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日(1)
莹依然温婉的笑着,说:“你来了。”
含亦温和的笑着,道:“嗯,来了。”
然后,他们一起朝店里走,含一边走,一边问:“今天生意怎样?”
莹说:“还是较为冷清。”
含安慰她说:“不要急,慢慢来,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有一个过程。”
莹温柔的点一下头:“嗯,不急,慢慢来。”
说着,俩人已进入店里,店里没有一个客人,他们开始自己吃东西,并一边说着话,我因为距离远,就再无法听清他们都说些什么。
他们吃东西的样子看着很平淡,但正是这份平淡,才显得有些从容,他们仿佛认识很久,或者根本就是一家人。
我无力的伏在方向盘上,等待他们接下来还做什么,不知是车里的冷气开得太低,还是我心已寒,总之我感到很冷。
他们正吃着东西,忽然来了两名客人要吃饭,莹起身去厨房做准备,含居然手拿菜谱,让客人点菜,并给端茶倒水,他娴熟的样子,仿佛一名跑堂的。
结婚六年多,在家中含连一次像样的家务都不曾做过,而在这里,他竟甘愿做一名跑堂者,一切都只因为莹。
这样看着,我心中又渐渐涌起酸楚的海。
那两名客人吃完饭,莹给结账,含收拾碗筷,含刚刚收完,莹就拿着抹布过来擦拭桌子,他们配合默契,俨如一对老夫妻。
忙碌完毕,含大概是出了汗,莹拿着毛巾过来,要为他擦拭汗水,含居然又没有拒绝,他将身体一低,把额头递与莹,莹就用毛巾替他擦拭额头。
就在含这一低身之间,我的眼泪哗然而出,我的丈夫在我的眼皮底下,让别的女人为他擦汗,他并且表现得如此之温顺,他就如同那个女人的孩子,女人让他做什么,他就乖乖的做什么。
我已不能够再看下去,我也无法再看下去,我一下启动车子,朝别处驰去。
此时已是晚上,夏夜的街头,灯火更加璀璨,那一束束盛开的霓虹,宛如一张张血色大嘴,它们在竞相嘲笑我说:“哈哈,陈落,你痒啊,你痒得好,现在连你丈夫也痒了。”
我一边开车,一边流泪,一口气来到城外,我将车子戛然止住,躲在车里,放声痛哭。
我一边哭,一边给大姐打电话,我要给大姐打电话,我一个人已承受不来。
电话接通后,大姐一听我的声音,就预感到不好,她立刻问:“小落,我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泪如雨下,道:“是的,大姐,它正在发生。”
大姐顿时一紧,不过她努力镇静着自己,对我说:“小落,你先不要哭,你给我说说,他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我便给大姐细细讲叙了我的亲眼所见,大姐听后沉思片刻,说:“小落,你先不要惊慌,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我哭着说:“大姐,我该怎么办?”
大姐说:“你要主动出击,不能够再等下去了,再等恐怕就真的晚了。”
我有些茫然,问:“怎么出击?”
大姐说:“去找他们谈,先跟莹谈,莹毕竟是女人,并且还是你的挚友,她会对你说真话,这种事情,男人大都会选择抵赖,因此你不要先跟含谈,跟他谈也谈不出什么来,反而会打草惊蛇,一定要先跟莹谈,等掌握了证据,然后再跟含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