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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再赴南疆
    到机场拿票,以为是她的马仔送站,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她的那个漂亮的女保镖一起同行。
    这个手段,是和在泰国时差不多的,那个时候,满哥和宝福也参加了与泰国人的见面,但是,吴媛不要他们去清迈,不准他们与泰国人直接交往。
    好,算是助手也好,算是监工也好,反正这个女保镖河马是无法拒绝的,去就去吧。
    下午,抵达南宁,还没有走出机场,女保镖就用手机和吴媛联系,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吴媛嘱咐在南宁住一夜,明天包一辆车去防城。
    女保镖将吴媛的话转告给河马,河马毫不犹豫地说:“今晚不住南宁,住钦州,你马上去联系包车。”
    女保镖犹豫地看着河马,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主意。
    河马径自往前走,根本不管她。
    她一边加快脚步跟上河马,一边再次拨通吴媛的电话请示,不出河马所料,吴媛同意了。
    几百块钱包的车,河马不管,既然女保镖跟来,河马就拿她当马仔使唤,跑腿的事情这一路上少不了,有她忙的。
    车子驶出南宁,向钦州飞驰而去。
    广西的经济,在全国仍然属于落后,但是,公路建设还是投入很大,建得不错。
    严冬季节,广西也不会像北京那样光秃秃的,仍然绿意盎然,但是,田野很少有人劳作。
    河马一夜没睡,在飞机上也根本没有睡着,这个时候,应该很困乏了,但是,没有半点困意,是紧张吗?还是恐惧?
    老实说,没有。
    河马只是担心北京那边,温柔她们的安全。
    车子经过南滨,在外环路上驶过,河马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心中有很多感慨。
    河马曾经在这里打拼,并且,曾经发誓永远也不会回到这座城市来,现在,河马就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女保镖并不能理解河马的内心感受,看到他不断地从车窗回头张望这座城市,就在前座问了司机,然后回头告诉河马:“这是南滨。”
    河马心里想“还用你告诉我,傻丫头。”
    到了北海,女保镖跟南宁的计程车结了帐,就打发他回去了,他们在一家豪华的宾馆住下来。
    女保镖提议到不远的海滨餐馆吃晚饭,河马没有说什么,沿着华灯已亮的夜街向海边走去,找了家临海的餐馆坐下来。
    可能是疲乏过度吧,河马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喝了两瓶啤酒,吃了点凉菜。
    这个漂亮的女保镖,大把花吴媛的钱,弄了龙虾刺参和炒蟹,大快朵颐。
    有的女孩儿,其实长得很漂亮,但是你就是很难喜欢她,除了气质以外,她的行为作派总是透着那么一种俗气。
    河马不是个有教养的人,也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因为喜欢音乐的缘故,对时尚的东西并不陌生,河马很烦这种粗粗拉拉的女孩,就算长得很漂亮,但是玩跆拳道,能够把个大老爷们儿腿踢折,你说这种女孩恐怖不恐怖?这就是河马说的那种没有女人味的女人。
    乏味,无聊,总算等她把一大堆海鲜吃完了,河马早哈欠连天了。
    她买单,河马早点颗烟出来了。
    海风挺大,海面上黑黢黢的,河马又想起了当初和温柔到皇马夜总会去的那些日子,他们总是在深夜走海边的。
    现在,河马孤零零地走着,而温柔在遥远的北京,想一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女保镖追上来了,连连说:“你走得好快。”
    回到宾馆,他们住五层,她到柜台拿了钥匙,才告诉河马,她住在他的对面房间,有事打电话。
    记得当初吴媛就介绍过她的名字,但是,河马早忘记了。
    这个时候,才扔出一句:“小姐贵姓?”
    女保镖无比惊讶地看着河马,不相信到现在河马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哪怕是假名字。
    但是,河马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她脾气真好,和吴媛夸耀的她的武功身手简直联系不起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靠在电梯的镜子上边,微笑说:“咱们是当家子,我也姓何,我叫何小小。”
    何小小?
