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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山青水绿,凉风袭人,好一片秋高气爽的美好时光。
    昨日,我下午就到了老马的家(还是让他带着去好),不愧有赛孟尝的称号,对人当真是热情无比,难怪当初段誉没有银子花了会去找他了。
    我故意问他无量山有什么好玩的,他答道:
    “近日,无量剑派的东、西两宗每五年一次的比剑。无量剑派后山有一悬崖,对面有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壁,每逢月圆之夜都会有人在上面舞剑。
    据说无量剑派的三打绝招‘无量三杀’就是四十五年前无量剑派的掌门人丘子敬在看了三次无量玉壁上的仙人舞剑而创出来得。而后,丘掌门为了激励门下弟子,将无量剑分为东、西、北三宗,每隔五年比剑一次,获胜者入主无量宫,观看无量玉壁。这也就是无量剑三宗的由来。”
    我再次故意问道:“无量剑派?为什么现在只是东、西两宗比试,北宗呢?”
    “四十年前,北宗获胜入主无量宫,但不知何故,上至宗主,下至门下弟子都武功大减,在五年后的比剑中,被东、西二宗杀的惨败,宗主一怒之下发誓不再参加比剑,带领门人迁往山西去了。”老马如此答道。
    恩,不错,好象是这么一回事,唉,来到古代时间太长了,有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都忘记了,看来还是多问一下,还是好的。
    马五德邀请我道:“今年东、西二宗邀我做这次的评判,段贤侄可有意与我同去。”我大是赞同了马五德的意见,真是知情识趣啊,嘿嘿,我就为了你这句话来的。
    我们进入了无量派,里面的排场还真的挺大的,我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怕来晚了看不到钟灵,那后面的情节该怎么发展啊!
    沿着大路一直往里走,来到了无量派的练武场,在练武场的四周放着不少的刀、剑之类的东西,虽然没有我的训练营那么齐全,但也不少(尤其是剑),再往前走就到了剑湖宫,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就是他们比武的地方了,我跟着马五德进了‘剑湖宫’,各自虚礼后,便依次坐于东西两席。
    坐定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上面的屋梁,因为钟灵会在上面。可是找了半天,就是没看到有人在上面,我只有丧气的将视力回到比武现场。
    场中立着一少年与一中年汉子,抱拳行礼后便是开打起来。只看那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斜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用剑来挡,“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又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武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这道姑姓辛,道号双清,便是“无量剑”西宗掌门,电视里看得多了,不用说也知道,虽说跟电视里面的人长得不一样,但还真是做尼姑的料,哦,不是,是道姑。
    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长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摸样,偏偏还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唉,这样的人都能做掌门,真是……唉。
    他们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当然我便也在这只中了,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我不觉感到可笑,这样的功夫也能拿出来献丑,真是,唉。
    突然,那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我坐在西边处看着他们这群人如同幼童般的武功实在忍不住“嗤”的一声笑,我随即便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来,众人却是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心叫糟糕,段誉那小子好象也是在此时笑了一声吧,我的妈呀,是巧合吗?那我也来戏耍一下他们。
    便在此时,场中少年腾出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
    “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便转身离去归席。
    那左子穆满脸得色,微微笑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
    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我知道接下来就该我上场了(这倒是记得,嘿嘿),果然,本还在和那道姑有说有笑的,突然眼光一转,就向我瞧来道:
    “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小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小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小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老马虽是知道我武功不低,但也并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也不是太熟,只得得劝阻道:“这位段兄弟可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是昨日才来我家做客的,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这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我知道左子穆这时一定又怀了坏心思,果然见他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小兄弟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我只是微笑着说道:“在下段誉,无门无派。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我说是无门无派,嘿嘿,以为我甚是好欺负,不禁冷言道:“那有什么好笑?”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道:“若是一个人站着坐着,却是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是好笑,但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莫非他是个三岁的小娃娃,那便要另当别论了。”
    左子穆听我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问道:“马五哥,这位段兄弟真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生性随和,此时听左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何必惹恼于他,万一要是得不偿失怎么办?便道:“段兄弟适才这一笑定是出于无意。这样吧,老哥哥肚子也饿了,左贤弟赶快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今日大好日子,左贤弟何必跟年轻晚辈计较?”
    左子穆却笑道:“段兄弟既然来我无量山,那必是仰慕我无量山剑法。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叫龚光杰的中年汉子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我道:“朋友,请!”
    我早在冷眼一旁看着,这左子穆自甚狂妄,我虽是初出江湖却也不怕他,便故意取笑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上,并不起身。
    龚光杰登时脸皮发紫,怒道:“你……你说什么?”
    我又讥笑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不过你若舞的不好看,那便没有银子赏了。”
    龚光杰大怒,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我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这词怎么这么熟啊)!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可你师父却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而你师父又叫我跟你比剑,唉,刀兵毕竟是凶险之物,我怕伤了你呀,就算伤不了你,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我说了这番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绕口令一般,练武厅中许多人听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无量剑”西宗双清门下男女各占其半,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而光。
    而那龚光杰却是气的不得了,不过我顿了顿,又道:“你真的要比吗?还是不比了吧,比武多伤和气啊,大家一起坐下来喝喝酒,谈谈风月不是很好的吗?”
    龚光杰大喝一声:“呔,你到底比是不比?不要在这装傻!”
    只见他手中长剑指向我胸口,我见剑尖离我的心脏只有0.01公分,只须轻轻一送,便会刺入了心脏……
    在这危急的时刻,我决定……还是按照剧本来:“我自然是不比了,装傻有好处么?没有好处我装来何用。”
    那龚光杰早已不耐烦了,此时更是气极,忽的长剑回收,将左手挥出,“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却是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其实,我胡言乱语时便早有防备,待他动手时,他那左手却被我以二两拨千斤借力转了个方向而已,于是,他的手就因为惯性(现代人,读过牛顿力学的人都知道吧)而打了下去而已。
    这时忽有人惊道:“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我对这声惊呼充耳不闻,站起身来道:“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众位当然明白的: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左子穆压下心中惶恐,阿弥陀佛完之后,对我抱拳道:“阁下武功高强,不知与那姑苏苏慕容是何关系?”
    “我便是我,与那沽苏慕容又有和关系?你要打便打,何必多言?”说着展开折扇,扇了几下,倒也有点风流倜傥的感觉。
    左子穆被我抢白的无话可说,却又不敢得罪于我,不由的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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