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没有见到吴媛,温柔担心她出事了。
果然,吴媛的男朋友蚌壳来找温柔,说吴媛去云南办事碰到了点麻烦。
温柔挺着急的,但是她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地打探消息。
这期间,温柔发现蚌壳总是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有点害怕。
河马跟蚌壳不太熟,因为吴媛的关系,勉强算认识,也就是不多的几次见面,点点头而已。他们上货和出货,一直是吴媛和蚌壳罩着,没有出过什么事,如果得罪蚌壳,在这里就很难做了。一时,河马和温柔都没了主意。
温柔说再忍一段时间,下个月就要动手术,先不做了,等吴媛从云南回来再说。
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他们收手,一天夜里蚌壳喝醉了,在一间练歌房把温柔叫去说有事,进去就动手动脚,温柔的脾气是不让的,跟他翻了脸,结果被他一拳把半边脸都打肿了,嘴里都是血。
河马在蓝梦也认识了不少人,一个哥们儿跑到台上说:“你还在这里唱呢,你马子都快给人家干死了,还不赶紧去,在五月牡丹那间房。”
河马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往那儿跑,踢开门进去,蚌壳骑在温柔身上,正在解她的裤带,温柔一边哭一边抓挠他的脸。河马上去就是一脚,把蚌壳踢了个跟头,蚌壳爬起来就跑,河马追出来在楼道里一脚没有踹上他,他的两个马仔抱住了河马,与河马打成了一团。
保安赶来了,蚌壳的马仔自知理亏,夺路而逃。
河马回到五月间,温柔还在哭,上衣都扯烂了,河马脱下衣裳给她裹上,背起她出来,打了个计程车去医院看急诊,倒没什么大碍,医生处理了一下温柔嘴里破裂的伤口,给了些消炎药,他们就回住处了。
不敢惊动温情,温柔悄悄躺下,说:“这段时间咱们不去了,等吴姐回来再说。”
河马也没有言声,安顿好温柔,从温情的床下叫出混混,喂了它点狗粮,没有抱它,自己出来了。
当时,差不多凌晨四点钟,估计蓝梦里玩的人都快散了。河马曾经和温柔去过吴媛和蚌壳的住处,温柔进别墅了,他没有进去,在外边等她,所以,河马知道他们别墅的位置。
河马在别墅外边等到六点多钟,也没有见他回来,估计是跑到哪个婊子那里去刷夜了。
河马连续三个晚上去憋蚌壳,第四天的凌晨,才看到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结了计程车的帐,晃晃悠悠地往楼门走。
河马也不说话,上去就是一板砖,把他脑袋砸花了。他晕过去了,河马踢了他一脚,看他不动弹,走了。
河马心想,他要是死了,老子偿命就是。
要是没死,算他命大。
至于说他回过头来找人报复,随便。
当河马回到住处时,发现温柔带着混混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默默地看着他。
过了几天,蚌壳的一个马仔叫屁虫的来找河马,说:“蚌壳想请你吃饭。”
河马说:“没功夫,有种,就让他直接来找我,少弄这些事情。”
蚌壳果然有种,真的来找河马了。
河马说:“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单滚。”
蚌壳说:“我喝多了,打了温柔一个耳光,你丫的砸了我一板砖,就算扯平了,你还没完了。”
河马说:“你凭什么打温柔?”
蚌壳冷笑,说:“温柔长得不错,要不是吴媛是醋坛子看得紧,没你小子什么事,我认识温柔的时候,你还不定在哪里唱歌呢。”
河马说:“少废话,你小子敢再动她一下,我把你脑袋砸瘪了。”
蚌壳说:“就凭你。不错,你是够壮的,单练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以为这年头打架靠力气?”
他居然掏出了一把“五四”,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指着河马脑袋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单滚,你先找好为你收尸的。”
河马真的有点怕,但是看到他没有喝酒,就强撑着说:“孙子,我是吓大的,你几百块钱弄块巴掌,想他妈玩谁就玩谁,你以为你是谁呀。”
蚌壳笑笑,说:“小瞧你了,看不出你也是条汉子。你划个道儿吧,打算怎么着。”
河马说:“你不招惹温柔,什么事情也没有。”
“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跟你打个招呼,吴媛出来,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没命了。”
河马说:“你也有怕的人呵。放心,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单找你说话,还没到了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出气的程度。”
蚌壳又冷笑两声,收起枪走了。
吴媛出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河马问过温柔,她说她没有跟吴媛说。
河马想,当时很多熟人都在那里,指不定是谁嘴快,告诉了吴媛。
总之,从那以后,蚌壳就消失了,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哥们儿悄悄告诉河马,他见过蚌壳,两条腿都被人废了,他是辽宁沈阳的,已经回乡下去了。
看来,吴媛在这一带,已经混成了气候,手下有不少人。
否则,她是不敢因为吃醋就随便做掉蚌壳的。
吴媛来看过温柔一次,说:“姐们儿,听说你好长时间不去做了,那你什么时候攒够医疗费。没事,你接着去吧,有姐姐我在,没人敢惹你们。”
温柔很感动。
吴媛看了看河马,笑了笑,说:“我不在这阵,你也不去唱了。出唱片的事情可能要稍微往后推一下,等我忙完这阵一定帮你。”
她自始至终没有提蚌壳一句。
她走了,门口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在等她,比那个蚌壳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