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去喉间的感动,月风缓缓走向落雪的身旁。
翱扬轩里进进出出的侍女,各人脸上慌张凝重的神情让人一看便知道事态严重。
没有人在意时间过了多久,只是那一盆盆端进去的清水和那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进出的鲜明对比让她们都快心跳而出。
诊断期间,除却大夫们的交流,没有任何的言语,偶尔传来的便是外间孩儿的几声啼哭,却也只是增添了更多的悲伤。
轻盈和阿心末儿一出事便赶了过来,对于轻盈来说,宿魅虽然是她夫君,但她更多的关心是落雪;而阿心末儿,她关心的仅仅是自己的男人,不属于她的男人。
两人这一次没有拌嘴,却是难得的双眸不约而同的向里间张望,即使看不见任何,却仍旧是以此来缓和自己的紧张。
终于,满身轻微伤势的紫衣从里间走出,向两人福了福身:“两位夫人,小姐的伤势已被神医稳住,只需静养数日便会痊愈,神医现在在查看爷的伤势。”那句话,她是对着轻盈说的。
“什么?”阿心末儿惊呼出声,不可思议的喊道:“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先救爷么?”话刚问出口,她便瘫坐在椅子上,对自己的执着失去了信心,傻呵!若不是宿魅强势的要求,又有何人会大胆的先救羽落雪。
没有说话,紫衣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人。
回过神来,阿心末儿想给自己饶恕他们的借口:“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希望所有都只是巧合。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阿心末儿,紫衣犹豫着说:“当时情况十分混乱,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小姐给爷挡了狼群的攻击,才会受伤的。”
阿心末儿苦笑了一声,宿魅啊宿魅,为了能让她有救你之功,你硬是直到自己伤到最重,才让她出来挡狼群的攻击,只为了显示出她救命的功劳。为了羽落雪,以你如此之高的功夫,若以当时的情况,是不可能会让在场的人受任何重伤的,但为何所有人在那时都受了伤,还包括了爷自己。你做得如此多,只为了让她有足够的理由呆在你身边,让众人不再因为她对你的欺骗而耿耿于怀,为了一名曾经欺骗你的女子,做了这些,你值么?值么?真的值么?
月风全副心神的为宿魅处理着伤口,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只有他和玉风等人知道,此番宿魅这么做,绝对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换取她的伴随,换取她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伤口仍旧在涓涓的流着血水,月风的汗水也跟着血水的流动而逐渐变大、增多。
大夫们虽然已经完事,却仍旧不舍离去,只为了能伴随在宿魅一旁,急切的关注着月风的一举一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