亲自驾临了。他后面两个弟子,一个方面大耳,另一个骨瘦如柴,定是“武林二小僧”僧耳和僧尾了!
    紧挨着武当掌门吴昆山外六尺座位上坐的是一个年约四旬的道姑,只见她气定神闲,脸带微笑,正和后面的两个俗家女弟子畅谈着。田幸村一看那两个女子,不禁暗赞,两女子约二十岁左右,正值青春年少,美艳不可方物,好象在和道姑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正笑的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时时传出。好色之人不禁都引颈呆看。
    想必这是峨眉派了。因为田幸村一看那两个绝色女子他就知道了,那两个绝色女子正是武林新起之秀“峨眉双璧”。那看前面这位师太和蔼的样子应该就是峨眉派掌门清静师太了,因为听说峨眉虽有两个师太,但另一个清闲师太是火暴脾气,她是不会这么和蔼的。
    再下去却是华山派,座位上是一个中年人,满脸的坚毅,一定是个硬角色,身穿道袍,而且带着一柄长剑,紫霜剑,不错,正是紫霜剑,他就是华山派掌门范文。华山派与铁剑门同在华山上,但声名却比不上铁剑门,因为五十年前的东海葫芦岛大战使华山派元气大伤,致使五十来华山派人才凋零。
    但自从范文接掌掌门一来,其励精图治,终于使华山派蒸蒸日上,名声也渐渐大震。还有就是收了七个弟子,各个资质不错,尤以大弟子秦飞最为出色,他已得到范文真传。想必站在后面的就是他的大弟子秦飞了,田幸村仔细看去,果然长得一表人材,白衣飘飘,俊秀的脸,清澈的眼睛望着前方,似是在看着什么,却又像在深思着什么。
    再过去一个座位是空着的,还没有人坐。再过去个座位坐着个年轻人,后面则站着两个身穿奇特身服饰的人。田幸村一看就知道是壮族的服饰,这个人是壮族人,那肯定是“思明府”土知府黄承祖的人。除了“思明府”没有那个壮族人有资格受黄教邀请了。那人很是年轻,他一身儒衫,头上是逍遥巾,手中一副折扇,再加上他一副足以让任何女人动心的俊朗的脸,更显得潇洒脱俗。田幸村暗猜这年轻人定是黄承祖的儿子黄拱极了!
    再看下去,田幸村他头嗡的一声,第四个是播州(贵州)土司杨应龙,第五个是宁夏副总兵哱拜,这两位他都认识,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这好好的一场武林大会怎么会有他们参加呢?难道他们也是哪个派的人?
    田幸村心中正纳闷着,忽然嘈杂的声音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静,静的只听到心跳的声音,他看了看左右,发现大家都望着门口,不禁孤疑着顺着群豪的眼光向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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