    小女孩的名字嘛。
    嗯,河马清了一下嗓子,低声说:“何小……姐,明天起晚一点,早餐你自己去吃,我中午才会起来,晚上,咱们赶到防城就可以。”
    何小小点头笑道:“明白,您好好休息吧。”
    河马接过自己房间的电子钥匙,开了房门进去,就关上了。
    至于她晚上去干什么,不关河马事。
    河马想,她一定不会在房间里老老实实休息的,因为,河马在三里屯酒吧街看到她很多次和那些大款们调笑,粗粗拉拉地大声狂笑,很放荡的一个女孩儿。
    河马需要的不是马上钻被窝睡觉,而是放满了一浴缸水,温度很高,然后就脱得一丝不挂,趴在了里边,他要好好泡泡,不然,明天会浑身酸痛的。
    但是,就这样,河马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了,妈的,水已经冰凉。
    爬出浴缸,闭着眼睛在抽水马桶前尿了一泡尿,然后光着屁股出了卫生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迷迷糊糊地还忘不了又检查一下床头柜上的电话,看看电话线已经被他一进房间就拔出来扔到了一边,这才安心了睡了。
    如果忘记了这件事情,你会被骚扰电话弄得烦躁致死的,除非,你初秋发情,想玩那些野鸡。
    傍晚时分,他们到了防城,仍然住宾馆,吴媛打电话叫人送来一张边境证明,原本是在南宁办理,因为他们住到了钦州,所以她临时打电话到防城找人,赶紧给他们办理。
    办证的家伙獐头鼠目,却有一个很气派的名字,叫作龙大谷,他说明天一早陪他们去东兴,办个手续就可以过到越南那边。
    看来,威猜和颂西只到越南,不肯过中国边境这边来。
    第二天,他们顺利通过了中越口岸,河马看到,当地人,甚至任何手续都不要,随便往来,所有交钱办手续的都是游客,绝大多数是大陆人,但是也有部分香港、台湾人,甚至有日本人、韩国人和欧美的游客。
    东兴对面,是一个越南的集市,通过这个集市,河马看到大部分工业品都是中国生产的,只有土特产品是越南本地货物。
    龙大谷交待了两条,要他们小心,一是不要给要钱的小孩子零钱,因为只要你一发善心,就会有大批的越南孩子围上来,你根本就别想走,而最忌讳的就是当你无法脱身时,推搡这些孩子,马上会有当地人找你麻烦;第二是越南人的习俗,良家妇女都带头巾,现在简化了,在斗笠上用丝巾作带子,系在颏下,没有这种丝巾就是卖淫的女子,特别在茶摊和大排挡,你一定要注意区分,稍有过份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河马想,吴媛倒会算计,专门派了何小小来跑腿,省掉了他不少麻烦。
    从集市坐十分钟破旧的巴士,就到了海边,龙大谷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比较豪华的宾馆,这也是整条海岸上唯一的一栋建筑。
    在海岸的沙滩上,一个接一个,都是临时搭建的竹棚,看样子是游客更衣洗浴的的地方,但是又不像,因为这和国内沿海的旅游景点比,未免太多了一点,那里用得到那么多更衣室呢。
    晚上,他们吃过饭,河马自己一人在海滩上随便溜达,这才发现很多人都是晚上在海里游泳,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一例外地都会在那些棚子的前边雇佣一个越南女孩儿,陪着自己到海里游泳。
    这哪里是游泳呢,每人都租赁了硕大无朋的大汽车轮胎作救生圈,一对对地套在同一个大轮胎里,拥抱着,很明显是在做爱。
    妈的,在水里做爱,很浪漫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发炎感染。
    也许不会,或者说肯定不会,因为海水是咸的,比任何看上去都干净的游泳池要杀菌多了。
    亏这些人想得出来,真的会玩呀。
    河马想起了和温柔、温情一起游泳的事情,好像看到她们又晃着小脑袋在狗刨儿,还记得自己潜泳抄错了人家的腿,差点挨骂的事情。
    不过,现在,只有自己孤零零地漫步在海滩上,心中不免惆怅。
    有个老外抱着个越南女孩,在不远的地方朝河马大叫,一边狂笑。
    河马想,也许这是个美国人吧。
    当年,美国人和越南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当年,中国人和越南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没有仇恨的迹象。
    只是,现在已经入秋了,白天很热,晚上还是有点凉,不知道这些游泳的人冷不冷?
