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因为欺骗太多
所以不必重复的说
一遍两遍三遍
在真假之间
如何去分辨对错
到底有谁能告诉我
以不变应万变
胜败就在你我之间
是谎言是欺骗
掌握在正反之间
最怕的是诱惑
让我容易放弃武装
在漆黑没有光的夜
吴媛为她们雇了一个义工,是医院提供的收费服务项目,这是个乡下妇女,三十多岁,相当勤快,除了帮助温柔和温情解手这些河马不方便在病房里干的事情以外,其它的事情,河马也基本上插不上手,每天订饭、看着点滴瓶,是主要的工作,她二十四小时守着,基本不用河马管。
白天,河马在病房里陪她们说说话儿,有的时候削一削水果,催她们多吃一点,再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晚上,义工就在病床边支起一张小折叠床,整宿看护,河马呢,不用守在医院,就回地下室去喂喂混混,带它出去遛一圈,拉屎撒尿,然后就去蓝梦迪厅上班。
头一个星期,河马每天早晨六点钟就去医院,帮着义工伺候她们姐妹盥洗,因为医院就是这样,不到七点钟,大家就都起来了,想睡也不会塌实。接着就是早点,通常是牛奶、豆浆、稀饭。八点钟,大夫查房,所有的主治医生对自己的病人进行例行检查。
河马在医院一泡就是一天,晚上九点多钟,河马出来去蓝梦上夜班,要一直唱到天亮。因为巨额的医疗费用,河马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所以,不挣钱是不行的,压力太大。
温柔很心疼他,因为白天河马困得不行,越来越多俯在她的床边睡觉。有一次河马醒了,她轻轻抚着河马的头发,说:“你太苦了,是不是能多睡一会儿再来医院?”
河马说:“我没问题,撑得住。”
温柔看着河马说:“当初,我因为着急,曾经想过帮助吴媛倒粉,你别忘了是怎么劝我的,现在,我管不了你,你可别犯糊涂,自己干傻事。”
河马说:“你放心,我不会沾那个的。”
其实,河马已经深深陷入倒粉犯罪的深渊,那是死罪。
吴媛到医院来看温柔,温柔已经可以下地了,而且医生也嘱咐要适当下地,促进血液循环,吴媛和温柔到了阳台上,低声交谈。
温柔后来告诉河马,吴媛决定大家都不在这里做了,离开这里到南滨去,她看好了一个酒楼可以盘过来,由她出资经营,他们三个人都帮她管事,河马负责前厅的客人接待和服务员、领位管理,温柔负责后厨的采购和厨师管理,温情如果能够干活的话,可以坐着收银,给他们高工资,这样,足够支付温情长期医疗费用的。
温柔兴奋极了,这是个正经行当,可以完全告别蓝梦迪厅这样比较恶劣的环境。温柔只是担心,经营这样大一个酒楼,他们一点经验也没有,都作高层管理,会不会误事,赔了钱。
河马认为不会,她一定还要聘请其他懂行的人来做副总经理,进行经营策划。其实,河马的心里很明白,吴媛不过是以开酒楼作幌子,她是不会洗手的。不过,离开这里是再好不过了,至少能与以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做个了断。干这行认识的人太多了,说不好哪天大抄,有人陷了,就会把他们抵出来。河马知道今后的风险仍然很大,但是,至少目前离开此地,是吴媛帮了大忙,而且去南滨是有着落的。
温柔和温情拆线以后,又住院观察了一周,温情顺利地做了三次透析,过滤了血液,这样,她们可以出院了。结账很顺利,由于前前后后吴媛帮了大忙,虽然总共花了十几万元,但是费用全部结清了。
在温柔的强烈坚持下,由她执笔签了一张六万的借款单给吴媛,说定以后由他们三个人的工资慢慢还债。吴媛也没有强烈拒绝,笑一笑,收起了借款单。河马的五万元瞒下了,不用去惊动温柔,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离开这个奋斗了五年的城市,到一个新的城市去打拼,河马的心情很复杂。
河马在这里相遇了温柔,找到了他的天使。
河马在这里相遇了妖姬,碰到了他的恶魔。
他们不能摆脱吴媛,因为离开她,马上就会陷入困境,虽然和她在一起意味着更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