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爱的海
汹涌的隔开
我们的天涯
等你像海浪依赖
温柔的沙滩
去了就回来
我想念你的爱
想念你的smile
想念你的坏
而我就痴痴地站在
你最爱的大海
任风把思念吹向我心怀
你美丽的影子
彷佛要将我
慢慢的吞蚀
沙滩上
写了你名字
浪一冲就消失
思念却无法停止
为什么你总是默默地看著我哭泣
分不清碱碱苦苦到底是泪还是雨
河马低声弹唱的时候,温柔听得入迷,她静静地凝视着平静的海面,若有所思地用木棍在沙滩上画着。
常常是这样,去蓝梦迪厅太早的话,没有客人,傍晚,河马和温柔姐妹一起简单吃过晚饭,就和温柔到海滩坐着看海。
唱了一会儿歌,他们挪到礁石上,河马打开画夹用炭笔勾勒远处晚霞中的渔帆,温柔静静地默不作声地看着。
混混已经胖了不少,欢蹦乱跳地在海滩上奔来跑去。
他们坐在离水泥管道比较远的礁石上,但是河马无意中发现小个子他们聚在一起,远远地指手画脚。不要看大家曾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心中所想,差别太大了。河马不会同他们一般见识,但要是真惹他的话,河马会要他们的好看。
温柔知道他们在议论,她温和地笑着劝河马别看他们,说:“河马,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们说什么呢?走自己的路不好吗?”
河马说:“我不会在乎他们说我什么,但是他们敢对你出言不逊的话,别让我听到,听到了就把他们一个个都丢到海里去。”
温柔捂着嘴乐,说:“你好厉害。长舌妇是没有杀头罪过的,你不理睬他们就是了。再说现在都不住在一起了,也可以当作不认识他们就是了”
河马不再理睬他们,收起画夹开始弹琴唱歌,唱的声音很大,以往他自己一个人,一般都是低声轻唱,但是河马现在故意大声唱,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其实,河马和温柔在一起,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河马总怕别人说些什么。
河马现在已经尽可能不去想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天边的染衣,他不能去打扰染衣和董君的生活。河马也不会去想那个如同疯子一般的黄美娟,那简直是一个噩梦,荒唐得离谱。他现在很喜欢跟温柔在一起,他们之间相处得很融洽。
虽然,河马正在帮着温柔做一件犯罪的事情,而且几近焦虑地盼望着早日结束这种交易,但是,他现在差不多把温柔当作一个知心朋友来对待。
温柔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可以肯定地说,她是河马直接接触的最好看的女孩儿。河马上中学的时候,几乎没有暗恋过班里的任何女生,他从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河马自认为不是个晚熟的男生,只不过是象老师常说的那样,是个自高自大、好高骛远的家伙。
早先,河马梦里只出现过女明星,在他因为得不到而鄙视她们之前,总是用来做手淫的对象。也许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也许,仅仅是没有获得成功的男孩子正常的心理过程。河马知道,意淫可以使自己保持奋斗的热情,而不至于因为愚蠢的行动使自己陷入生活的怪圈。
很多男生都选择实惠,先交女朋友,当自己能够考上大学时,就会毫不犹豫地迅速结束中学时代的幼稚行为,另找同窗来同床。当然,如果要是人家女生考上了大学,你名落孙山,也只好选择放弃,自卑也罢,自尊也罢,总之继续纠缠是没有结果的。
中学到大学,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岭。
河马表面很自大,其实很自卑,他保留了自己这种最初的选择,很可能内心深处是对于失败的恐惧。很奇怪,河马唱歌、绘画,走出来拼搏,就不怕失败,甚至他就没有成功过,但是他不怕;可是恋爱,河马就怕失败,怕拒绝,怕挫折。
河马的意淫行为直到进了艺术学院的培训班,见到染衣为止。他不认为自己对染衣的热恋属于意淫,而是实实在在的爱恋,当然,没有任何结果,完全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可是,这区别于对那些遥不可及的明星的意淫。
现在,一个文静、美丽的女孩坐在他身边,他不能把握他们之间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处于何种位置,也许,仅仅是朋友,当然他感觉不是普通朋友。温柔从未有任何超过一般朋友的表示,她是一个稳重的女孩,更多时候是在沉思什么。
河马意识到,自己总想在她面前保持一种风度,做个正人君子,扮演一个角色,就说明他很在意她了。河马很懦弱,不敢轻易流露自己的感情,总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尽量洒脱地说话,微笑,他想,如果我不太流露出倾慕她的情感,就会加重她对我的尊重。
女孩儿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喜欢她,她就不会喜欢你,至少是不会表现出喜欢你;如果你太喜欢她,她就会把你看成色鬼。所有成功的男生,都是先学会装孙子,掌握好对自己喜欢的女生的“度”才会成功。差一点,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河马和温柔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地感到自己有亲吻她的欲望,但是他不敢,河马怕她翻脸,怕伤自己的自尊,总之,怕把事情弄糟。
河马尤其讨厌别人在远处看着他们,那目光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河马一直在唱歌,感到温柔静静地看着自己,手支着腮默默地听着,心里有一种很惬意的感觉,有的时候,你做梦想引起全世界的注意;有的时候,你希望别人都走得远远的,只有一个人的关注就足够了。
唱累了,河马就放下吉他,脱掉衣裳,只穿一个大裤衩下了水。隆冬的南海岸,椰树犹绿,但是海水已凉,温柔担心地说:“会感冒的。”
河马道:“没问题,我习惯了冬泳。”
河马叫混混下来,这个胆小鬼就只会在海滩上来回跑,冲河马叫唤,每当浪潮涌上海滩,它就远远跑开躲避。
温柔看着他们逗,开心地笑个不停。
河马招呼温柔下来,她笑着摇头,说:“我不会在大海洗澡,怕呛着。再说,多冷啊。”
她们家乡话管游泳叫“洗澡”,这真有点滑稽。在河马的家乡,这是有本质区别的,不但是盆塘和池塘有太大区别,重要的是穿不穿衣服,穿衣服就是游泳,哪怕不会游,只是嬉水;但是,洗澡就不一样了,那是绝对不能在男女不分的公共场合的。
河马叫她下来,声明可以保护她。温柔犹豫了一会儿,走下礁石,脱掉鞋子蹚水,不往深处来。她用脚丫撮起海沙扬河马,咯咯笑着,河马蹲在水里,用手掌立起来打水,往她脸上击水,她灵活地躲避了。忽然,她大叫了一声,摔倒了,全身都浸湿在海水中,河马开心极了,哈哈傻笑着。
混混又开始捣乱,跑过去叼她的头发,潮水涌过来,它又跑掉了。
温柔湿透了,也就笑着走到齐腰深的地方。河马张开双臂向她走去,她惊叫:“不许犯坏,你等着河马,你敢。”
河马笑着拉祝糊,想带着她游,结果她更害怕:“我真的不会,呛着我。”
河马看出她不是装的,真的不会,就用手撩起海水浇她的脸,欺负她。她猛地一推河马,转身朝海边游去,原来她会狗刨,两只手一前一后抓挠,轮流滑水,好笑极了。
河马哈哈大笑,喊:“原来你比混混强,是它教得你,还是你教得它呀。”
温柔很快到了浅的地方,站起来,说道:“坏河马,我知道你想使坏,我不跟你好了。”
她感到有些冷,坐在海滩上,抱着混混喊:“快上来,我们走了。会感冒的。”
河马很开心地摇摇晃晃走上沙滩,说:“走,去你们那里冲热水澡。”
温柔很少笑的,更没有见到她这样开心过。
忧郁的女孩儿,难得开心地玩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