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之后吕布,突然自座位上站了起来,眼中尽是匪夷所思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偏偏在这刻他居然找到了‘枪心’,只是……”吕布又是若所思的说道:“好像他的‘枪心’才有一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持枪稳稳地站在擂台之上,好像一下子又从那种“玄之又玄”境界中脱离开来。
吟出“枪之所至,天下拜服”两句之后,似乎便无以为继了,好像有东西堵在了心里,想要吐将出来,可是脑海之中又是一片茫然。
不过,经此一役,我枪术再有精进,这却是无庸置疑的,至少我也是领悟了一个道理:横平竖直,两点一线才是就近的距离,枪之一道,未必要靠着着一身蛮力,才能将之发挥到极致,只要看准时机,以最快的手法,计算出最短的距离出枪。也许这便是“唯快不破”的至理。
“我好像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屏风之后的吕布自言自语道:“为何当年霸王乌江一役中,偏偏舍了‘方天画戟’,而改用‘霸王枪’。亦是经此之后,枪才渐渐被众多武人所接受。”“‘霸王枪’?”陈宫一脸诧异地出口相问道:“什么‘霸王枪’?”吕布没有回答,目光却是落在了我手中银枪之上。
“横平竖直,直来直去,只要最近的距离,再加上最快的出枪的手法,纵然你有再高的武艺,加之天生神力。若是格挡不及,也只怕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半晌之后,吕布才幽幽叹道:“‘圆弧戟法’以圆为心,作弧为守,即使再完美的防御,又怎及得上天下最快最近出枪手法?”
旁边的陈宫脸上尽是茫然之色,好像有些听不太明白吕布所讲。吕布突然笑了起来,“以攻代守,永远都是最好进攻,也是最好的防御的手段,也难怪当年霸王当靠着二十八骑,从韩信所布置的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中突围至乌江边上。一杆‘霸王枪’不吃饮尽了多少英雄豪杰之血?
“好像扯远了!武艺一道的事情,说多了只怕你也未必会明白!”言到此处,吕布拍了拍陈宫的肩膀,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现在该我们上场了,这徐州我也放心交到他手上了。枪心一成,纵有对手,放眼天下,还又谁能与之比肩?好个‘枪之所至,天下拜服’,哈……哈……哈……”
吕布放声长笑起来。
关羽面满灰头土脸之色,满上写满复杂之色,最后拖着青龙偃月刀一声不吭地走下台去。我默默注视着关羽的一举一动,只见到他走到了刘备面前,脸色难看地道了一句,“云长有负大哥所托!”刘备仿佛没有听见关羽的话般,一脸阴沉地注视着擂台之上的我,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突然吕布和陈宫走将上台。
我心中隐隐升起人一股兴奋之意,尽管眼下亦并未有能完全击败吕布的把握,但我的战心从示如此强烈过,确如吕布所言,我‘枪心’初成,斗志昂扬,心中正欲和修成‘戟心’的吕布一较高下。不想吕布登上擂台之后,并未见着他手中拿有他惯有的兵器方天画戟,看他一身装扮,也不像有切磋动手的意思。
就在我猜疑不定之际。
吕布咳嗽一声之后,他旁边的陈宫提起声音大声喊道:“今日‘常山赵子龙’大败各路豪杰,可还有那路在英雄再上来挑战?”早在吕布和陈宫上台之后,擂台之下已是哗然一片,众人纷纷思忖着:莫不是我击败众人之后,还要跟吕布斗上一场?一时之间,台下虽是议论纷纷,却是再无人应战。
陈宫在台上接连喝问了三遍,都是无人回答。
“大哥!让我去!”看着这般场面,张飞咬牙切齿地道。“给我回来!”刘备冷冷喝道。张飞虽然闻言驻足,却是狠狠地在地上踩了一下,说道:“难道就容得那小子和那三姓家奴这般猖狂?那小子也就罢了,偏偏还有吕布这家伙,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泥巴和稀泥,搅到一块去了?”
“不容得又能怎样?就连你二哥也未讨着好。”刘备无奈地叹了一声,“即便是你斗败了赵云,台上还有一个吕布,吕布这厮不知给许了赵子龙什么好处,既然让他心甘情愿地当枪使。”“哎!”张飞自然知道刘备所说的全然在理,只是心中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觉得难以咽下。
“吕布!赵子龙!”刘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一声冷笑,“也别高兴得太早,纵是是我罢手,别人未必会答应!我们走着瞧!”
说完,刘备一声不吭地带着关羽,张飞二人退出场中。吕布注视着刘备转身离去的身影,双目之中仿佛也要喷将出火来,说不尽的恨意。陈宫连喊三遍,看到下面依然无人放在应声,连忙朝吕布看去。可是看到吕布似乎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到了转身而去的刘备身上,并没有注意自己这边儿的动静。
陈宫连连干咳了两声,吕布方才回过神来。
“我宣布:从今以后,‘常山赵子龙’便是徐州之主!”吕布握住我的手,高高举在半空之中。吕布话才落下,闻得台下一阵欢呼之声,尽管各路诸候人马或妒或忌,并未见着多少高兴的颜色。然而,周围旁观的徐州百姓却是欢喜之极,呼声四起,在他们脸上似乎都能看将得见真心诚意的高兴。
“子龙!子龙!常山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