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来人给我的惊喜不仅只此,不动声色间,不露痕迹地试探出了我的身份,而且这般地镇定自若,从容不迫,想来古时能“运筹为握,决胜千里”的绝顶谋士,不过如此。3zcn.com在我所接触的人当中,除开贾诩、沮授等聊聊几人,唯有此人让我给我,看不穿看不透的感觉,智若海深。不过此人的唯一不同,既不像沮授所表现的那般睿智,也不像贾诩那般藏匿得很深很深,如果他存心不让他发现,即使你上天入地,挖地三尺,也绝对不会发现此人的所在。
而眼前这人给我的感觉:平淡无实,却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但又不是锋芒毕露,就像一把托隐在不起眼的剑鞘地宝剑。他所表现的智慧也是如此,往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小物,他却能自其中推敲出不一样的东西,得出不一样的结论。就是如此智慧,如此之人,借匿于寻常之中,却能超出一般寻常,就好比莲花一样,虽出自淤泥,不染半点污秽。
“郭嘉郭奉孝!”回答得甚是简约,“如果赵将军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我奉孝即可。”
“奉孝!”将这两个字在嘴里轻轻地念了一遍,虽素未平身,却种倍感亲切的感觉,“不知奉孝深夜来访,有何见教?”他这般推门见山,我也懒得客套了。3zcn.com说句实话,和其他人接触相比,我更喜欢这种不佳掩饰,不佳客气的谈话,也许是那时的风气使然,繁文缛节,礼义周全,简直让人烦不胜烦。眼下倒好,居然给我遇见个异类,倒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郭嘉走下床沿,毫不客气地走到一走小桌面前,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说道:“不知道将军想听哪种?”我怔了怔,也不没马上回答他之言,“别叫我将军,明天我就打算告老还乡了,‘将军’这称呼听着怪别扭的。”这回轮到郭嘉愣住了,原本递到了嘴边的水,硬是没送进嘴里。
郭嘉突然失笑起来,说道:“‘常山赵子龙’果然有意思,不枉我深夜来访,‘告老还乡’?瞧将军年纪应该不到二十吧?一幅老气横秋的口气,更像是是行将就木之人。”郭嘉这般取笑我也未将放在心上,放倒是引一起番感伤,淡淡回应道:“不过是心老了罢了,未老先衰,想来不过如此。”郭嘉似乎看出了心绪不佳,“那么奉孝之意呢?”
“我……我……”郭嘉放下了碗,指着自己,嘴角也泛起一丝苦涩,“倒也是遇见一个同病相怜之人,幸亏今日来得巧,若是慢了半步,只怕会抱憾终生。”“哦?”我被郭嘉这般话带起了兴趣,“奉孝是知道我要离去?”我临时作的决定,若是一天前连我自个也不知道我自己会作这样的打算,可郭嘉倒是先知道了,岂不奇怪,莫不成他有未卜先知之能,我却是不相信了。
郭嘉刚刚过一口水,拭了拭嘴角不,不急不缓地道:“‘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我说得不对吗?”郭嘉看向我时,带着几许神秘的笑意,“既然敢在中军大帐,当着天下诸候的面数落他们的不是,区区一个曹操又岂会留得住你。志不在此,留将何益?”听完郭嘉之言,我反倒是释然了,他分析得确实不错,丝丝入扣,连我自个儿也相信作这样的决定一时冲动所至。
“那么奉孝何为者谁?”我突然想起郭嘉先前所说的“想听哪种”,我到是奇怪了究竟是哪路诸候既然能网考罗到如此人物。郭嘉将放下的碗又从新拿起,放在手中仔细欣赏,我实到想不通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瓷碗居然能这样吸引他的注意力,委实想不明白。郭嘉心不在焉,像是应付我般随回问道:“子龙认为呢?”
郭嘉将碗搁在手中来回旋转,可一双眼睛似乎又没落在此碗之上。我突然心中一动,道:“姜太公钓鱼,志不在此?”我也有些意外我能说出这番话来。郭嘉再次将碗放下目光落在我身上,这回瞧我的眼睛却多了几分激赏之意,“太公钓鱼,是愿者上钩,却是在人不在鱼,子龙现在清楚我所为者谁?”
“我?”我指着我自己反问道,我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我不过是一个卒,充其量最多不过一个先锋而已,奉孝未免太高看了我。”郭嘉闻我此言,缓缓摇了摇头,道:“‘常山赵子龙’之名,我也是最近听说,氾水关救江东猛虎、生擒华雄,虎牢关力敌人中吕布,那夜表现更是璀璨车上夺目,几乎是单凭一己之力,扭转了颓势,挽狂澜于既倒。不过,我最最欣赏的还是你在中军大帐,扫尽诸候威风,让各路诸候丢尽了颜面。正是因为这些事迹,才让我对你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