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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片黑,伸手不见五指。
    “抱歉,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他喘了口气,真挚地道歉。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四周黑压压一片,这个窄小的空间显然是放杂物的地方,因为她稍微往后退一点就挤到了像是拖把的东西。
    她的心脏还在努力适应惊吓过后的狂悸,偏偏他强壮温热的胸膛又抵住她的胸口。
    “那个~~~你~~你可以稍微后退一步吗?”仅着轻薄缎质礼服的酥胸紧绷敏感得几乎颤抖,还在读大学的倪蓝蓝从未和男人有过亲密行为的她屏住呼吸,浑身僵硬了起来。
    “为什么?”他在黑暗中询问地挑起了眉。
    “太挤了~~~”她有点脑部缺氧的晕眩感,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大的失策。
    因为他立时感觉到紧挨着胸前的两弧柔软的波动。
    司马西澈胸口一热,连忙后退抵靠在门板上。
    “对不起。”
    “没~~没关系。”倪蓝蓝结结巴巴的开口,暗自庆幸灯坏了,否则滚烫的红脸怎能见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刹那的暧昧和亲密,她可以感受到他热力惊人的体温,还有那奇异熟悉性感的男人香。
    在走道的惊鸿一瞥,司马西澈知道她是个颇有独特风情的女郎,只是穿着一件不是那么搭配她风格的粉红色小礼服,但刚刚不小心碰触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肤后,他懊恼极了。这件露出半抹酥胸的小礼服的小礼服为何如此天杀的适合她?!
    尤其此刻身处黑暗中,放肆的想象力随着诱惑无限扩张,他开始揣测起她这件紧身礼服下是否有穿胸罩?
    就算有,也一定是薄如蝉翼的材质,因为他胸膛的肌肉明确地感受到了她的浑圆。
    从来不会如此轻易对一个女人感到心猿意马的司徒西澈,竟莫名地心跳加速起来。
    他试探地伸出手指,却不小心触着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气。
    真要命,他只是想要碰她的手,没想到却碰到了最不该碰的地方!
    倪蓝蓝的脸颊涨红撑了熟透的番茄,又羞又气又急,第一个反应是想握紧拳头狠狠给他一拳,可是四周黑麻麻一片,万一没打中他却K中墙壁,那不是痛死她自己吗?
    “你~~你这个变态!”她张口要骂,可是声音自嘴里逸出时却显得娇羞无力,老天啊!
    “对不起,我只是想牵你的手。”司马西澈有些心虚说得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会碰到你的胸~~~呃,抱歉。”
    可恶!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平常不是风流倜傥、从容自若吗?不是随随便便抛个媚眼iu迷死全城女人吗?怎么现在跟个笨手笨脚的处男没两样?!
    他一定是有幽闭恐惧症,导致心跳失常,脑部暂时性缺氧,血液输送不完全。
    倪蓝蓝怔怔地听着他满是愧疚的道歉,不知道为什么,胸中窜烧的那股火气顿时熄灭了不少,而且还很想笑。
    “傻瓜,干嘛牵我的手?!我跟你又不熟。”笑意在她的唇畔浮现。
    是个温柔腼腆的老实人,这么容易就手忙脚乱,真可爱,她打赌他还会脸红呢。
    司马西澈听出她不再生气,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讪讪地笑了。
    “对不起,我~~~今天怪怪的。”唉,简直有辱他的风流倜傥……
    她也不忍心对他凶。“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对了,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你?难不成真的是黑社会的兄弟吗?”
    “如果是黑社会兄弟,事情就好办多了。”他皱起浓眉。
    她忍不住为他忧心,“你是不是不小心多瞄了某人一眼,所以他们就派人来追杀你?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没有解决好的话,他们在明,你在暗,很容易吃亏的~~~……”
    司马西澈一怔。
    “你放心,其实黑社会兄弟也很讲义气的,也许他们只是想出一口气而已。”她还安慰他。
    他捂住额头,蓦然失笑。
    “老天。”
    “你不用太感动,这也没什么。”
    虽然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她却感觉到他的肩头在抖动。
    “你~~你不会感动到哭吧!”倪蓝蓝大惊失色,有点手足无措,“不要这样~~真的没什么~~”
    他拼命抑制笑声,努力揉了揉因憋笑而抽搐的脸颊,清了清喉咙后才开口,“你老是这么热心吗?”
    “还好啦~~”倪蓝蓝有点不好意思地喃喃说着。
    “那些不是黑社会的,只是一堆见了血就叮的苍蝇蚊子。”他敛起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苍蝇蚊子啊?”她越听越茫然。
    “就是~~”他欲言又止,最后无奈道:“反正就是一个无聊的人陷害我做了无聊的事,最后惹来一堆无聊的麻烦。”
    “噢!”倪蓝蓝虽然还是听不出所以然来,但却能体会他的心情。
    “我了解,我也常常被逼去做很无聊的事,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还吃力不讨好。”
    司马西澈闻言,心头顿时生起了得遇知己之感,“对!我就是这种心情,你形容得贴切极了。”
    “不瞒你说,像我今天就是。”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唯一的姐姐结婚,我应该要很兴奋、很高兴才对,但是我的兴奋和高兴却在清晨五点起床那一刻就消失了。”
    “怎么说?”他颇富兴味地问。
    “谁会知道结婚原来这么啰嗦!我姐姐彩妆换了一遍又一遍,鞋子试穿了一双又一双,一次又一次改变心意,好不容易统统搞定已经逼近下午三点的良辰吉时了,我连口水也没喝,饭也没吃,晚上逮着机会坐下来正想大吃一顿,她竟然安排了六套礼服要轮番上阵……天哪!我真想不出这世上还会有谁比我姐更无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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