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你想让本王如何回答?”深邃的眼眸看着怀中女子眼中的星光灿烂,他不介意她的索取,却依旧撇不开心中的不安。
一句话,问得落雪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幸福,不过也是她人的悲哀,她本无意伤人,却也在自私下伤了她人。
不想为难他,看着他的双眸说道:“因为本王想让十七是唯一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十七是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即使错怪她人,本王亦无所谓,只要十七安然无恙,一切足以。”如此强硬的甜蜜,怕也只有宿魅才能说出,怕也只有落雪才能享受吧?
够了,这已足够:“君似畔之槢,妾若溪之水,槢之长伴,溪便长流!(另一句:如若相惜,天荒地老永不弃,槢为证!朵儿提出此句。)”承诺便是永恒,如若它日她离去,誓言亦永不瞑息,只要有她,他便永存不朽。
笑容在宿魅冷然的脸上绽开,不再是勾眉,不再是淡笑,而是真实的笑容,那让人炫目的笑。仿若天上星辰,犹似世间明珠,璀璨夺目而让人忘乎所以。
两两相望,都在各自的眼中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自己,从此心中的黑暗扫去,短暂的光明来临,却是灿烂得让人心醉。
久久的,宿魅这才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好了,去奏一曲给本王听听。”原来有人能让自己疼,让自己忧心也不是一件坏事呢!
灿烂的一笑,不再是空灵,而是注入了灵魂,真实得能摸得着:“妾身献丑了!”双手拿起玉簪,轻灵地在装着水的玉碗间游走,欢跃的声音淡淡流露出来,伴着亭子边缘滴落的雨水,低声的在世间的某个角落里歌唱,缠缠绕绕的心田徘徊。
快乐的日子向来容易流逝,落雪越是害怕孩子的到来,孩子越是迫不及待的要破世而出。尘世万物自有自己的一番轮回,当一切太过成熟时,自是瓜熟蒂落的宿命。而落雪,她的尽头怕也是一步步的在向她靠近,在向她招手。
子时,宿魅在落雪翻来覆去不安中醒来,看着她满头大汗,宿魅不解的说:“怎么了?太热了么?”说话间伸手探进她的后背,却触摸到一片冷汗。
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答话。
皱了皱眉,宿魅掀开她身上的羽被:“这样该是舒服些。”手上拿着巾帕替她擦着汗水。
没再说话,落雪只是闭上双眼。
过了片刻,辗转反侧的落雪终于开口:“爷,跟您说个事。”冷汗涔涔的她看着闭目的他。
“嗯?”没有挣开双眼,宿魅只是懒洋洋的应了声。
“妾身似乎要生了。”
“嗯!”没做多想,却在字眼到达脑海的时候惊得弹跳而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