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150米远,才记起我买藏刀的店铺可能是川主寺镇的南面,应该是我们的旅游车在公路上从松潘来的那个方向,但晚上的这个小镇暗极了,怎能分得清东南西北?
好在这个小镇并不大,我决定先走回小镇的小商品街,找到那个卖藏刀的小店,然后再凭着记忆边走边查看我们的驻地在哪里?
幸而刚才八点多从驻地出来时我曾经在驻地酒楼的楼梯底下躲藏过邓雨轩和陈伟泽,对驻地大院的样子还记得很清楚。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结果显示已经十点五十五分了,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冷!这时我突然发觉我正穿在身上的不是晚饭后丝丝帮我买的羽绒服,而是川主寺国际大酒店的保安服!
这保安服的料子也蛮结实的,但肯定比不上那件羽绒服暖,顿时我心里感觉到丝丝对我的爱抚,当时买的时候我还嫌丝丝的自作多情,现在晚上十一点的冷风飕飕地吹起,我的头脑开始意识到丝丝内心对我的温柔爱怜。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可是我马上又想到丝丝的那件羽绒服必定放在了保安值班室里,我从窗户跳出来时走得太匆忙忘了把它换回来,可等会川主寺国际大酒店真正的值班保安回到值班室里看见了我的那套羽绒服,就会怀疑有外人进到那间值班休息房,结合派出所干警和总台小姐的述词,定会料到一定是外人假冒酒店的保安向派出所报的警,然后这个真保安思来想去最后仍然会打电话向派出所报告这个情况,这样子派出所最后还可能会很快就放了刚从酒店内抓捕的那几个持刀嫌疑人,甚至会告诉那些流氓是有人乱报案才把他们抓起来的……这样我和陈伟泽两个花心萝卜就要大祸临头了,而且还会连累到李冰和范丝丝她们两个无辜的女孩!
我的心无限懊悔我的粗心大意,本来已经没什么事了,是自己忘了换回自己的衣服,才让别人拿到了我们几个冒充酒店保安的有力证据。
哎,头痛死了,真的不愿再去想了!懊悔和焦虑在我的头里回旋、激荡、倾轧,简直受不了,我大力地用拳头狠狠地捶向我的大腿、以发泄对自己无脑子似的大意严重的不满……
走着、走着,走了很久,我终于找到了我掏钱买藏刀的那家店铺,那店铺门口两边的墙上还挂有两把长长的木头制作的藏腰刀模型,让游客远远就可以瞧见它的特别、它的雄浑。这时腰刀依然挂着、但店铺早已关门,都十一点多了、谁还会开着门在这里等待晚上鬼魅们的光临?何况刚才八点多钟时“刀疤”和另一个流氓来硬买十把藏刀就已经很恶毒地恐吓了店老板,这时的店老板恐怕正躲在被窝里心慌慌地睡不着觉。
我循着记忆慢慢地找寻着我的来路,那时刚过八点我就开始多管闲事夜游追踪陈伟泽和邓雨轩,我怕他们发现我东藏西躲地找一些可以藏身的建筑旮旯,然后缩在那儿继续地贼眉鼠眼地研究周遭还有没有其他更有利的地形方便自己的“躲匿”,灰暗街道里的许多建筑特征我还有依稀的印象,尽管刚才自己也受了很多惊吓。
我越走心里越暗喜,距离我们旅行团的驻地越来越近了,不管未来多么危险,我们的驻地还有一个齐齐哈尔铁路公安局的刑警啊,他身上佩戴着的手枪至少还可以震慑那些令众人都无限心烦且恐惧的黑社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