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诸候仍旧是乱得跟锅粥般,却是一人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吕布何足惧哉?我愿提本部人马擒下吕布!”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当真把我吓了大跳,因为说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将军,不知为时他变得这般豪情万丈,我心中却是十分清楚:要擒住吕布谈何容易?只怕十万兵也未必能将他困住,可眼下倒好,公孙瓒将军还敢如此口出狂言。3zcn.com
袁绍一见有人请战,当真是喜出望外,当下应准了公孙瓒将军所求。我又哪里明白公孙瓒将军的心思?原先盟主之争,公孙瓒将军可谓输得一败涂地,只是此际东线和西线分别受挫,唯有关羽能将华雄抵住,关羽大战华雄占得上风,不只是长了公孙瓒将军志气,更是助长公孙瓒将军野心,有刘、关、张三人相助,公孙瓒将军可谓是雄心勃勃。在公孙瓒将军想来:众诸候东线遭受重创,只要在这次大战能赢得吕布,何只是赢回颜面?到时候,众诸候刮目相看,众望所归,这盟主之位还不在区区话下?只是公孙瓒将军将此事想得太过简单了。
待应允公孙瓒将军去后,袁绍在猛然想起一事,那就是关羽乃是公孙瓒将军麾下,只有关羽方能抵住华雄,眼下可好,他将公孙瓒将军打发去对付吕布,自然而然,公孙瓒将军会把关羽待走。3zcn.com若是一会儿华雄再来叫阵,只怕剩下几路诸候中无人能敌,那就该如何应付?只是事已至此,他身为盟主,又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尽管心中不安,却也不再好招回公孙瓒将军,况且,他心中也隐隐清楚公孙瓒将军所图,若一切功劳都让公孙瓒将军占去了,他这个盟主只怕也不好意思再当下去了。
好在一过盏茶功夫的时间,又有探子来报,说是华雄及麾下兵马突然全部退去,袁绍终于可以长长地松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
“还有谁来受死?”
吕布吼声如雷,却是无人敢应,各路诸候营中均清楚可见高高挂起的免战牌。面对吕布,只怕在众人心中不他只是一个人这么简单,更像是来自地狱专门收人性命的魔神。大风吹过,吹得我方旗帜东倒西歪,再看我方兵士,人人面露俱意,个个全无战心战意,可想而知先前吕布所留之下来的恐惧。
虎牢关上,一处箭楼之上,却见一绝美女子倚着墙垛,一只纤纤玉手支着下巴,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虎牢关下。
虎牢关下,吕布跨骑名驹赤兔,手持方天画戟,真可谓是威风凛凛。可绝美女子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吕布身上,其目光遥遥注视着诸候联军一方,望了好久,依旧不见有人出来应战,那女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支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又朝着背后的洛阳看了一眼,心中仿佛藏匿无数心事和万千感概。
“姑……小姐!”只见着一个身着凯甲的将军走了上来,他偷偷地注视了这绝美女子良久,方才开口。
那绝美女子回头看了这将军一眼,幽幽说道:“原来是张将军?张将军不在军中,怎么却来了此处?”
那将军听过此话,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此话应该他问她才对。若非温侯特意吩咐,要寸步不离保护此女安全,还不得限制她的自由,自己又怎么会有这个闲功夫出现在此处?想自己因为处理军中要务才离开一会儿,却没想到她来了此处,委实把自己吓了大跳,要是她有什么丧失,自己实在很难向温候交待。同时,在心里他暗自不解此女和温候到底是什么关系,早些时候听说温候在洛阳城中纳了司徒王允之女作妾,此事不知真假,如果真是此女,倒也是奇怪了,因为在此女身上丝毫看不出大小姐的脾气,至少比起那太师之女董芸比起来,两人就要些相差过远了,一说到董芸,自己只是见过一次,却是永身难忘。那将军暗自摇头,难怪一开口他就有些拿捏不定该叫她什么,几乎“姑娘”两字的称呼夺口而出。
他此刻虽然心中是这般想法,可口中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小姐!此处风大,”那将军向远处诸候联军中看了一眼,“此处处于敌方远程攻城武器的有效打击范围之内,甚是危险,我看……”本来想说两句话吓唬她的,却没想到那绝美女子一口打断道:“张将军认为敌军会在此刻攻城么?”
那将军顿时哑口无言,有些不屑的向诸候联军营中看了一眼,尽管没说话,脸上表情却也是不言而喻了。他暗自苦笑,本意是说一两句狠话,好唬住她跟自己乖乖下箭楼,却没想到给对方问住了。说实话,他倒有些佩服起她的勇气来,作为一个女儿之身,却有这般见识,确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