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走了,但是现在剩下个烂摊子也一样难办。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就看父亲有什么手段了。不过,我对他很失望,非常失望,要是他有什么办法,早在二十年前就想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呢?最关键的还是在娘亲那里。
剩下的几个人站在院子里,打也不是,走也不是——想走也要我放她们走啊。木婉清和秦红棉站在了一起,灵儿也在甘宝宝的身边,他们四周围着王府的护卫,大家开始对峙起来。
我走到父亲身边,轻声问道,“爹,是把她们先留下来,还是……”
段正淳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正难办着呢。”看看秦红棉,不愧为修罗刀这个外号,武林侠女啊。甘宝宝也不错,风韵尤存,真是成熟美女的极品啊。可惜了……
我轻咳一声,对木婉清说道,“婉儿,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位是你师父吗?怎么不进去坐坐。”转向灵儿道,“灵儿,你旁边那位应该是阿姨吧,我要不是知道你没有姐姐,我还以为是你姐姐呢,好年轻啊,来来来,大家既然来了,都进来坐吧,喝杯茶,聊聊天,生活是这么美好,这大好时光可不要错过了哦。”
段正淳不愧是老奸巨滑的老狐狸,闻言也接过话说道,“是啊是啊,红棉,宝宝,我们先进去坐坐吧,站在外面不像样子啊。”
秦红棉想进去,但是眼睛却是看着甘宝宝,而甘宝宝也看着秦红棉,两人眼睛交流了一下,有点犹豫不绝,灵儿可不管她们犹豫什么,已经开始催促她妈妈了,“妈妈,进去吧,段大哥人很好的,我这次出来多亏他照顾了。”
木婉清也看着她师父,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那眼里透露出来的神色……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秦红棉看着木婉清哀求的神色,终于点了点头,看向甘宝宝。甘宝宝也熬不住钟灵的哀求,撒娇,拉扯等手段,终于妥协了。
我见了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啊。连忙撤了四周的护卫,闪身拉开了后厅的门,恭迎她们进来。又命厨子、侍婢重开筵席,再整杯盘。
大家随便坐下之后,段正淳看看木婉清,又看看秦红棉,嘴里不禁说到,“真像,真像!!我早该便瞧了出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脾气……”
秦红棉脸一红,嗔道,“像什么。不准胡说。”
段正淳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对着木婉清,脸上神色温和慈祥,还有丝柔情,道:“婉儿,日后我要好好待你,方能补我一些过失。你有什么心愿,说给我听,我一定尽力给你办到。”
秦红棉没有说话,脸上却有了丝温柔,甘宝宝此时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象很入神。木婉清看看这个神色,看看那个表情,碰到我的眼神的时候脸上突然冒出几丝红晕,避了开去。
段正淳站起身来,对木婉清又说道:“你有什么心愿,说给我听吧!”
木婉清满脸红晕更加明显,脸色颇为忸怩,低下了头去。我暗呼不妙,但又没有办法阻止,只听她道:“镇南王,我
说了我的心愿,你真的……真的一定给我办到么?”
段正淳脸现微笑,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摸她头发,眼光中爱怜横溢,“只须我力之所及,定要教你心愿得偿。”
木婉清突然鼓起了勇气,眼睛瞄了我一眼,又很快的低了下去,道,“我和他的婚事,你要给我们作主,不许他负心薄幸。”
这话一说,四处皆惊,秦红棉也段正淳几乎同时说道,“不可以!”连沉思之中的甘宝宝都脸有惊色。
木婉清也惊的一跳,颤声道:“你……你不答允么?”有往向她师父,问道:“连师父也反对么?”
段正淳脸色大变,慢慢退开,坐倒在椅中,良久良久,一言不发。秦红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其中的因缘,脸色发青地坐在那里。甘宝宝也一脸的古怪,好象欲言又止。而本来活泼的灵儿此时因为有母亲在旁边,不敢随便说话(估计私自跑出来,被狠狠的说了一顿),但也一脸的好奇(小姑娘就是比较好奇)。
木婉清心中冰冷,此时望着我说道:“你……你亲口答应了我的,是不是?”
我默默地看着,脸上不敢路出别样的神色来,心里却在快速的转动着,到底该想出什么办法来呢?
木婉清看到我点头,脸色好过了些,但是父亲和秦红棉的脸色变的更加差了。木婉清对着她师父缓声道,“师父,我在你面前立过誓的,第一个见到我相貌的人,如果我不愿意杀他,就要嫁给他,如今段朗见过了我的相貌,我也不愿意杀他,他也愿意娶我,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面对木婉清的质问,秦红棉不知道怎么开口,当然那个毒誓确实是她逼婉儿发的,可是现在……,这都是什么事啊?真是天作孽尤可过,人作孽不可活啊。
段正淳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真的说出那件丑事?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说了出来,这脸往那里搁啊?尤其是当着我的面——自己风流快活,却害了自己的儿子,唉……
我看着在一边冷笑的甘宝宝,不禁怒火中烧:你看什么好戏?一个是你以前的情人,一个是你师姐,好高兴么?何况你的女儿不是一样?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嫁给钟万仇只不过是好生下灵儿,到现在还没有和他XX过呢,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看你这么年轻,那天找个机会,把你给……
此时猴子转了进来,在我耳边道,“王妃回来了,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万劫谷谷主钟万仇。”
我一听,大喜,我知道这钟万仇的醋性那是奇重,见妻子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一定是坐立不安,心绪难宁的了,半夜跟踪而来是很正常的,如果他不来,那他就不是钟万仇了。
于是,我大声喊道,“钟谷主远道而来,欢迎欢迎啊。”
门外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暖阁的帷子被掀起,娘亲刀白凤走了进来,满面怒色,后面跟着个容貌极丑的汉子,好长的一张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