    吃饭的时候,龙大谷说,无论美国人,还是中国人,从东兴过来,没有听说过谁被抢劫,或者暗杀。
    没有。
    这里很安全。
    龙大谷还说,越南有的官员私下说,牺牲五百万越南少女,五年内赶上中国。
    十年过去了,越南牺牲了不止五百万少女,但是和中国的距离,却越拉越大。
    河马打算回宾馆去睡觉,等着泰国人主动到宾馆来跟他接头,但是,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河马有点惊愕,本来,他忘了关机,但是意想不到在越南能够接到大陆打来的电话,想一想,也不奇怪,虽然人为地把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划成了两国的边界,但是电讯是拦不住的,这里,距离东兴只有几公里啊。
    是吴媛打来的电话,她问河马在哪里。
    河马告诉她,已经到了越南这边,在海边。
    她让河马一个人从宾馆出来,不要带何小小。
    河马说:“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在海边散步,何小小和龙大谷在宾馆喝酒。”
    吴媛说:“那好,等一下,会有越南女孩来找你,你跟她走,去竹棚,泰国人在那里等你。”
    河马说:“他妈的,海滩上到处都是鸡,我遛达了这么一会儿,至少有十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来问过我了,都是只会一句中国话,玩玩可以,五十块。”
    吴媛听了,沉吟了一下,说:“这样,河马,那地方我去过两次,晚上她们都不带斗笠的,等一下会有一个女孩儿手里拿着斗笠找你,你跟她走就对了。”
    搞得真他妈复杂,像特务,很烦。
    果然,过了十分钟,有个女孩向河马走来,手里拿着斗笠,于是,河马就跟她走。
    进了一个竹棚,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河马停了一下,尽量适应棚子里昏暗的灯光。
    颂西走过来,穿着越南人的衣服,却合掌施泰国的礼节,说:“何先生,久违了。”
    她会说简单的中国话,是广东口音的普通话。
    河马也还礼,说:“手挖地瓜,娘颂西。”
    河马注意到威猜没有出现,就摊手问:“乃威猜?”
    颂西笑了笑,摆手。
    河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没有来?还是不肯现身?
    但是,河马很快就明白了,威猜至少是没有来中越边境,也许,他在河内等颂西。
    颂西过来挽住河马的胳膊,请他在竹榻上坐下来,从旁边一个小几上倒了功夫茶来给河马喝,河马喝了一口,很苦,好像比苦丁茶还要苦一些,甚至有些蜇舌头,然后她就拍拍竹榻,示意他躺倒,然后,她开始给河马做泰式按摩。
    泰国马萨基的特点就是虽然全身按摩,但是三分之二的时间用在下半身,先是脚,然后是腿,很慢很慢地按摩。
    要是在泰国的泰式按摩室,那真是享受,但是,这里是越南海边的破竹棚子,又有股海边的潮湿气味,何况,时值初秋,河马不像那些风流的老外那样可以勇敢地抱着越南女孩儿在海里游泳,就算躺在这个棚子里,还是觉得有些凉。
    河马不明白了,不就是交给他一个小盒子吗,搞这样复杂干嘛?
    颂西大约有四十多岁了,皮肤黝黑,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岁月无情,就算她打了再多的粉底霜,仍然掩盖不祝糊眼角的鱼尾纹。
    她脱掉了紧紧绷在身上的越南式圆领口小衫,里边没有戴乳罩,立刻一对圆滚滚的巨乳呈现在河马的眼前。
    她就这样看着河马,给河马慢慢按摩。
    河马知道她想趁她丈夫没有过来,和他做爱。
    老实说,和一个大二十岁的女人做爱,就算是做梦也没有过。
    但是,当女人那丰乳在你身上摩啊擦的,你要是管她多大岁数才他妈怪呢。
    裤衩勒得越来越紧,突然就放松了,她把河马的裤子解开了。
    河马暗骂,妈的,顶不住了,管她呢,老子不能太不像男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吴媛说:“河马,拿到了吗?拿到了马上离开,不要横生枝节。”
    河马立刻坐了起来。
    颂西含笑望着河马。
    河马伸手问:“东西呢?”
    颂西从她盘着头发里,抽出了一个金属小管,递给河马。
    原来,吴媛也搞错,人家不是把东西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河马接过来,提上裤子,觉得这样就走有点尴尬,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去,用力吻了她一下,然后就快步出来了。
    回到宾馆,何小小还在与那个龙大谷喝酒,河马就说:“马上走,回防城。”
    他不想在越南这边住哪怕一夜,没有安全感。
    何小小疑惑地看着河马,因为有龙大谷在旁边,又不好明问。
    他们马上退掉了房间,在路边截了两辆摩的,摇摇晃晃地向东兴口岸赶。
    何小小悄悄问河马:“东西不拿了?”
    河马说:“接到吴姐的电话,情况有变,先回去。”
    何小小没有说什么,只是疑惑地盯着河马。
    河马说:“别烦,有什么话你打电话问吴姐。”
    何小小立刻拨通了吴媛的电话,听她说了些什么,然后把电话递给河马,吴媛说:“河马,既然你们今晚就回来,那不要在防城停留,在那里包一辆车,连夜赶到南滨,我在那里等你们。”
    原来,吴媛已经从北京到了南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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