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他们到了南滨,安顿下来。
吴媛自然是要租赁高档公寓的房子,而河马他们,也不必再租地下室的大合租房,在离吴媛住处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个一层的两居室。
这是个老居民楼了,所以没有现代建筑那种小居室大客厅概念,进门就是个可以挂衣服换鞋的小门洞而已,两间屋子,大的不到十五平米,小的十二平米,自然是温柔和温情姐妹住大间,那是朝阳的房间,河马住在小间也挺好的。
厨房不大,厕所更小,但是毕竟是独立的,关起大门来他们自己用。
混混到了新家格外兴奋,到处嗅着,最后它还是选择在河马的床下安家。
温情生气地吓唬它:“你过来,你不过来就永远不许过来。”
温情她们住院前,混混几乎每天都在她那里,一呆就是一天,但是,它始终不把她当做主人,只要河马在,混混就一定会卧到河马的脚下,温情妒嫉得不得了,总是骂混混“没良心。”
河马暗笑,嘿嘿,小狗也分得清远近的,贿赂它也没用,给完吃的就跑回来。
重要的是盘酒楼,吴媛开价到一百二十万,对方非要一百五十万,这个转让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河马去看了这个酒楼,地处繁华,很旺,只是原来的老板移民了,打算到澳大利亚去开餐馆,才肯出让,这自然是与那种经营不善的亏损酒楼大不相同。
有人已经愿意出一百三十万了,河马挺焦急,但是吴媛在她的客厅沙发上一躺,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说:“河马,你别沉不住气,那个开高价的虽然算不上托儿,也是瞎起哄,我认得他,是时代商城里那家炸鸡店的老板,都快让人家肯德基挤兑得没生意了,还跑到这里充大头蒜呢,你问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河马觉得插话太多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吴媛的买卖。
这样,又耗了十来天,最后,吴媛就是一百二十万拿下了。
河马肯定是忙起来了,但是吴媛不让温情上班,让她再休息一个月,同时定期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做透析。
温柔呢,也只许上半天班,主要是熟悉一下。
聘请的主管经营的副总经理,还是原来这家酒楼的经理柳建勋。
这家酒楼其实档次并不高,一层是散座,二层是小包间,配备家庭音响可以边吃边唱歌,三楼都是大房间,主要接待团体和较大的家宴订桌,经营以川菜为主的家常菜,因为量大价钱便宜,所以一直挺火的,中午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翻台,晚上,经常会出现排队等号,所以赚钱几乎是肯定的。
吴媛对他们这样够意思,河马当然是格外卖力气,每天忙到深夜,很少十二点以前回去休息。
河马尤其对原来酒楼的从经理到各层的主管,甚至领班,都很尊重,尽量客气,所以处得不错。
温柔只有一个肾了,再加上是刚做手术出院不久,虽然吴媛只让她来半天熟悉工作,但还是经常出虚汗,觉得腰疼,所以,河马要格外照顾一些后边,送各种主料、辅料的不少,帮着清点记帐,免得乱了。
河马很希望长久这样工作下去,虽然很累,但是比起以前的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了。
真的希望吴媛不要再折腾毒品,那是要命的东西啊。
也别说什么金盆洗手,就是不声不响地离开黑道,做正经生意多好,钱是足够花的了。
但是,如果吴媛和河马一样想法,那就不是吴媛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大概是要捞够了然后移民,到国外去享清福,所以,接着做她的黑道生意。
不过,她没有让河马插手,更不让他知道太多的事情。
也许,只有她感到需要用河马的时候,才会让他去铤而走险。
目前,她就是把河马当作最信得过的人,帮她打理酒楼的事务。
河马呢,也不是一点心计没有,很注意她在三楼最豪华的那个包间经常款待一些什么样的人。
那些警察、工商、税务是常客不用说了,就是较高级别的政府官员,也经常光顾的,最大的头儿甚至有副市长和市府秘书长。
这些人当然很重要,就算不做黑道生意,光是开酒楼,就不能怠慢的。
来得最勤的,要算是九鸟服装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郝大伟,这家伙官不大,一个国企改造股份制的法人代表,最多处级了不得了,但是在南滨,可以算是风云人物,财大气粗以外,还挂了不少社会职务。
最令河马惊讶的,这个郝大伟有一次带了她的情妇来酒楼,而这个小蜜居然就是那个久违了的黄美娟。
这下证实了康弘和于淑丽的说法,黄美娟真的是傍了这个南滨的服装业大款。
黄美娟见到河马也很惊讶,但是两个人都不露声色,装作不认识。
以河马的观察,这个郝大伟很有点想泡吴媛的意思,有时借酒盖脸开很下流的玩笑,不过,大概是自我感觉太好,有点居高临下,总是端着个架子。
河马打趣吴媛说:“吴姐,郝总这人有点意思,穿衣服进澡堂子,冷热就是不露鸟呵,哈哈。”
吴媛翻眼皮,笑骂:“你娘个腿,就你明白。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装孙子装到什么程度。”
河马说:“谢顶了,劲头还十足。”
吴媛浪笑:“那也比你强,色大胆小假装纯情。”
河马说:“我这叫假装纯情呵,坐怀都不乱,你知道呵。”
吴媛抓个橘子打过来,笑骂:“还有脸说呢,吓得鸟都小了一号。”
河马嘻嘻哈哈跑了。
时间一长,河马明白了,吴媛跟郝大伟勾肩搭背假装调情,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而是真正的搭档。
联手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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