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在任何一家西餐厅做女招待恐怕都会比在蓝梦的麻烦少很多,几乎没有客人会去骚扰女服务员,但是进蓝梦迪厅的人就不同,仿佛是上了发条,见了漂亮点的女孩就会想入非非,好像蓝梦迪厅就是个庞大的妓院,只要花钱,没有一个女孩是可以脱手的。
但是,倔犟的温柔有吴媛和酷毙罩着,不但不会买迪厅内部人员的账,就算很有钱的大款,她也不放在眼里,一张门帘子经常掉下来,好像谁都欠她三百吊。
吴新宇有一阵子还打过温柔的主意,以为靠自己帅气的形象泡温柔不在话下,曾经下班截住温柔非要拉她去喝茶,被温柔指着他的鼻子一顿臭骂:“你一个吴姐玩剩的兔子,也配跟我喝茶,你以为姑奶奶是人就赏脸?”
吴新宇吓了一身汗。事后打听的结果,这位小姑奶奶原来差不多是吴媛的义妹,连酷毙都不敢招惹的人物。不过,他也很妒忌那个先做保安后成了歌手的河马,傻大黑粗的,怎么就那么福气,居然成了这温柔的男友。
温柔麻烦多了,就少不了要河马来保护,就算下了班也不走,一定要等着河马唱完了一起走,免得被别人纠缠。
河马很得意自己长了大个头,要是再魁梧点就更好了,于是,他每天发疯似地跑到海里游泳,一游就是两个小时,然后上来在海滩上做仰卧起坐、俯卧撑,一边擦汗一边嘟囔:“妈的,真累,纯粹脑袋进水了。”
脑袋进水是假的,脑袋出血可就是真的了。
几个商业学院的学生喝多了,截住河马和温柔一定要一起玩玩。
河马很少打架的,遇事心里自然是咚咚直跳,这要是他自己,忍气吞声躲开就算了,但是带着温柔,稍微忪点就给人家欺负了,他怎么能退让?
这几个学生挺壮实的,有两个都在一米八以上,他们嘻嘻哈哈不拿河马当回事,推推搡搡要拉温柔,河马急了,一手一个,揪住了两个学生,不提防第三个抄了块板砖,从后边锁祝蝴脖子,照着脑袋给了河马一下子。
血顺着耳朵根流下来,河马没有觉得疼,就是脑袋懵懵的发木。他死揪住一个,往死里打:“孙子,你们有种拍死我。就这一个垫背的,就是你了。”
学生们见他玩命了,怕事情闹大,拼命救出他按着的那个学生,一起跑掉了。
温柔赶紧找人送河马去医院,结果一条大口子足足缝了八针。温柔急得什么似的,不停地哭。最后,吴媛和蚌壳出面了,不赔偿,要砸断他们的腿,几个学生害怕了,总算凑了两千块钱赔给了河马。
河马把钱交给温柔,苦笑说:“只要不把我脑袋砸漏了,他们有胆量就再来一次,一次两千,十次就是两万。”
温柔忧郁地看着河马,觉得他被砸得神经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