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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章 笃定终身
    你最爱的海
    汹涌的隔开
    我们的天涯
    等你像海浪依赖
    温柔的沙滩
    去了就回来
    我想念你的爱
    想念你的smile
    想念你的坏
    而我就痴痴地站在
    你最爱的大海
    任风把思念吹向我心怀
    你美丽的影子
    彷佛要将我
    慢慢的吞蚀
    沙滩上
    写了你名字
    浪一冲就消失
    思念却无法停止
    为什么你总是默默地看著我哭泣
    分不清碱碱苦苦到底是泪还是雨
    河马弹唱这首歌的时候,温柔听得入迷,她静静地凝视着平静的海面,若有所思地用木棍在沙滩上画着。
    常常是这样,去蓝梦迪厅太早的话,没有客人,傍晚,河马和温柔姐妹一起简单吃过晚饭,就和温柔到海滩坐着看海。
    唱了一会儿歌,他们挪到礁石上,河马打开画夹用炭笔勾勒远处晚霞中的渔帆,温柔静静地默不作声地看着。
    混混已经胖了不少,欢蹦乱跳地在海滩上奔来跑去。
    他们坐在离水泥管道比较远的礁石上,但是河马无意中发现小个子他们聚在一起,远远地指手画脚。
    不要看大家曾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心中所想,差别太大了。
    河马不会同他们一般见识,但要是真惹他的话,河马会要他们的好看。
    温柔知道他们在议论,她温和地笑着劝河马别看他们,说:“河马,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们说什么呢?走自己的路不好吗?”
    河马说:“我不会在乎他们说我什么,但是他们敢对你出言不逊的话,别让我听到,听到了就把他们一个个都丢到海里去。”
    温柔捂着嘴乐,说:“你好厉害。长舌妇是没有杀头罪过的,你不理睬他们就是了。再说现在都不住在一起了,也可以当作不认识他们就是了”
    河马不再理睬他们,收起画夹开始弹琴唱歌,唱的声音很大,以往他自己一个人,一般都是低声轻唱,但是河马现在故意大声唱,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
    其实,河马和温柔在一起,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河马总怕别人说些什么。
    河马现在已经尽可能不去想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天边的染衣,他不能去打扰染衣和董君的生活。
    河马也不会去想那个如同疯子一般的黄美娟,那简直是一个噩梦,荒唐得离谱。
    他现在很喜欢跟温柔在一起,他们之间相处得很融洽。
    虽然,河马正在帮着温柔做一件犯罪的事情,而且几近焦虑地盼望着早日结束这种交易,但是,他现在差不多把温柔当作一个知心朋友来对待。
    温柔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可以肯定地说,她是河马直接接触的最好看的女孩儿。
    河马上中学的时候,几乎没有暗恋过班里的任何女生,他从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河马自认为不是个晚熟的男生,只不过是象老师常说的那样,是个自高自大、好高骛远的家伙。
    早先,河马梦里只出现过女明星,在他因为得不到而鄙视她们之前,总是用来做手淫的对象。
    也许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也许,仅仅是没有获得成功的男孩子正常的心理过程。
    河马知道,意淫可以使自己保持奋斗的热情,而不至于因为愚蠢的行动使自己陷入生活的怪圈。
    很多男生都选择实惠,先交女朋友,当自己能够考上大学时,就会毫不犹豫地迅速结束中学时代的幼稚行为,另找同窗来同床。
    当然,如果要是人家女生考上了大学,你名落孙山,也只好选择放弃,自卑也罢,自尊也罢,总之继续纠缠是没有结果的。
    中学到大学,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岭。
    河马表面很自大,其实很自卑,他保留了自己这种最初的选择,很可能内心深处是对于失败的恐惧。
    很奇怪,河马唱歌、绘画,走出来拼搏,就不怕失败,甚至他就没有成功过,但是他不怕;可是恋爱,河马就怕失败,怕拒绝,怕挫折。
    河马的意淫行为直到进了艺术学院的培训班,见到染衣为止。
    他不认为自己对染衣的热恋属于意淫,而是实实在在的爱恋,当然,没有任何结果,完全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可是,这区别于对那些遥不可及的明星的意淫。
    现在,一个文静、美丽的女孩坐在他身边,他不能把握他们之间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处于何种位置,也许,仅仅是朋友,当然他感觉不是普通朋友。
    温柔从未有任何超过一般朋友的表示,她是一个稳重的女孩,更多时候是在沉思什么。
    河马意识到,自己总想在她面前保持一种风度,做个正人君子,扮演一个角色,就说明他很在意她了。
    河马很懦弱,不敢轻易流露自己的感情,总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尽量洒脱地说话,微笑,他想,如果我不太流露出倾慕她的情感,就会加重她对我的尊重。
    女孩儿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喜欢她,她就不会喜欢你,至少是不会表现出喜欢你;如果你太喜欢她,她就会把你看成色鬼。
    所有成功的男生,都是先学会装孙子,掌握好对自己喜欢的女生的“度”才会成功。
    差一点,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河马和温柔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地感到自己有亲吻她的欲望,但是他不敢,河马怕她翻脸,怕伤自己的自尊,总之,怕把事情弄糟。
    河马尤其讨厌别人在远处看着他们,那目光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河马一直在唱歌,感到温柔静静地看着自己,手支着腮默默地听着,心里有一种很惬意的感觉,有的时候,你做梦想引起全世界的注意;有的时候,你希望别人都走得远远的,只有一个人的关注就足够了。
