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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徒有心计
    在洗浴中心做领班,当然有机会。
    其间,有过几个回头客打算泡她,但是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做小生意的小老板,财力十分有限,无非是吃吃饭、跳跳舞、泡泡吧,买点礼品送她,都是很俗气的泡妞手段,黄美娟对此嗤之以鼻,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大阵仗的黄美娟哪里将这些小恩小惠放在眼里?
    曾经有一次,有个挺帅的浙江小老板,一边大喘一边低声央求:“绢子,最近生意难做,赔了不少,这回就不给你小费了,以后双倍补偿。”
    黄美娟恶心到几乎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这种小家子气令她反胃,使她不由揣测,这家伙进来洗桑拿叫小姐,卡里的钱未必有小姐多呢。很多时候,她们姐妹私下窃笑,大部分嫖客恐怕口袋里的钱真的未必有她们做小姐的存款多,倒不必认为他们是打肿脸充胖子,现在的人,及时行乐到了令做鸡的装傻的程度,真是不可思议。
    黄美娟耐心等待,察言观色,觉得总会有真正的大款被她网到的。
    机会终于来了。
    黄美娟接待了一个房地产大鳄,这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官,却手眼通天,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没有不熟的。黄美娟使尽浑身解术,竭力伺候这位老总,无论怎样变态的做法她都不嫌弃,一味屈从,果然,老总对她的床上功夫十分满意。虽说在他的话语间,黄美娟岁数大了点,模样也不十分出众,但是老总却喜欢她那份可人劲儿。
    这位老总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女孩子的脚丫,他看女孩子首先不是去看脸蛋儿漂亮不漂亮,或者胸部形状好不好看,却千方百计要查看一下女孩子的脚趾,如果那里保养的不好,粗糙不堪,就算长得十分漂亮,他也顿时失去兴趣。
    黄美娟投其所好,很花了不少钱去做足部美甲,把十个脚趾头打磨得水光溜滑,趾甲则保养得珠光圆润,每天泡脚就用去不少时间。袜子,都不敢洗了再穿,一天一双新的,还要洒香水熏着,保持香气。
    洗浴中心的姐妹们好奇自己的领班每天都要叫修脚工来剪趾甲,觉得她脾气好怪,黄美娟不好意思地悄悄告诉两个要好的姐妹,趾甲不能修秃了,不好看,但是也不能稍微长一点,因为“他吃着不方便。”
    两位小姐什么没见过?一听也笑得直不起腰了。
    一位贫嘴的说:“娟姐,你悬了,他要是碰见个脚模特,你就白下功夫了。”
    黄美娟撇嘴说:“哼,咱这美足不够当脚模吗,看咱这双柔夷,也绝对可以做手模特的。”
    两位小姐起哄:“啊哈,拍三十秒广告拿多少钱呐,傍他?咱们找小白脸养着吧。”
    黄美娟嘻嘻哈哈追着打她们。
    老总已经带她见客会朋友,吃过几次饭,并且答应在即将开盘的一栋楼宇中为她留一套跳层小筑,看起来,黄美娟逃离月亮湾,尤其是一脚蹬掉那个畜力教授,大有希望。
    谁知道,黄美娟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一次与老总几个朋友的攀谈中,为了显示自己见多识广,竟然提起来老宁那些早年间的事情,这老总原来竟是老宁的死对头,弄清楚黄美娟傍过老宁两年,一怒之下,破口大骂,将黄美娟撵了出来。
    黄美娟悔恨不已,大骂自己蠢猪。
    过了段时间,她又搭上了一个南滨的老总郝大伟。这家伙虽然不是私企老板,只是个正处级的国企九鸟服装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但是也够有钱,而且黑白两道的关系够熟,绝对不是一般人物。从张汉祥对他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这家伙的实力不小。
    黄美娟小心伺候,希望能够傍牢,但是这个郝大伟却不温不火,很有点油盐不进,明摆着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每次过来,包黄美娟几天,带着她吃喝谈生意,然后就走了。既没有带她去南滨的意思,也没有长期包养她的打算。
    有一次,郝大伟甚至带了她去广州参加商品交易会,但是凡与外国商人谈判、宴会招待客户,都不让黄美娟露面,只是单独给她开房,晚上住在她那里。交易会结束,又带了她去海南的三亚住了几天,黄美娟满心希望郝大伟能够带她回南滨。结果,回到南宁,郝大伟就花三百块钱给她包了出租车送她单独回去,他自己坐了公司来接的轿车回南滨了。
    黄美娟知道郝大伟在南滨可能有家室,或者在南滨另有傍家,总之不肯带她回南滨就是怕惹麻烦。但是,黄美娟不死心,她在等待机会。
    郝大伟不可能给她买房买车这样大手笔花钱的,也没有给她添置珠宝首饰,只是先后分几次给了她一万多元零用钱,黄美娟当然是不屑于几个赏钱的,但是人家不入道,她也就无所依靠,心里怅然若失。
    慢慢熬着,走着看着,黄美娟希望日久生情,能有个天赐良机傍上郝大伟一把,也许情况就会有所转机。鉴于上回的教训,她学乖了,不敢说三道四,生怕祸从口出,而且,在跟着郝大伟谈生意的各种场合,尽量保持低调,以免惹恼这家伙。只是,内心里总想有个什么机会露一手,给郝大伟带来惊喜,那样,郝大伟对她这个小蜜就不能再当作“小菜”,而会刮目相看。
    只是,这种心计也始终仅仅是深藏于内心深处的一种心计,真正实现又谈何容易。
    每次郝大伟走了,黄美娟又不得不在自己家里伺候那位肥胖的余教授。入夜,黄美娟听着身边余霆霖那肥猪般的鼾声,悔得恨不能撕头发,清亮的泪水止不住滑落下来。
    有什么办法摆脱这种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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