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娟现在成了两个人的情人,郝大伟包养她,吴媛则纯粹猎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同性恋者,因为她过去在月亮湾与好友开玩笑说,女孩子和女孩子好纯粹瞎掰,脑袋进水了才会干这种蠢事,因为对方有的你都有,新鲜什么?而你没有的,呵呵,她也没有,这不是着急上火的事情吗?
大家嘻嘻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只有一个女孩子跟她说过自己的身世,被几个男人骗过,觉得男人没有好东西,再跟男人在一起缺乏安全感,而拚居租房的一个大姐对她太好了,正好那个女人是个同性恋,她们就好上了,而且是真正有感情的。黄美娟在一定程度上理解这个女孩,而且认为这女孩子是牺牲了性生活专注感情的。
她管这个叫作“玩深沉”。
现在她不这样看了,原来女人之间也可以有性生活的。
她喜欢吴媛可真的不是专注什么感情,更不是“玩深沉”,纯粹是被性游戏吸引,她喜欢上了一种阴柔的暴力。
郝大伟对此似乎有所察觉,因为吴媛最近来南滨比较频繁,而且每每叫了黄美娟去陪她,郝大伟不好博她面子,但是他发现黄美娟身上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伤痕,当他问起来,黄美娟都推说是洗澡时不小心磕的。
他发现黄美娟在与他做爱时越来越显得不耐烦,口交增多了,比较变态。
郝大伟听之任之,懒得细想,反正女人,只要不偷汉子给他戴绿帽子就行。
郝大伟一直在与吴媛做生意,毒品的数量不大,但是一直没有间断过,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实际上,郝大伟并不以贩毒为主的,因为他也知道这种生意的危险性巨大,每走一单都捏把汗,暴利而风险大,他主要是玩药,各种国家控制的兴奋剂和镇定剂,郝大伟都非法贩卖,从中牟取钱财。
他觉得玩这个要稳得多,而且主要是与有生产许可证的国企打交道,而不像贩卖海洛因、冰毒那样,打交道的人大都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三教九流,大都是社会渣滓。一发而牵动全身,有一个陷了,会有一连串人跟着下去,动辄亡命天涯。
他之所以与吴媛往来,就是大家在明面上都有合法生意,吴媛做汽车买卖,他做服装生意,虽然国私企有别,但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有一定的实力。再者,在内心深处,他是艳羡吴媛这个妖姬的,那种令人窒息的风骚,时常使他有一种非分之想。只是,这家伙脾气暴,而且心毒手狠,郝大伟就有点色大胆小,不敢造次。一旦翻了脸,恐怕是会两败俱伤的。
郝大伟感觉黄美娟与吴媛有点什么,但是套她又套不出来,这女人那么怕他,怎敢承认自己在外边有相好?哪怕是女相好?
郝大伟就由她去。
最近,他琢磨一件事情,就是很想与吴媛合办一个药店。他一个国企老总出面张罗一个药店显然不太合适,但是若要做后台老板,前边撑门面的也要有个厉害角色才好,他劝了吴媛几次到南滨来合伙做这个生意,他觉得她手下的硬角色很多,一定能够派得出合适的人来。但是吴媛都只是说考虑考虑,意在推托。
反过来,吴媛却要与他合作一笔毒品生意,相当大,过去从未有过的数量,郝大伟有点犯憷,这要是翻了车,脑袋是一定会搬家的。但是,他左思右想之后,又为巨额的利润所吸引,有点贪财,于是就试着帮助吴媛找下家。
这天他在黄美娟那里吃饭,吃着半截,突然抄屁股把黄美娟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黄美娟吓了一跳,以为郝大伟最近鹿茸吃多了发情了。郝大伟笑道:“宝贝儿,别怕。我只想问问你,最近你接触吴姐比较多,我看她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倒是说说,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黄美娟迷惑地说:“怎么问我?连我认识她都是你介绍的。她肯招呼我去打打牌、逛逛店,还不都是你郝总的面子。”
郝大伟板脸道:“别跟我扯淡,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就直说,这个人可靠不可靠?”
黄美娟嘟着嘴说:“这怎么说呢。她手面倒挺大方,为人也义气,只是脾气太暴。你要跟她做生意吗?依我看,小心为好。赚了还好说,赔了的话,她那人是挺厉害的,这你知道。”
郝大伟啼笑皆非,心想,这里边关赔赚什么事,只有翻车不翻车之别。他也不愿意与黄美娟细说生意上的事情,情人嘛,让她都知道那么多,早晚也是雷。叹口气,把黄美娟往椅子里一顿。
黄美娟“哎呦”叫唤:“磕死我了。”瞪着他说:“晚上睡觉别再审人家说这屁股上一大块青是怎么来的。”
郝大伟也扑嗤笑了:“娇气。”
郝大伟仍然回到自己的思路上,怎么才能够让吴媛合作稳重的生意,别老是玩儿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