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离家不远,他们也就不打车了,慢慢往回走。
过一个地下人行通道,一进入口,就听到有人在弹吉他唱歌。
温柔和温情就都笑了,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河马还真有点感慨,心里酸酸的。
河马蹲在小伙子跟前,看他那破帽子,里边有大概十几不到二十块钱。
说老实话,这孩子唱得真不行,比河马差远了,不过,河马和他也算是同病相怜吧,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钱,没有一百的大票,都是五元、十元的票子,没数,大概也有几十元吧,都放在帽子里了。
小伙子惊讶地看着河马,觉得眼花,看他这打扮,怎么也跟大款不沾边啊,怎么这么大方?
河马站起来,脚步沉重地往前走了。
说老实话,河马现在有钱了,钱不干净,出了事,河马比这孩子要惨多了。所以,河马给他这一把钱,绝对不是同情,也不是羡慕,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心情很复杂。
温情小声说:“河马,你给得太多了吧。”
她以为河马干过这个,如今先干酒楼管理,又当药房经理,挣了高工资,今非昔比,对这孩子起了同情心。
她哪里知道河马和温柔干的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生意?
温柔当然知道河马的心情,而且,她充满歉意地说:“河马做得对,也许他很怀恋这种虽然贫穷但是很踏实的日子。”
温情更加莫名其妙了,嘟囔:“才多挣俩钱几天啊,看烧得你们两个,说胡话了。”
温柔有点烦躁地说:“姐,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河马停下脚步,等她们走进,轻声说:“没什么,谁都有背的时候,一年前,蹲在这里的可能就是我。”
触景生情。