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4)
我两眼默默看着柳琴。
我原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现在此种境况,让我更加无话可说,在婚姻里不老实的人是我,出轨的人也是我,我怎么说都是错,怎么说都是我没有廉耻。
我和含之间的是是非非,更叫我无从说起,在所有人眼中,含高大帅气,性格温和,还有不错的事业,他是很多女人所追逐的完美丈夫,我说他不好,只会是掌自己的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长长的叹息一下,说:“很抱歉,柳,我无话可说,总之我出轨了。”
柳琴也长长的叹息,说:“唉,落姐,就是性格把你害了,女人需要倾诉,尽管倾诉不能够解决实际问题,但它是女人的一个出口,你就是不肯倾诉,凡事都放在心里压自己,才会被压出一身的病,现在也被压出一个孩子来。”
我放眼望着窗外,窗外又是华灯点点,点点入眼,竟被化为相思的泪泉。不知来福此时人在哪里,他又在做什么?
柳琴说:“落姐,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幽幽的说出两个字:“离婚。”
柳琴愣了愣,说:“然后你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摇摇头说:“那个人已经走了。”
柳琴仿佛再次被什么东西锥刺了一下,她蓦地站起身,说:“什么?他走了?他去哪里了?那是个什么混账男人啊,你怀着他的孩子,他竟一走了之?”
我示意柳琴坐下,说:“柳,你别问了,反正他走了,我准备离婚后,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带着孩子过。”
柳琴更加大叫起来,说:“落姐,你是没养过孩子,才会冒出如此之念,你不知带孩子有多么艰辛,他会把你压垮的,再说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这对孩子是不公平的。”
我继续看着窗外,不再说话。除此之外,我已无路可走,来福去了,他是否还会回来,我无从可知,而我和含的婚姻也已走到了尽头,将来我只能自己带着孩子过。
柳琴说:“落姐,你还是把孩子做了,然后和含继续生活。”
我摇摇头,说:“即使没有这个孩子,我和含也已走到了尽头。”
柳琴说:“可我觉得,含是个很不错的人,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
我依然摇摇头。误会也好,不是误会也罢,我心已累,这场婚姻只有结束。
离婚以后,我要简单的活着,我要让自己的双手回归自己,让它们不再被握着责任和别的什么东西,让它们仅仅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正说着话,柳琴的老公打来电话,问柳琴现在何处,和什么人在一起,她又何时回家,柳琴不耐烦的挂上电话,对我说:“落姐,我得走了,我那口子又在查岗了。”
我笑笑,催促柳琴快快回去。
柳琴走后,我彻底被丢在冷清里,天色渐晚,窗户黑下来,象一面糊涂的镜子,鬼魅的照着我。
含忽然打来电话,问我人在哪里,说他有话要说,我犹豫了片刻,让他来办公室找我。
含很快来了,他竟长久的坐着,不说话,我在别处坐着,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含这才言道:“小落,你是不是考虑搬回去住,搬回去也可以分居,你这样不明不白住在外面,让妈心中始终憋着怨气,她难免下次还会找到这里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