    唱累了,河马就放下吉他,脱掉衣裳,只穿一个大裤衩下了水。
    隆冬的南海岸,椰树犹绿,但是海水已凉,温柔担心地说:“会感冒的。”
    河马道:“没问题,我习惯了冬泳。”
    河马叫混混下来,这个胆小鬼就只会在海滩上来回跑,冲河马叫唤,每当浪潮涌上海滩,它就远远跑开躲避。
    温柔看着他们逗,开心地笑个不停。
    河马招呼温柔下来,她笑着摇头,说:“我不会在大海洗澡,怕呛着。再说,多冷啊。”
    她们家乡话管游泳叫“洗澡”,这真有点滑稽。
    在河马的家乡,这是有本质区别的,不但是盆塘和池塘有太大区别,重要的是穿不穿衣服,穿衣服就是游泳,哪怕不会游,只是嬉水;但是,洗澡就不一样了,那是绝对不能在男女不分的公共场合的。
    河马叫她下来,声明可以保护她。
    温柔犹豫了一会儿,走下礁石,脱掉鞋子蹚水,不往深处来。
    她用脚丫撮起海沙扬河马,咯咯笑着,河马蹲在水里,用手掌立起来打水,往她脸上击水,她灵活地躲避了。
    忽然,她大叫了一声,摔倒了,全身都浸湿在海水中,河马开心极了,哈哈傻笑着。
    混混又开始捣乱,跑过去叼她的头发,潮水涌过来,它又跑掉了。
    温柔湿透了,也就笑着走到齐腰深的地方。
    河马张开双臂向她走去,她惊叫:“不许犯坏,你等着河马,你敢。”
    河马笑着拉祝糊,想带着她游,结果她更害怕:“我真的不会,呛着我。”
    河马看出她不是装的,真的不会,就用手撩起海水浇她的脸,欺负她。
    她猛地一推河马,转身朝海边游去,原来她会狗刨,两只手一前一后抓挠,轮流滑水,好笑极了。
    河马哈哈大笑,喊:“原来你比混混强,是它教得你,还是你教得它呀。”
    温柔很快到了浅的地方,站起来,说道:“坏河马,我知道你想使坏,我不跟你好了。”
    她感到有些冷,坐在海滩上,抱着混混喊:“快上来,我们走了。会感冒的。”
    河马很开心地摇摇晃晃走上沙滩,说:“走,去你们那里冲热水澡。”
    温柔很少笑的,更没有见到她这样开心过。
    忧郁的女孩儿,难得开心地玩一回。
    过了一段时间,这天,温情睡下了,河马照例把混混安排在温情的床下,它乖乖地趴在一个塑料盆里,安置妥当,河马就和温柔出来,去蓝梦迪厅。
    他们沿着海边慢慢走。
    温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
    河马问她:“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她微微摇了摇头。
    晚上十点多钟,夜总会来的人还不太多,他们没有急着进去,在对面的海边长椅上坐下来。
    海边人不多,有点风,但不冷。
    温柔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河马,给我唱首歌好么?”
    河马说:“好,想听什么歌?”
    温柔垂下眼睑:“就是上回你在蓝梦里唱过的,‘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在心深处摇摆。’是这句歌词吗?”
    河马心一动,说:“是张学友的《深海》,我唱给你听。”
    温柔说:“嗯,好。”
    没带吉它,于是河马清唱。
    河马一直很喜欢张学友,他的发声比较靠后,掌握了,模仿他的歌也很像。
    暖暖风吹来像温柔独白
    由黑夜偷偷记载
    放下了姿态
    句句都是爱
    海水也沸腾起来
    我把你藏了又藏形影分不开
    一天天渗透思路血脉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察觉你的存在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漫天尘埃对感情构成阻碍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你所有秘密我能解开
    就和我一样暗潮澎湃
    别说你还置身事外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漫天尘埃对感情构成阻碍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你所有秘密我能解开
    就和我一样暗潮澎湃
    别说你还置身事外
    暖暖风吹来像温柔独白
    由黑夜偷偷记载
    放下了姿态
    句句都是爱
    温柔仿佛沉醉了,望着无际的大海,默不作声地听着,不知何时,头轻轻靠在河马的胸前。
    河马轻声问她:“好吗?”
    她点了点头。
    河马低头来看,她的脸上,分明挂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河马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忍不住轻轻吻了她。
    她没有拒绝,而是闭上了眼睛。
    河马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就大胆地再次深深地亲吻她。
    直到听见一对情侣走近的脚步声。
    温柔默默地说:“河马,你想过吗,跟我好会很苦的。”
    河马点头说:“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温柔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良久,才叹息一声:“连累你了。”
    河马说:“怎么能够这样说。咱们同甘苦,共患难吧。”
    温柔说:“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但你是因为倔强,离家出走所致,而我们没有退路。你的条件比我们姐妹好多了……”
    河马赶紧说:“你别这样想,大家都是漂流四方,都够惨了,还要分什么高低。我们相识,相好,就是缘份。”
    温柔哭泣起来。
    她紧紧地抱着河马,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霎时,河马也泪流满面。
    河马没有想到会爱上一个异乡的女孩儿。
    当初,河马刚从家里出来时,幻想着几年的打拼,就会成为当红的流行歌手,或者成为青年画家,而他的伴侣,也远远不会是这样。
    现在想想,当初多么幼稚。
    温柔走入了河马的生活,或者说河马走入了她的生活。
    从此,温柔就成为河马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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