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衣已经向学院递交了因病停薪留职的申请,但是余霆霖以染衣副教授职称很快批准下来,下来后再办理手续最好为由,拦了一道。学院方面认为这对染衣有利,听从了余霆霖的建议,并作染衣的工作,染衣经过考虑只好同意。
毕竟,她到希腊去生活,并不想做全职主妇。鉴于身体状况,她其实是做不了什么家务事的,全靠金姨打理。而一旦如果身体状况转好,不要冀望能够站起来行走,就算精力比较充沛,她也打算去兼作教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然,挣钱多少始终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以董君的高薪收入,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绝对是衣食无忧的,主要是考虑交流,希望能够在希腊学习到一些东西,仅靠出门写生和闭门作画是远远不够的。
余霆霖在丽江的医院里认识了康弘和于淑丽,他托他们给染衣带了口信,说他正在争取染衣的副教授职称尽快批下来,另外,他也正在争取一个访问学者的名额,如果真能办成,染衣是可以作为学院公派出国的访问学者,前去希腊学习和授课,待遇方面是绝对不同的。
染衣当然知道余霆霖这是公器私用、以权谋私,为的是减少两次猥亵行为的自责感,她没有明确反对。
染衣知道,作为南海艺术学院的访问学者去希腊,对于她能够与希腊美术界同仁交流是有很大好处的,届时将有不少便利。至于公家的补贴,她也不想占这个便宜,在学院教职员工中落什么话柄,考虑好了将来卖一批画,向南海艺术学院海鸥基金会捐赠一笔钱就是。
染衣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河马了,临走前通过于淑丽找到河马,约他来家里吃了一次饭。她除了特别感谢河马先前的照顾,一再叮嘱他,不能荒废时间,一定要坚持作画。
河马因为于淑丽也在场,没有向染衣坦认自己和温柔的事情;当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业余绘画班上课了,想必染衣通过于淑丽已经知道,他也很难为自己的荒芜时间做出合理的解释,只是埋头吃饭,没有正面回答染衣。
染衣感到河马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但是她绝对不敢想象,河马已经选择了另一条布满荆棘的危险之路,终于不能如她所愿。
问世间,何为缘分?何谓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